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8 章 清白身子
他攥着她手腕的力道又紧了几分。
付如鸢心头火起,却只能按捺住。
“如此甚好。夜深了,我也乏了,你们自便吧。”赵承锦的目光在两人身上逡巡片刻,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随后又慢悠悠地补充道:“书房里的安神香是西域贡品,付姑娘若是睡不着,让承煜给你读两段兵书解闷也好。”
他被仆从扶着走了两步,又特意吩咐守在院外的护卫,“没我的命令,谁也不许靠近西跨院半步。”
这话里的暗示再明显不过。
付如鸢气得指尖发颤,却被赵承煜死死拽着,只能眼睁睁看着赵承锦的身影消失在回廊尽头。
“你放开我!”等人走远,付如鸢猛地甩开他的手,怒视着他,“你明知道他是故意的!这要是传出去,我付家的脸还要不要了?”
赵承煜揉了揉被她挣红的手腕,挑眉道:“知道又如何?你以为现在冲出去,能说得清?总好过被他当成细作捆起来审。我兄长最擅长用规矩**,你若是方才犟嘴,此刻怕是已被送去京兆尹府了。”
他转身推开书房门,“进去吧,总比在院里被他的暗卫盯着强。”
付如鸢站在原地,看着那扇半开的房门,只觉得这定国公府处处是陷阱。
可事到如今,似乎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付如鸢跟进去,发现书房里燃着安神香,书架上摆满了古籍,倒不像他平日那般散漫的性子。
赵承煜指了指内间的软榻:“你睡里间,我在外间看书,井水不犯河水。”
付如鸢盯着那扇隔开内外的屏风,只觉得浑身不自在:“我宁可在院里站一夜。”
“站一夜?”赵承煜挑眉,“明早被下人看见,怕是更说不清了。你当我兄长派的人是摆设?”
他走到书架前翻了翻,抽出一卷兵书,“安心待着吧,我还没胆子对付将军的女儿动手动脚。”
付如鸢咬了咬牙,知道他说得在理。
赵承锦这步棋太毒,明着是“招待”,实则是将两人的名声捆在一起,无论天亮后如何解释,“定国公府二公子与付家小姐独处一夜”的话柄,怕是已经落进有心人耳中。
更何况,赵承煜和玲珑郡主还有赐婚的旨意在身上。
她瞪了赵承煜一眼,转身走进内间,“砰”地拉上了屏风。
软榻铺着锦褥,却硌得人浑身难受,窗外的月光透过窗棂照进来,映得地上一片惨白,像极了赵承锦方才那双眼。
外间传来书页翻动的声音,付如鸢攥紧了腰间的鞭子,一夜无眠。
……
天气越发凉了,清晨推开窗,风卷着寒意刮在脸上。
沈知念正站在廊下,手里捏着张写满字的纸,给几个管事妈妈吩咐入冬前的琐事。
“把廊下的竹帘换成棉帘,让厨房每日多炖些驱寒的姜汤,分送到各院。”
“库房里的棉被该晒了,趁着这几日天好,让婆子们分两批打理出来;还有各处的炭盆,得提前检修一遍,免得冬日里漏烟……”
她语速平稳,条理清晰,下人们都低着头认真听着,偶尔有人插问两句,她也耐心一一解答。
欧阳静婉在月亮门外站了片刻,远远看着沈知念从容调度的模样,眼底掠过一丝复杂。
等管事们领了差事各自散去,院子里只剩下沈知念和春喜时,她才慢悠悠走过去。
“知念这阵子辛苦了,”她拉着沈知念的手,语气亲昵,“看你把内宅打理得井井有条,我这做长嫂的,也能松口气。”
沈知念客气笑笑:“都是分内之事,大嫂客气了。”
欧阳静婉叹了口气,像是酝酿了许久,才凑近了些,声音压得低低的。
“知念啊,有件事我琢磨了好几天,还是觉得该跟你说说。你看淮年,虚岁都三十了,身边连个知冷知热的人都不全,至今没个孩子……他一个大男人,这些话总归是不好意思说出口的。”
她顿了顿,观察着沈知念的神色,见对方没立刻发作,又继续道:“我想着,不如给淮年纳个妾?若是你觉得纳妾麻烦,先找个伶俐的通房丫鬟也行啊。总归是先有个孩子,将军府也能热闹些。”
沈知念脸上八风不动,带着与方才无异的温和笑意。
“你别多心,”欧阳静婉赶紧补充,语气带着几分“贴心”,“我知道你是正妻,规矩不能乱。不管是妾还是通房生了孩子,都让他们养在你膝下,对外只说是你生的嫡子嫡女,谁也挑不出错处。这样既全了你的体面,又能让淮年有后,岂不是两全其美?”
她说着,伸手想去拍沈知念的手背,沈知念却恰好将一份采购分发单子递到春喜手里,自然地避开了。
“大嫂,你是有人选了吗?”沈知念抬眸,目光平静地落在她脸上。
欧阳静婉眼珠一转,故意顾左右而言他:“我有没有人选不重要,重要的是淮年喜欢,不是吗?”
沈知念浅淡笑了笑,目光从她身上收回来,心里却蓦地滋生出丝丝缕缕的疑惑,像蛛网般缠得人透不过气。
她一直觉得,欧阳静婉对裴淮年是有情意的——
按照府中下人传言的说法,当年两人本是有婚约的,裴淮年在北疆打仗时,对欧阳静婉百般照拂,书信从未断过,连她爱吃的城南那家铺子的芙蓉糕,都托人月月往回带。
后来误传裴淮年战死,欧阳家怕女儿名声受损,才匆匆将她嫁了裴淮年的大哥。
这段时日,欧阳静婉总是爱无意间提起过去的事:“那年淮年送我的那支镯子,还是他用第一笔军饷买的”“他最疼清名,抱在怀里怕摔了”……话里话外的亲昵,连看裴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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