5. 第 5 章
许风华松了口气的时候，系统666正在尖叫。
“这叫搭话吗？！这叫搭话吗？！”
尹欢日行一整圈善后走到班级饮水机旁边后，小声但非常理直气壮地说：“精神上的交流怎么不算交流？”
系统666：“……”
系统666：“我们的目标是打入她的小团体……不是帮她解题……”
尹欢：“急什么，总得让她先适应一下我的存在。”
系统666：你到底是个什么存在啊怎么你们班的同学还需要适应你的存在！
尹欢倒完水了，精神面貌良好地说：“走，现在可以回去了。”
系统666：“回哪去？”
尹欢奇怪地看了它一眼：“还能回哪，许风华那啊。”
说回就回，尹欢转了一圈之后又回到了许风华作为旁边，认真看着她做题。
刚刚给她添完辅助线之后，许风华显然思路如泉涌，猛猛开始写了起来，就连一贯工整的草稿也显出了几分飘逸，显然是进入了写题状态。
跳步了，有个小结论没证，纯靠直觉过去的。
而且漏了一种可能。
尹欢默默在心里点评道。
她不喜欢应试，但是对考试很擅长，常规题目在她眼里都跟透明的差不多。
她站了三分钟后，许风华终于后知后觉地发现身边有人，忍不住抬起了头。
专注力太差，三分钟就注意到身边有人存在了。
尹欢忍不住继续点评。
许风华不知道她内心的想法，就是因为不知道，所以她特别迷茫，她还以为学神去别的地方继续日行一善了呢，怎么又绕回来了？
她忍不住向后看了一圈，发现有几个人正在忍不住往她这偷瞄，对上她的视线后则瞬间低下了头，如果是平时，她会觉得——暗恋她的人到底能不能有点暗恋的素养，明显成这样她真的很难装瞎。
不过今天她很确定，这几个人单纯就是被尹欢的非常规表现搞得题都写不进去了，忍不住偷偷观察到底是什么个情况。
她不怪他们，因为她也很想知道是什么个情况。
然后尹欢动了。
她再次伸出手，在她的草稿纸上几个位置上各划了几条线。
白色的浅浅划痕，每一道都暗示着一个错误。
许风华瞬间有种顿悟加羞愧并发喷涌而出的感觉。
不过倒是没有自卑，毕竟那是尹欢，和她比约等于没事找事。
学神都亲自下凡给她纠错了，她也不好意思干愣着，瞬间刷刷写了几步，完成了这道题。
她做完之后，下意识以为尹欢已经走了，但抬起头却发现尹欢还在。
她犹豫着……试探着……从口中冒出了一个词：“谢谢？”
尹欢笑眯眯地回答：“不客气。”
照理来说，这段社交互动就该结束了。
但是尹欢从来不是什么“照理来说”的人。
许风华很快意识到，学神似乎真的对她的解题过程有兴趣，就这么在旁边一直站着。
如果有什么事是许风华很清楚的话，那一定是不要试图搞明白尹欢的想法，她想看……那就让她看吧。
于是许风华不再试图和尹欢进行人类层面上的交流，而是低头继续开始写她的数学卷子。
尹欢也就真的在她旁边看了二十分钟，一开始许风华还有点不太适应，时间久了倒也无所谓了，因为尹欢实在是……太完美的学习机器，每次她卡壳太久，对方就会伸手点点某个地方，给她一点提示但又不至于剥夺她思考的过程，有那么一瞬间，许风华很想重金聘请尹欢每天看她写题，不过这也就是想想，以尹欢的性格，大概率也只是兴致来了才会做这种事。
转眼间，卷子上有难度的题都被她写完了，此时，自由活动课的下课铃已经过了二十分钟，她回头看了下，班里其他人早就都去吃饭了，空荡荡的教室里只有她和尹欢两个人。
她又看了眼自己的卷子，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真的在一节课的时间内写完了所有大题和两道选择两道填空，而且思路流畅得简直不像是她本人能写出来的。
她眼神不禁一黯，她一直知道尹欢很聪明，全班都知道尹欢是天才中的天才，但这位天才从来不和其他人说话，所以他们其实都没有直接“看见”过尹欢的思维是如何运作的。
但现在她看见了。
她忍不住自嘲一笑，这就是应了那句话吧——人和人之间的智商区别，有时候可能比人和猪还大。
她抬头看向尹欢那张永远看不出情绪也看不出想法的脸，突然冲动地问：
“我是不是真的很笨？”
问完她就后悔了，她想要什么样的答案呢？在尹欢看来，他们应该都是很笨的。
但尹欢只是困惑地歪了歪头：“为什么这么说？”
她确实不懂许风华为什么突然这么觉得，就她刚刚半小时的观察来看，许风华的智商在应试教育体系中应当属于偏上，学习动力虽然暂时看不出来是什么但也确实够用，当个应试教育赢家已经绰绰有余，怎么突然问这样的问题？
许风华咬了咬嘴唇：“前几周……老陈讲导数的时候，我其实没听懂，后来他发的题，我做了，但错得很多，我回家之后买了本习题册，做了很多很多题，才勉强习惯解题思路，但我其实一直没听懂过。”
尹欢调用了一下几周前的记忆：“哦，他讲导数讲得确实不好，你们没听懂属于正常现象。”
许风华呆了一下：“真的吗？”
尹欢点点头：“嗯。”
许风华突然感到一阵……一阵她也不知道是庆幸还是喜悦的心情冲刷过心头。
——原来不是她的问题！！！
她看着尹欢那张哪怕在讲话的时候很像是在梦游的脸庞，心中闪过了无数想法和犹豫，最后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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