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阿根办准生证
大队办公室门口黑板上,贴了一张红榜,上头有三家工厂招人。
立德两家厂一共给了二十个名额,刚开始全部集中到北京工厂去培训,接下去会有部分人员去上海工厂。
另外一家是赵家在汕城开的制衣厂招聘缝纫工,岳宁要来了十个名额,还有就是乔君贤的电器厂了,也给了十个名额。
岳宁也不着急要很多人,主要是大家一直在山沟沟里,对外面的世界没个概念,等第一批人出去,知道外头是怎么一回事了,自然会带动接下去的人。
现在港城的富豪们,也处于观望状态,接下去回内地投资的人会越来越多,她也不缺给小杨沟人介绍工作的机会。
“北京的这家厂给的工钱是四十到五十,好处是能出北京和上海,下面两家是六十到七十和六十到一百。就是鹏城和汕城在哪儿?”
“阿根他们就是去的鹏城,问问阿根去!”
几个人一起进办公室。
阿根穿得人模狗样,一屁股坐在李巧妹的办公桌上,在软磨硬泡:“嫂子……”
“阿根啊!不是我不给你开,这个不应该我开的。介绍信上写清楚了,你到当地卫生院找计划生育科。你跑一趟卫生院,去敲个章,我就能给你开准生证了,我这里开完了,你再到公社去审核。”李巧妹跟阿根说。
阿根头疼:“嫂子,我的意思,你先给我开好准生证,我再去卫生院盖章。直接去公社交资料审核,不就省得来回跑了吗?”
“你省得来回跑了,我违反规定了。”
进来的人听出味道了,问:“阿根,你媳妇儿怀上了?”
阿根点头:“怀了。”
“她不是不能生吗?”
阿根要娶葛月芹的时候,两边都嫌弃,小杨沟这里都劝阿根,男人娶婆娘,不就是为了传宗接代吗?不能下蛋的鸡,是没用的。
葛月芹娘家,更是跳起来,好端端的一个中专生,公社里的干部,为什么要去嫁个手指还多一个的光棍?这是多想不开。
只是两人,一个铁了心要娶,非说自己又没有家财万贯,为啥要传宗接代?
一个跟娘家闹起来,说她离婚的时候,都没人收留没人管,这会子全出来为她好了?她就想要个知冷知热的男人。
证一扯,酒席一摆,别人爱怎么说,怎么说去。娘家人爱来不来。没多久岳宁来信让他们去鹏城。
这才去鹏城多久,
葛月芹就怀上了。
阿根求着李巧妹:“那不是以为她不能生吗?就没放心上,等她吐了,才反应过来,她有了。去医院检查,医院说要有准生证,而且她已经两个月了,怀上三个月之前办了,检查才能查全了。”
“哪个女人不生孩子?还要检查?你妈生你的时候,检查过?我们家四个,一个都没检查,都生在家里,也没见有什么。”有人不以为然地说。
阿根摇头:“国家说优生优育,产妇要检查。你们别翻老黄历。”
“铁定是你那个中专生的婆娘事儿多,阿根,男人不能被女人牵着鼻子走,否则你一辈子被她压一头。”
“放屁。”阿根看着李巧妹,“嫂子,我得快点把准生证办了,得回去呢!月芹还吐着呢!秀秀还是个小丫头,什么都不懂……”
“行了行了!我拿着章,陪你一起去卫生院,成不?”
阿根欣喜若狂:“成,成!”
李巧妹拿他没办法,从抽屉里拿了个布袋子,把章给带上。
“阿根,招工呢!”
“等我把准生证办好了,回来跟你们说。”阿根这会儿哪有空回答他们的问题?
阿根回家推了自行车过来,李巧妹也骑了大队里的自行车,两人一起去公社卫生院。
有李巧妹带,那是熟门熟路,两人一起到了卫生院,找到了和妇产科在一起的计划生育科。
阿根从包里拿出一包扎着蝴蝶结的糖果来:“同志啊!尝尝外国的糖果。”
“外国的?”办事的医生看着包装,上头还真全是外国字。
“我从鹏城回来,这是港城带过来的外国糖果,外头是糖,里面是巧克力。”阿根拆开了包装纸,请这位同志吃。
这位同志拿了一颗,阿根又请了办公室里其他人吃,卫生院的医生确实比他们这些农民日子好过,但是山沟沟里的卫生院,也没见过这种东西。
看见他拿出的介绍信是粤省鹏城的中心医院,就随口问了两句。
港城来了个大老板接孙女这事传遍了他们整个公社,阿根一说大家也都知道了。
这会儿计划生育刚刚开始实行,他们县里又是落后贫困地区,还不是顶顶严格的地方。
不报就不太会抓,但是自己上门来报了,就要一是一二十二地说清楚问题,杨勇根是头婚很简单,葛月芹是二婚,那还得说明前一段婚姻的生育情况。
李巧妹生怕
计划生育科的同志认为她工作不到位,她说得很仔细:“她前夫就是你们卫生院张祥医生,她前头婆婆做主抱养了她姑姐的女儿,所以名下有个养女,那孩子本来就是老婆子的亲外孙女,离婚的时候自然就留在男方家里,她名下没孩子。”
“不是说,因为前头老婆生不出孩子,张大夫才离婚的吗?”办公室里的一个大夫问,“他前妻二婚多久?”
“也就四个多月吧?”李巧妹算了一下。
“这可怀得够快的呀!”正在填单子的同志抬头,“这叫不能生?”
一个妇产科大夫说:“很多都是男方的问题。但是那些男人认为只要那东西能翘起来,就没问题,把问题全推女人身上。张大夫再婚有两年了吧?也没见罗护士肚子大起来。”
“罗护士不是说在吃中药调理吗?”
“调理啥?男人有问题,女人吃一车药也生不出来。”
“嘘……”
阿根一抬头看见葛月芹的前夫张祥,他的脸上立马堆上热情洋溢的笑容,叫一声:“张大夫,好巧啊!”
张祥看着眼前的人,眼熟又想不起自己哪里见过这么个人。
“我是月芹的男人,杨勇根啊!”阿根从大衣口袋里掏出一包万宝路香烟,递了一支递给他,“张大夫抽烟。”
张祥这才把眼前这个人和那个一件破棉袄,浑身邋里邋遢的屠夫联系在一起,他摆手:“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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