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醉酒
等聚会进行到后半场,在外头吹风的卫亭夏终于溜溜达达地回到燕信风身边。
场子里早已进入醉意酣然的阶段。鲁昭和徐薇全程黏在一块儿,时而交头接耳说些悄悄话,时而仰头大笑,十指紧扣时,那对订婚戒指在灯光下折射出晃眼的光斑。
卫亭夏神志清明,瞥见燕信风的丝巾有些松散,便自然地伸手要替他整理。
指尖刚触到丝巾边缘,手腕突然被人一把扣住。
燕信风身上飘着淡淡的酒气,眼神却异常专注,直勾勾地盯着他看。
“这是几?”
卫亭夏用自由的那只手在他眼前比了个数字。
“……”
燕信风不答话,反而将他的另一只手也攥住,用力往自己这边带。
力量的施加导致了姿势的变动,卫亭夏原本只是坐在沙发上,被他这样一拉,只能半跪着起身,膝盖压在燕信风大腿上。
低头看看自己被牢牢禁锢的双手,再抬头时,卫亭夏的嘴角挂着一抹戏谑的笑。
“不好意思,我没有捆绑这方面的癖好。”
燕信风眯着眼看向他,半晌后问:“你没有吗?”
“没有。”卫亭夏必须要为自己的声誉负责,“我不是乐于尝试的人。”
“好吧。”
燕信风松开手。
还不等卫亭夏品味着短暂的自由,燕信风又抽下刚整理好的丝巾,将它系在卫亭夏手腕上,还打了一个花哨的蝴蝶结。
系完以后,燕信风满意欣赏了一会儿,然后跟拍狗脑袋一样拍拍卫亭夏的手腕,夸道:“很好看。”
卫亭夏不跟醉鬼计较,靠回沙发上。
0188突然出现:[王家出事了?]
卫亭夏没有立刻反应过来:“哪个王家?”
[王宇飞,]0188道,[有人举报他家企业偷税漏税,底下工作程序不严谨,还害死过人。]
“举报是真的?”
[是真的,我刚才查询过,全部属实。]
那很糟糕了。卫亭夏道:“那你把证据整理一下,一起发过去。”
[好的,但只有我觉得时机太凑巧了吗?]
“什么凑巧?”
[他和你见面后不过几天,企业就被举报了,]0188道,[合理怀疑有人在背后操作。]
它暗示的这么明显,卫亭夏想不明白都不行。
“你想说是燕信风安排的。”
[这很合理,以前他就不喜欢你和别人接触。]
而且王宇飞不光是接触那么简单,他还是卫亭夏圈套里的一环。
卫亭夏若有所思:“难怪他最近没再骚扰我。”
燕信风不想对卫亭夏动手,怒火殃及池鱼,所以王宇飞倒霉了。很合理。
[那你要不要——]
0188的声音戛然而止,喝醉的燕信风忽然倒过来,滚烫的手掌压住卫亭夏的脖颈,然后顺着曲线一路抚摸上去,最后停在左边眉尖。
卫亭夏侧过脸,看到燕信风眸色沉沉,一片清明。
他不由问:“王宇飞的事是你安排的吗?”
燕信风闻言指尖微动,眸中有思索之色闪过又,很快隐于醉意之下。他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你很在意他吗?”
卫亭夏实话实说:“一点都不在意。”
“很好,我也觉得。”
滚烫的掌心贴在卫亭夏的侧脸,燕信风描摹过他的眉眼,哼笑道:“你连我都看不上,怎么会喜欢那个废物?”
“是啊,”卫亭夏叹了口气,“很高兴你对我的品味有独特见解。”
他叹气,燕信风的神情也跟着哀愁起来,抚摸断眉的手垂下,从卫亭夏手臂旁轻轻擦过。
两个人黏黏糊糊地坐在一起,既不说话也不产生其他肢体接触,就只是那样坐着,头贴着头,好像都喝醉了。
等再晚一些,玩够了人们准备各回各的房间,卫亭夏才从短暂地浅眠中醒过来,感觉到有人在轻轻摇晃他。
“散场了?”他睁开眼问。
“是的,”燕信风看起来清醒了一些,“该回去了。”
远处传来嬉笑声,徐薇歪倒在鲁昭怀里,高跟鞋早被脱下,她赤着脚,又蹦又跳,卫亭夏默默看着,觉得他俩的幸福已经穿越距离糊到了自己面前。
燕信风似乎也有同感。
“我其实也考虑过邮轮旅行,”他慢慢说,“但不是法罗群岛,而是——”
卫亭夏打断他:“——别说任何你明早醒来会后悔的话。”
说这话时他没有转过头来看,眼神仍然望向门口,侧脸在光影衬托下有冷铁般的苍白质感。
燕信风沉默了。
打闹欢笑声离他们越来越远,慢慢的,宴会厅里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他们还是依偎在一起,一个是因为还醉着,另一个是因为不想动。
卫亭夏注视着那对未婚夫妻越走越远,听着他们的脚步声逐渐消失。燕信风的呼吸拂过他的脖颈,卫亭夏垂下头,忽然很好奇在身旁人眼中,他们现在算什么。
好奇了一会儿,他怒上心头,直接抬手把埋在自己肩膀上的脑袋一把推开,任由燕信风茫然地倒去另一边。
“你干什么?”燕信风皱紧眉毛,“又发什么疯?”
卫亭夏不惯着他:“我发疯?你别以为你有几个破钱就可以诬陷我,咱俩谁有病还不一定!”
“我有几个破钱?”
燕信风都快听笑了,“是谁一见面就要住几百万的套房,又是谁一个问题十万块?没有我的破钱,你现在就该在员工宿舍里躺着!”
“哎对,你也就有这点钱了。”卫亭夏点头,“你除了钱还能给我什么?”
他眼神很挑衅,居高临下,好像他真的看不上燕信风,和燕信风的钱。
燕信风半躺在沙发上,闻言深吸一口气。
放在平时他可能会被卫亭夏气死,可他现在喝多了,所以他有别的主意。
他平静道:“你就是欠cao。”
卫亭夏没反应过来:“什么?”
燕信风不打算再重复一遍了,他动作很快地伸手,一把将卫亭夏拽到自己面前,然后毫不犹豫地把人往肩膀上压,一只手穿过卫亭夏腿间,快速站起身。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眨眼的功夫,卫亭夏就被他抗到了肩上。
“我去你的!”
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的卫亭夏疯狂挣扎:“你是不是有病?谁要跟你上床了?我去你的……”
如果说过去五年对燕信风造成了怎样的影响,那对身体的掌控能力肯定属于其中一个,卫亭夏都快在他肩膀上翻个身了,他仍然步履稳定,眼皮都不带眨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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