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比试
因为是商业联姻，云素舒从未见过这个未婚夫。等后来见了面，也是双方彬彬有礼。
与其说是未婚夫妻，倒不如说是合作商人。
见面互相问好，然后各自奔往各自的公司。甚至对方当天晚上回没回家也不知道。
以至于云素舒其实并不懂那些男女情爱。现在看到傅信霄的种种套路，到还真有些招架不住。
也不知是因为傅信霄为了演戏，了解不少，还是男人都会这一套。
“怎么样？”
他伸出手，轻轻握着云素舒的手。力道并不是很重，云素舒可以轻轻松松挣脱开。
那是他给她留的一条退路。
傅信霄心想，最后一次。
如果对方确实无心，那他们两个以后就只会和第一次见面那样，只是合作者的关系。
等他扶持她打破了茶酥坊的垄断，没有那些隐藏的危险了，他便还是那个潇洒不羁的傅家公子。
而对方也会是名震天下的掌柜。
这样便好了。
傅信霄静静想着，眼眸里映着对方的容颜。对方神情未变，看不出任何明显的心情。
是高兴？还是厌恶？
“傅信霄。”云素舒突然开口，这次不再是调侃一样叫着傅公子，而是直接称呼全名，“你知道的，我现在没有多余精力去想别的事情。”
傅信霄的心猛然往下一坠，甚至连酒都清醒了不少。
他听到云素舒的声音，“因为我从没遇到过，同行使用不合规的手段来打压。所以我不得不多去分出一丝精力去想怎么才能保证他们的安全。”
但是云素舒没有松开他的手，而是看着他的眼睛，浅色的眼眸让人误以为有种深情的错觉，“你知道的，我不喜欢把筹码放在没有把握的事情上，现在我眼里也只有推翻茶酥坊的垄断，然后再考虑之后的事情。”
傅信霄一顿，不确定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但我觉得，眼前事不会太久远了。”云素舒笑了下，抽出手拍了拍他的手背，然后说，“那么就劳烦傅公子多等一会了。”
说着，她冲他笑了一下，然后转身离开。
傅信霄出神看着已经空的了手心，茫然眨了眨眼，后知后觉的喜悦缓缓涌上心头。
这么说，处理完茶酥坊的事情，赢得概率就很大咯？
啧，这茶酥坊怎么一直那么碍眼。
傅信霄垂着眼想，但是仍然抵挡不住内心的喜悦。他独自高兴了一会，突然意识到这是云素舒的房间。
那她出去干什么？
不应该把他轰出去吗？
傅信霄连忙起身，刚要出去，门一开就和外面的陈绍茵大眼瞪小眼。后者倒吸一口凉气，噔噔噔后退几步，谨慎看着房牌和傅信霄的脸，震惊道，“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傅信霄挑眉，“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
“素舒呢？！”陈绍茵踮起脚，企图看到里面的场景。但是因为太昏暗，她又喝多了些，什么也看不到。
“出去了。”
“她没回来？！那你怎么进去的？”陈绍茵瞪大眼睛，声音响彻整个客栈。
傅信霄：……
他刚刚那点喜悦现在被人直接扔了，傅信霄似笑非笑，“陈小姐，你这般行为，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做了什么。”
“你没做什么吗？”陈绍茵反应迟钝，下意识反问道。
“建议陈小姐明天早上清醒了再来问。”傅信霄和气说道，然后侧身避开她，往楼下走去。
托陈绍茵的福，苏风翊还没上楼就听到这一声嚷嚷，差点被绊倒，然后看到傅信霄的面容，犹疑道，“你不会霸王硬上弓吧？”
傅信霄：……
“看来你是真想娶那家姑娘？”傅信霄和善一笑，“等我回去定然给你爹写一封信。”
苏风翊连连告饶，然后试探道，“确定了啊？”
傅信霄瞥了眼，“不然呢？”
苏风翊摇了摇头，然后说，那恭喜了。”
“急什么，才刚刚八字也才撇了一下。”
看他眼里氤氲着哀怨，苏风翊顿了顿，又问，“那么请问这一捺要到什么时候？”
傅信霄扫了眼客栈，然后淡淡道，“等什么时候楚泸祥没了吧。”
苏风翊：？？？
这是要掉脑袋的事情，你要作死能不能别拉着我？！！
……
翌日，交易会上。
巨大的擂台已经架起来了，人声鼎沸，比上次的商会不知道热闹了多少。
即便占据高楼，也难以看清看台周边的景象。
人实在是太多了，多到好像整个长安城的人都挤了过来。
云素舒看着那从文比到武的交易会，转头看向傅信霄，认认真真说，“这为什么不叫比赛？这和交易有什么关系吗？”
傅信霄赞同：“这谁知道，他们取名就是这样莫名其妙。”
“我怎么没看到茶酥坊的人在哪里？”
“茶酥坊并不重要。他们坊主就算借一百个胆子，没有楚泸祥在背后撑腰，也难以做到这一步。”
傅信霄抬起眼，示意云素舒看向一个视角最好，位置最佳的地方。那边，可以看到楚泸祥和楚渚祈在那边聊天喝茶。
“太子这个人到底怎么样？”云素舒环胸靠在一旁，收回目光看着傅信霄。
“人还行。只是如果把太重的筹码放在他身上，显然是不划算的。”
傅信霄这样评价着，目光隔着十几米距离与楚泸祥对视。对方含笑看着他，傅信霄面无表情移开目光。
“真有什么事，他总该顾虑皇室颜面。”
傅信霄说着，话音刚落，音乐声骤然响起。只见那高楼之上，数十道红绸被解开，紧接着倾泻而下。身着红裙的舞女不知从何处而来，婀娜多姿的身形在红纱里若隐若现。
一股淡淡的香气弥漫开，傅信霄说，“这是沉香坊新出的香粉。”
云素舒闻了闻，觉得还不错，“这也是宣传？”
“是的。”傅信霄点点头，“现在你看到的每一个东西，都有可能是有人特意准备的。”
云素舒点点头，看着那些异邦舞女，心想她就知道古代皇帝哪里是为了那二两葡萄。这分明就是为了美人嘛。
傅信霄看她目不转睛，忍不住吃味，伸出手在她眼前一晃，结果被对方摁住，然后连头也没转，说，“傅公子，有什么事可以说。我耳朵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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