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必要的代价
水鬼的手臂猛地向季甜抓去,她呼吸一屏,反应极快,当即朝右边翻滚,险险躲了过去,顺势起身,冲向堂屋,那儿还有半扇门,门上还剩一副对仗的钟馗像可以克制水鬼。
陕人双手用力把剑从地上拔起,刚刚以为是最后一击的他用尽了全力,没想到还有这番变故,这水鬼怎么怨气如此大,竟能借水遁!他有些后悔,没有多问一下这水鬼的来历。
现在满眼只有季甜的水鬼又岂容季甜逃脱,它迅速补了一爪,狠狠拍在季甜的后背,那只焦枯的手像钢爪一样,瞬间在季甜的肩胛处划开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鲜血顿时涌出,季甜被这一击的力道带得往前一扑,剧痛让她不由得痛叫出声,一下子卸了力趴到了地上。
然而水鬼却没有再补一爪,反而盯着自己刚刚沾染了季甜鲜血的那只手——这只仅剩的手,刚刚还是一露出骨头被烧黑的模样,现在竟然恢复了生前的细腻灵活,它的眼神贪婪的落在季甜的后背上,背上的鲜血仿佛鲜美的甜汁。
季甜早已经不是那个看到老鹰扑狐狸就会吓得做噩梦的小孩子,经历了黄粱梦,遇上强敌,她咬牙伸手摸向刚才砍门用的柴刀。
“甜儿!”
季怀真在厨房听到了季甜的惨叫声,急忙从灶膛里抽一根燃烧的木棒,举着就冲了出来,火光顿时吸引了水鬼的注意,它也同时瞥见了陕人。
但季甜的反应更快,她横挥柴刀,用尽力气砍向水鬼站立的腿。
这一下并没有对水鬼造成什么伤害,柴刀反而卡在它那坨被胀大的腿肉中。水鬼之前不闪不避陕人的剑,正是因为寻常刀剑难以伤它分毫,才因此轻敌被砍下一只手。
季甜果断放弃柴刀,忍着痛往钟馗像下爬去。
水鬼将这只沾满季甜鲜血的手往嘴里塞去,身上的气势陡然一变,它见陕人持剑劈来,将手抽出向他一推,陕人便整个人被震飞出去,砸在地上。
“你家女娃到底是什么来历?”陕人第一次打量起这个看起来普普通通的孩子,那水鬼仅是吃了她的血,就变得更加凶悍。
水鬼脚下的水现在不仅仅只是溢出来遍布整个院子了,水流受它的操控,开始顺着季甜和季怀真的身体往上蔓延。
“草木灰!”季甜终于从记忆里扒拉出来有关侠士的做法,她那一梦实在是真真切切过了一生。
季怀真手上燃烧的木头被水浸得熄灭,他听话连忙往厨房跑去。
水顺着季甜的身体,裹住她的口鼻,水鬼要让她被水窒息而死,真正做一只淹死鬼,成为自己的替身。
季甜的血肉固然让它能量大增,但找到替身的执念达成更是让它痛快不已,拉季甜去死才是它爬出井口的最终目的。可水鬼还是忍不住,又伸了手,顶着钟馗像的威压,探向季甜的后背,季甜的血肉在诱惑着它,它想将季甜的脊骨扯出来好好品尝一番。
空气被彻底剥夺,季甜痛苦的抽搐,已经无力反抗,但她的眼睛死死盯着水鬼,眼神一如水鬼当时死死盯着她们三人。
就在水鬼的手碰到了季甜的血肉,正想用力时,陕人的剑却自下而上猛地一挑,水鬼的整条小臂顿时飞了出去,季甜的鲜血溅在空中,一些洒在钟馗像上,血往下流着,缓缓流过钟馗的眼睛,倒像是神像流下血泪一般。
一道金光从钟馗的眼中迸射而出,直直照在水鬼身上,它的肉身瞬间燃烧起来,发散出令人作呕的焦臭味,陕人被这股气味熏得连退几步。
但即便是被烧得痛苦,它也没有想要逃跑,更没有放松对季甜脸上水流的控制。这样一个害人不利己的人,即便做了鬼,也还是本性难移。
“草木灰,草木灰!”季怀真慌张地把灰洒在季甜脸上。
但为时已晚,季甜双眼微睁,已经没有了呼吸。
不知过了多久,疼痛消失,季甜的身体变得轻盈,她睁开了眼睛,看到了天上的明月出来,照亮了地面。
一个男子在她面前,他穿着普通村民的服饰,快意地看了她一眼,随后朝着一个方向走去。
季甜看到男子的第一眼就知道这是那个水鬼!她立马朝男子追去,男子开始还不以为意,直到季甜的手捏住他的脖子,他才惊觉季甜怎么长了那么高,那么大!
男子忍不住的开始挣扎,却怎么也挣扎不开,季甜越捏越紧,男子的脚已经离地胡乱蹬着,明明已经死了,却还能感受到喉骨要碎的痛觉。他开始有些后悔把季甜弄死了。
就快把他抓得魂飞魄散时,季甜好像听到了什么,循着声音向身后一看,只一眼,顿时失了力气。
做了鬼,人世间的声音就好像是从水底听水上的声音,终究是隔了一层,季怀真抱着季甜的尸体在院子里痛苦的哀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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