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良药
煽情的戏份没持续太久，手下就来汇报工作了。
菲利克斯看着公子周围一群人，犹豫再三还是退了下去。而达达利亚看向谢苗，意思不言而喻。
谁知谢苗直截了当的摇头：“自身难保了。”
达达利亚没办法，只能双手合十拜托旅行者和派蒙：“搭档，好伙伴，帮帮忙好不好？”
“你们……又是在筹谋什么事吗？”旅行者叉腰，“先说好，要是干坏事，我不会帮忙的。”
“哪有那么多坏事可干，而且那也是应摩——”顾忌到封阳这个璃月本地人在场，达达利亚不好多说什么，“我们处理完收尾工作就会离开的，在那之前，托克的安全需要保证。我想来想去，伙伴你的实力是足够的。”
封阳揉了揉耳朵，只当什么都没听见，完美贯彻昏庸少主的形象。
最后还是派蒙不忍心看见两双蓝眼睛装可怜，捂着脸让旅行者应下了。
托克被托付给旅行者也不闹腾，特别乖巧的对达达利亚说：“哥哥放心去工作吧，托克会乖乖的。”
天真的达达利亚就这么信了。
只有谢苗在和封阳出门时留了个心眼，小声道：“你猜他会乖乖的吗？”
封阳悄悄勾了勾他垂下的手指：“我猜不会。”
“为什么，我看你好像挺喜欢托克的。”
达达利亚和旅行者谈话的时候，托克正好扭头看见了这一幕，疑惑的歪头。
“我从来不讨厌小孩，但是你一直是一个很有耐心的人，哪怕闹腾如胡桃，也没见你变过脸色。托克算一个例外吧。”封阳没注意到身后的动静，离开北国银行后轻声笑笑，“毕竟是上司家的孩子。”
“公子大人在意家人，很疼爱这个弟弟，为了保护托克的纯真本性，用无数个谎言去圆谎，说自己只是一个普通职员，得到长官的重用千里迢迢来到璃月开拓市场。”谢苗神色平静，轻描淡写，“其他执行官虽然嗤笑他的行为，却也选择了一起演戏。”
封阳动容：“毕竟只是个孩子，坚定的认为哥哥是了不起的人。”谁能忍心破坏呢？
“所以有时候我会想，这算不上另一种意义上的残忍。”谢苗低下头去，牵着封阳一起下楼梯，“托克总有一天会长大，会知道他哥哥的真实身份。纸是包不住火的。”
“别这样想，太悲观了。”封阳总是很快察觉他言语中的哀伤，“没有什么比孩童时期的梦更珍贵的了，那是所有大人都应该保护的东西。如果没有保护好，是作为大人的失职。”
说到这里，他又轻轻道：“谢苗，你小时候做过什么梦吗？”
我的梦啊……
“有啊。”为此获得了一颗神之眼。
“那……告诉我吧？它实现了吗？”
“有人替我实现了。”
夜兰来得比他想象中要晚一些。
次日上午，北国银行迎来不速之客，蓝发绿瞳的女人在休息室把玩一颗玲珑玉骰子。
谢苗收到消息后径直下楼，来休息室见她。
房门被关上，隔音极好的材料让有心人连墙角都听不见。
“开窗说亮话吧，谢缪尔先生。你打算什么时候离开璃月呢？”
“叫我谢苗就好，我和夜兰女士还没有熟悉到这个程度。”谢苗端起茶杯，“至于离开璃月的时间，自然由那艘船来决定。我可没法插上翅膀今晚就飞走，眼不见心不烦。”
夜兰倾身托腮：“……说实在话，我也知道你现在走不了，更舍不得走。你走了，那个小男朋友不又要哭肿眼睛么？”
“……”
“那种毫不在乎的假话就不必说了。我有眼睛，不瞎。”
“夜兰小姐对情爱也颇有见解吗？”
“我对情爱不关心，只是过于了解一个特务的基本功。谢苗先生，如果我调查的没错，你出身壁炉之家，对吗？”
“……”
“谢苗。伊万诺夫只是个假身份，你我心知肚明。我看过你作为副官时的身份档案，名字一栏写的清清楚楚的谢缪尔。雪奈茨维奇。就连和我签订文件合同的也是这个名字。我曾经有相当长一段时间好奇，谢苗与谢缪尔究竟是什么联系。说来可笑，我甚至考虑过你们是双生子的可能。”夜兰自嘲道，“你真的很会利用细枝末节达到暗示的目的。谢缪尔对封阳的态度、谢缪尔对谢苗的赠礼、群玉阁上谢缪尔的流灰色短发……更多小细节我就不一一点明了。而上一个如此擅长伪装的至冬人，出身壁炉之家，隶属于愚人众执行官【仆人】。”
“他的年纪较我年长？”
“如果能重新做人，今年应该四岁了。”女人垂下眼睫，唇角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谢苗了悟，哦，那就是阿蕾奇诺上位后外派的孩子了：“学艺不精，怪不得谁。”
话题又被他绕开了。
夜兰盯着他看了好半天，笑了笑：“其实你也默认了。”
“我可什么都没说。”谢苗举起杯子喝茶。
“但好像什么都说了。”夜兰的敌意并没有之前那样多，态度甚至称得上平和，估计是被七星凝光授意岩神并未真正死去，知晓愚人众大张旗鼓弄这一出戏的缘由，“你可以继续留在璃月，直到那艘船将你们全部带走。”
“要求呢？”
“破解你冰元素伤害的条件，也就是封阳拿出来解药的配方。”她不可能继续放任这样危险的存在毫无禁锢的活动在璃月的土地上。
谢苗对此的回应很简单：“可以，但我要再加一个条件。”
“你说。”
“把围在封家周围的探子撤走。”
“……我以为你会说和工作有关的事情。璃月的儿郎就这样笼络了你的心，连特工的本职工作都可以放一放？”
谢苗用无语的眼神瞥了她一眼：“你有睡觉被听墙角的癖好？”
夜兰笑容凝滞。
后来夜兰也私底下接触过封阳，旁敲侧击作证谢苗之前暗示或者默认过的情报，只可惜封阳眼神更懵懂，可以说得上是一问三不知。
夜兰：“你到底喜欢他什么？”一个满嘴谎言，浑身笼罩着迷雾的至冬男人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这么让你死心塌地撕心裂肺。
提起这个封阳的脸蛋就红扑扑，含羞带怯说：“他人就是很好啊，看着冷冰冰的，其实心特别特别软，偏偏笑起来的时候眼睛亮晶晶的。模样好、工作好、态度庄正、私底下也很风趣，为什么不喜欢他？”
夜兰理解不能，头痛的离开了。
博士在璃月建造的工坊倒闭了。
说是倒闭也不太对，应该说是被强行关闭。
强行催动魔王武装在弟弟面前装了一把大的达达利亚现在正躺在宿舍的床榻上，脖子以下全都被裹成了木乃伊的样子。
谢苗对此的回应是摆出一副死人脸。
“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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