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 伏波寨
林媚珠只说这一句话,心胸似被千万根针扎一样疼,胸口起起伏伏却还是觉得窒气,不自觉握紧了手边玄色臂缚,开始剧烈咳喘起来。
沈长风见她手拽着衣领,咳得连颈子都开始泛起微红,再瞥到她平坦的胸,心中了然,另一手从她衣衫下探入,在那纤细脊背摸索两下,极快挑开束胸结带,指节勾着纱罗软布往外一扯——
清气冲破阻塞猛灌入肺腑,林媚珠眼前黑雾霁开,瘫软在他绷紧的臂弯处,双肩仍在剧烈起伏,她仍大口大口汲取着空气,手指还保持着抓握的姿势,攥实了他的腕。
她很明显特意装扮过,为了掩饰自己的原本的身材,不仅穿了束胸,还在腰间缠了两三层布条,硬是把自己包裹成直上直下的粽子。
天气酷热,又适逢暴雨,她身上的衣衫吸了水,臃肿厚实难以透气,束胸又勒得紧,这才让她呼吸不畅。她定是热得很,他解束胸时不经意碰到她的肌肤,那玲珑脊骨之上覆着层薄薄细汗。兴许还长了痱子,她最是怕热,从前暑气盛时,她一人独处会悄悄只着抱腹亵裤趴着竹榻上打盹,倒是便宜了他。
沈长风望着似无力虚脱而倚靠在怀里的人,眸光微沉,咽了咽喉结。
她今日梳做男子发髻,脸上涂了暗黄脂粉,经过雨水冲洗,露出原本皎洁素白的肌理。此时雨水打湿她的发,几缕乌发紧贴着粉腮蜿蜒而下,末端落在了她的唇边。沈长风眼神自然流连在她的唇间,那因忍痛而带着咬痕的下唇异常殷红,被雨水洇湿后,鲜嫩饱满得像待采撷的果子。
接着山路的颠簸不平,他就势贴近她的发,轻轻嗅着她颈侧幽香聊以解渴,默默沉醉其中,望她能再贴近一些,再将自己握得再紧一些。
纱罗软绸的香汗和着雨点落入掌心,不知何处生出的麻意瞬间蔓延至小臂,他生出一种强烈冲动,要将她的身上罗衫狠狠撕烂,再埋首于那日思夜想之处……
他重重阖眸,齿尖咬破舌腔,浑身紧绷到极致,强将那股澎湃恶念压回心底。
不知有意无意,林媚珠感觉身后之人重量在往身上倾斜,但每次刚要蹙眉提醒时,他又坐直了身子,似乎方才只是因为山路坎坷而至。
耳边听到刀剑声渐远,林媚珠明显感觉到身边景象变换,放眼望去,四处皆是直入云天的树,手肘往后杵了杵,道:“放我下去!”
沈长风轻勒缰绳,跳下马,向她伸手。林媚珠没理,一手抱着马脖子,小心地往另一侧探下脚。
那马儿不止怎地忽然打了个响鼻,还甩了甩头,林媚珠重心不稳,“啊啊啊”叫着收回脚,俯身死死抱住了马脖子,侧脸正和冲上前的沈长风对上,两人大眼瞪小眼,沈长风看见她莹白的颈子瞬间染上红晕,继而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冲上腮颊,连耳珠子都浸红了。
沈长风欲言又止,唇角有翘起的弧度,终究还是忍了下去,唤了声:“阿丑!”
阿丑偏头蹭他,以示它脖子痒,是这个女人先动手的。沈长风拍拍它的前腿,阿丑曲起前蹄,半跪于地,林媚珠赶紧从马背上坐起,跳了下来。
方才站稳,一件黑色披风兜头兜脑地罩了下来,沈长风三两下替她系好带子,摸了一把手边岩石上的青苔泥浆,不分由说地往她脸上涂抹。
“你……!”
“别动!”
沈长风捧着她的脸,直视她双眼,低声道:“别和其他男人对视,懂了吗?”说罢又为她戴上了宽大的兜帽。
沈长风对她少有正颜厉色的模样,更遑论这般严厉告诫的语气,林媚珠很嫌弃他这披风,又湿又重,还带着他的汗味,但她也知道沈长风落草为寇,身边肯定是些穷凶极恶之人,她推开他的手,自己帮自己抹泥,完事了又伸手拢紧了披风。
那披风在她身上略微长了些,也略微宽大了些,越发衬得她身量娇小。
林媚珠提着披风下摆左右望了眼,眉眼间很是不痛快,但又无法发作,只紧紧抿着唇。那帽檐将她的视线挡了大半,沈长风就在边上肆无忌惮地看着她。小泥人用黑袍泄恨似的狠狠揩了揩爪子,双手拎着拖地黑袍气势汹汹地走了。
走了几步,发现人没跟上,转身一看,沈长风垂着头,嘴角有掩饰不住的弧度,伸手指指另一头。
林媚珠心中暗骂,又提着黑裙换了方向。
走了不久,林媚珠注意到道路逐渐变得平坦,耳边的窸窸窣窣的声音也变多了。她装作专心走路,但实际上余光一直在观察着四周的动静。她能感觉到有很多人,跟确切地说,是很多很多的男人。山岩上、土坑边、崖壁里、灌木丛后……他们都身着深色衣裳,有些也像沈长风一样蒙着面巾,只露出双满是血气的眼。
沈长风走到前头,替她挡去了许多探询的赤裸的目光,但她能嗅到密林中的血腥气逐渐变得浓重,这样多的人,却没有发出一丝噪音,只听得到走动间踩在碎叶枯枝上的细小动静。
她听到很多人叫沈长风“头儿”或是“寨主”,也看清了山岗某处旗帜的大字——伏波寨。
在一众声音中,她辨出其中一个有些熟悉,悄悄转身一看,果然看到一抹沉默的侧影——是晨岳!他怎么也沦落到这种地步了?
林媚珠在王府时是靠着晨岳才与成功将信件传递给李婕宜的,她能离开王府,晨岳功劳不小。她正想着要不要和人寒暄一句,下一瞬却被人挡了严实,不用看,林媚珠也能感觉到身前人陡然变冷的气势。
而后沈长风走得更快了,林媚珠几乎要一路小跑才能追得上,幸而那路也不算长,两人来到一处开阔平地,在那里,已聚集了十几名惠生堂的伙计。
那些伙计被伏波寨的人像赶鸭子一样赶到此处,原以为小命休矣,此时见了林媚珠也在,又见她在那盗匪之间行走自如,还以为林媚珠和这些人谈好了价钱,一颗心放回了肚子。
平地里三三两两停着几辆驴车,林媚珠数了下,损失了小半,这已经比她预想得要好得多了,再等一会,另外两家药商的人也陆续来了,伤亡最严重的无疑是回春堂的人,此时劫后余生,那些受伤的伙计方觉得痛,互相帮着包扎处理伤口。
林媚珠在给惠生堂的人上药时,有个蒙着面巾的男人经过,问她能不能帮忙接一下骨。林媚珠说可以,而后越来越多的人来到平地,一一排着队等医治。
沈长风也来了,他的手掌在前几日被刀划伤了,还未好全。林媚珠心中也有气,看也不看他,随手扔了他一瓶用剩的金疮药。
他知道她因为自己食言还在上火,眼下也不是说话的地方,他揣着那瓶药默了会儿,还是走了。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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