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压迫
“干嘛啊?哥!”容迟被沈季泽拽得一个踉跄,甩开他的手揉着胳膊,一脸莫名其妙。
沈季泽松开手,单手入袋站在一旁,冷声道:“你太吵了。”
叽叽喳喳,实在影响人的心情。
“我那是关心浅浅!”容迟梗着脖子反驳,随即又凑近几步,眼里满是探究:“不过话说回来,你怎么对我妹妹这么上心?”
沈季泽没立刻回答,目光越过他肩头望向病房里。
顾清浅正靠在床头小口小口地喝着容凡喂来的粥,素净的小脸显得格外苍白,看到这一幕,他的胸腔里翻涌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后怕、怜惜,又或许是有一丝连他都无法控制的占有欲。
“顾明山夫妇怎么黑心肠了?”他忽然开口,声音认真又严肃。
“对浅浅不好呗。”容迟撇撇嘴,愤愤不平道:“你是不知道,我们浅浅小时候那可是家里的团宠小公主,爷爷奶奶爸爸妈妈疼着,哥哥姐姐宠着,自从方怡带着顾雅嫁进来,一切都变了。”
他顿了顿,像是想起什么不好的回忆:“总之那对母女,没少磋磨她。”
那时候容家落魄,遭遇危机,顾清浅和容纳闹掰,刻意疏远他们两人,那时候他们不欢而散地跟着外公外婆出国。
在此期间,他们曾调查过顾家,却没什么消息,私家侦探发来的消息也都是她过得很好。
直到多年后回国,他们才知道顾清浅过得一点儿也不好。
沈季泽的眉峰蹙得更紧,指节在身侧暗暗收紧。
容迟没注意到他的异样,自顾自地拍着胸脯:“不过现在好了,反正我以后定居国内,浅浅有我罩着,肯定不会再让她受委屈。”
“用不着。”沈季泽几乎是立刻打断他,语气冷淡。
“嗨?你这话什么意思?”容迟愣了,眯起眼打量着他:“合着你还想跟我抢不成?”
“字面意思。”沈季泽转过头,黑眸沉沉盯着他:“我是顾清浅的男朋友。”
“我靠!”容迟瞬间拔高了音量,眼睛瞪得溜圆,“真的假的?!”
他脑子里“嗡”的一声,沈季泽不是和大学生在暧昧不清嘛?甚至还一直动用无数资源找那位救命恩人?
怎么突然就成为了浅浅的男朋友?
沈季泽挑眉,语气带着一丝压迫感:“你觉得我会拿这种事开玩笑?”
“不是,你怎么……”容迟满腹满腔的疑惑,差点把“挖人墙角”四个字说出口,又硬生生咽了回去。
毕竟对方是沈季泽,他这点道行还不够看。
沈季泽没打算跟他多费口舌,只淡淡道:“这次清浅的事,多谢你及时帮助,谢礼之后会送到容家。”
说完,他转身就往病房走,留下容迟一个人愣在原地。
他舌尖抵腮,脸上写满了无语和难以置信,看着沈季泽推门而入的背影,忍不住低声骂了句:“靠,这特么算什么事啊……”
……
消毒水的气味在病房里弥漫,容凡眼角余光瞥见顾清浅苍白的侧脸,很识趣地朝她递了个眼色,脚步轻悄地退了出去。
刚带上门,便和走廊里的“脚步声”撞了个正着,顾明山一家三口正铁青着脸走来。
容凡视线在顾雅精致的妆容和造型上打量一番,讥讽道:“哟,这不是顾大明星吗?看来是重获自由了,可喜可贺啊。”
顾雅的指甲瞬间掐进掌心,正要发作,手腕却被方怡死死攥住。
方怡脸上堆着精致的笑,轻声道:“这是凡凡吧?什么时候回国的?”
“原来是方阿姨。”容凡故作惊讶地睁大眼,目光在她脸上溜了圈:“您这几年变化可真不小,怪我眼拙了。”
话音未落,她瞥向一旁的顾明山,鼻腔里发出声冷哼,转身踩着高跟鞋噔噔离去。
病房门被推开时,顾清浅正靠在床头闭目养神。
三道目光齐刷刷射过来,全都死死盯着床边那个高大颀长的身影上。
顾明山喉结动了动,每次见沈季泽连说句话都说不上,今天说什么也得套套近乎。
他刚要开口,却见沈季泽挑起眉眼,目光落在他们手里拎着的塑料袋上,两份再普通不过的外卖,连像样的包装都没有。
男人原本就深邃的眸子骤然眯起,眼底翻涌的不悦几乎要溢出来。
顾清浅看到沈季泽直勾勾盯着顾雅,瘪了瘪嘴,心里别提有多难受了。
也是,顾雅是明星,他看到她的模样没准还会后悔当初为了自己为难她。
“沈总,这是我夫人。”顾明山脸上的笑僵得像面具,他殷勤地介绍着二人,仿佛顾清浅只是一缕空气。
“这是小女顾雅,之前的误会实在抱歉,改日我做东……”
“不许喝。”
冰冷的声音骤然响起,把在场所有人吓了一激灵,病房里的空气瞬间凝滞,顾明山一家三口脊背齐齐僵直,连呼吸都忘了。
顾清浅捏着奶茶杯的手指顿了顿,吸管已经插了进去:“嘴里没味儿。”
“我让人榨了鲜果汁,马上到。”沈季泽的声音缓和了些,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坚持:“再等几分钟。”
“等不了。”顾清浅偏过头去嘟囔一句,偏要把吸管往嘴里送。
下一秒,沈季泽长腿一迈已到床边,修长白皙的手朝她伸过来:“给我。”
顾清浅抿了抿唇,不情不愿地把奶茶递过去。
男人转身走向饮水机,高大的身影在病房里一通忙活,和他这个人的人设略显不符。
他动作利落地冲了杯蜂蜜水,玻璃杯中淡黄色的液体轻轻飘散着。
“先喝这个。”他把杯子递到她面前。
顾清浅皱起眉,鼻尖几乎要碰到杯沿:“放着吧,我真不喜欢蜂蜜水。”
顾明山在旁边看得心惊肉跳,这丫头是嫌命太长?
那可是沈季泽!
可沈季泽脸上竟没半点怒意,反倒慢条斯理地倒掉蜂蜜水,重新接了杯温水:“那先喝点白水。”
顾清浅这才接过,抿了一小口。
顾雅死死攥着掌心,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
凭什么?
顾清浅这个贱人凭什么能让沈季泽如此纵容?她自认为江御足够爱自己,可江御却不曾像沈季泽这般温柔对待自己。
顾清浅一定是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
顾雅垂在身侧的手微微颤抖,嫉妒一股脑地充斥大脑。
方怡踩着高跟鞋上前两步,虚伪的关心道:“清浅啊,怎么会突然低血糖?都怪你这年纪轻轻的总想着减肥,把身体都搞垮了。”
她伸手想去碰顾清浅的额头,却被对方不动声色地偏头躲开。
顾明山这才像是刚想起病房里的顾清浅,眼皮懒懒地掀了掀:“清浅,没事吧?以后别老折腾着不吃饭,现在知道难受了?”
他的语气仿佛在教训不懂事的猫狗,全然忘了此行的目的。
“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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