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心软
“哎，里面没动静了？”
“谁去看看？”
刘政余办公室外的走廊尽头，几个人扒着墙壁边缘，企图通过“超绝”的听力，窥探里面发生的事情。
警卫员们全部被赶了出来，因为声音太大，怕到时候不好收场，在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那边看热闹的人使劲给他们招手，嘴巴无声说着什么，示意过去接头。
僵持了一会儿，他们选择放弃，收好枪，走过去迎接新一轮的“挑战”。
坐不住的人纷纷围过来，把几个警卫员堵在墙壁边几七嘴八舌地询问：“快快快，说，发生什么了？”坐在办公桌前忙工作没起身的人也探出脑袋，期望得到一个确切答案。
“额，我们签了协议的，不能说……”
“放屁，这么大的声音，你不说也传遍全ISNO了，说跟不说有什么区别。”
警卫队长只差没把双手举起来了，表情无奈至极：“也别为难我们了，同为打工人，说了恐怕工作要丢了。”
没得到想要的答案，众人异口同声：“切，不说就不说。”吐槽完晃晃头，继续回工位工作了。
哐，门再次打开，许思婕一步一步地走到众人面前。
每个人都张大了嘴，塞下一个鸡蛋不成问题。坐着的人也蹭一下，站起来，手指打在键盘上，很快发出尖锐的报错声，才如梦初醒地抬起手。他们就像向日葵一般，脑袋跟着许思婕从右到左旋转。
警卫队看到这个滑稽的场景心里也平衡了，他们都很震惊，不要说其他人了。现在许思婕主动走出来，也不用再接受源源不断地盘问，自己这份工作总算保住了。
没有如大家心里想的那般潇洒走掉，许思婕走进人群中间：“你们自己派医务人员进去吧。”
看到离她最近的人还没反应过来，多问了一句：“怎么，有什么问题吗？”
被点名的徐晋强迫自己用手一抬，合上下巴，疯狂摇头：“没有，没有。”
因闻多了血腥味而刺痛的大脑，在看到每个人眼中只有对八卦的渴望而没有一副义正言辞指责她的模样，许思婕才觉得真正透了口气，最后不忘补充：“如果被辞退，就去找池和宁两位部长。”末了，顿了顿：“希望不会派上用场。”
她就在众人的注目礼中，悠闲地按下电梯键，走进去消失了。
“刚刚，许队说什么来着？”
“噢，没说什么……好像是说派医务人员进去……嗯？？”
“我去！”
这样一问一答，再结合惨叫声，里面发生了什么不言而喻。
警卫队率先反应过来，大吼一声：“李荪，叫医护，快！”随即快步跑了进去
李荪被喊得一震，赶紧拿起座机电话拨通他们医疗队的电话：“请派几个人来，32层有人性命垂危，快！”徐晋和同伴无声达成一致，几个人轻手轻脚踱过去，透过半开的门缝观察里面的场景。
在看清之后，徐晋死死捂住嘴巴，后退几步，眼里满是震惊和害怕。
“什么啊，吓成这样？”同伴嘟哝着嫌弃徐晋的反应，凑过去试图看清楚，证明没什么大不了的。
结果，就看到警卫队好几个人围在刘政余旁边，给他止血。他的身下，地毯已经被染红了，手和脚好像全断了，因为那个姿势正常人根本做不到。
更令他毛骨悚然的是，他和刘政余对视了，后者的眼里毫无亮光，漆黑一片，看起来精神失常了。
他反应比徐晋还大，疯狂跑回去，在座位上连灌好几口水才缓过来。
见过去看的人都一副受了巨大刺激的模样，越来越多的人跑去偷看，不一会儿，就被到现场的医生护士全部轰走了，说要保护病人隐私。
办公室关闭后，门外议论的声音才大了起来。
“没想到在这里工作还能看到许思婕和刘政余决裂的场面，值了。”
“你说，刘首席做了什么啊，引得许思婕这么生气？”
“你问我我问谁？反正不可能是好事。”
“唉，我就冲着许思婕是我偶像我才来加入ISNO的，结果现在领导层决裂了，我还要留在这儿吗？”
“你傻啊，这里ISNO是你想进就能进的地方，福利待遇哪样不是顶级，你牺牲一下你那渺小的理想吧！”
“你没听见吗？池主任和宁主任还是许队认可的人，说我们要是被辞了可以去找他们。可是，许队为什么会这么说呢？”
“我也不知道……”
“我知道！你想想，我们今天在这里算是窥见了一个大秘密，刘首席又没下台，我们还看见了他如此狼狈的一面，见证他人生的污点，我们不被开，谁被开？”
“不会吧，刘首席是那么小肚鸡肠的人吗？”
“你等着吧，就算没到那个地步，我们也会被边缘化，我还是申请调去其他部门吧，最好是信息部和行动部。”见他这么干脆，整层人心不安，没有人有心情再工作，想着这样做的可能性有多少。
半个小时后，一群人抬着担架出来了，刘政余在上面晃晃悠悠已经昏睡过去，感受不到几乎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在他脸上逡巡和唏嘘。
另一边，许思婕踏进池绥办公室，刚好宁芹芩也在，她挑眉：“刚好，不用一个一个去找了。”
宁芹芩和池绥分坐两边，看到她来，池绥惊弓之鸟一样跳起来，站在沙发边，手脚无措地看着许思婕：“处理完了？”
许思婕许久没见他那怂样，本来还有些疑惑，在看到宁芹芩微红的耳朵后，立刻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唉，一个傻蛋周围三步之内必有解药，她懒得管。
相比池绥，宁芹芩强行掐着自己手心，快速冷静了下来，她目光放在许思婕身上，往后看了看：“刘政余没跟你一起来？”
许思婕自己找了个单人沙发坐下，摇摇头：“他的事之后不必再管，你们两个部门做好应对，先保持一阵子静默，后续有安排我会直接联系你们。”
“说真的，你真要放弃ISNO？”宁芹芩直接坐到许思婕旁边，她听池绥和她说时，真的很难以置信。
许思婕手肘撑在沙发边，听到她这么问有些好笑：“放弃？你这么理解的？只是不想现在和他争，等他攀到巅峰以为无人能及时把他拉下来不是正好？况且，以他在外塑造的形象，每次任务都会积极参与的，我没什么好担心的。”
“咦，有些时候，你挺擅长杀人诛心的。”宁芹芩忍不住调侃她。
“呵，你管好自己吧，我先走了。”说完，她站起身准备回去，突然想起什么，潇洒嘱咐：“32楼的人如果被开了，记得收过来，以表歉意。”
“你做了什么啊，导致人集体被开？”
“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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