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雨夜惊魂
此语一出,所有人脸色都煞白了。
张公子更是腿一软直接跪了下去!
这是、这是……
太子殿下?!
怎么会是太子殿下?!
殿下他,已经到扬州了?消息不对啊!
怎么会!?
殿下在这里,那苏鹤龄在哪里?她已经逃出去了吗?她总不可能撞上太子殿下手里去送死去吧!
种种慌乱之中,张公子吓傻了!
怎么回事!
太子殿下的手却只是冷冷搭在张公子肩上,仿佛转瞬就可要了他命一般。
张瑞曾经有许多次与太子这样的谈话,都是亲切的。
那时他只觉得如沐春风,精神大振,浑身充斥着兴奋与荣耀。太子殿下纵然再手段果决狠辣,对他们张太傅一家也是恩宠有加的。
因为太子幼时,没有人愿意给他上课,只有张太傅愿意来。所以后来不论张瑞做什么,父亲都会醉醺醺地对儿子说:“我们对太子有恩,只要你不捅破了天去,太子殿下都会保着你的!”
这本是醉后张狂的说辞,但说的多了,张公子心里也就真信了。
此刻,他都还无法判断借太子虎皮施压这件事,到底是大是小。
张公子“啪”地就磕头下去了。
他浑身冷汗湿透,战战兢兢发着抖,想到被太子殿下送进了死囚牢的那些人,□□都被汗水打湿完了。
但毕竟还是想着自己家与太子多年的情分,不至于对他太过下重手惩处,大约拖出父亲的面子来说就会好些……
此事追根究底,也不过是他想要强抢民女的过失,不算大,不算大。
“殿、殿下,您怎么到了?”
太子殿下并没有回答他。
浓浓的害怕和绝望从心里冒出来,张公子第一个想到的是拉关系求饶。
“家父……家父正在家中等您,他身子不好,听说您要来扬州私访,特地把园子都重新整葺了一遍,如今,如今全家上下都在恭候呢。”
他低着头,膝盖挪了两步,胆战心惊地跪伏着。眼睛瞪着地面,汗水又从脸上滴下来。
太子并没有说话。
也没有交代任何事。
张公子不敢抬头,打着寒战,也不知道他在看什么。
而只有大太监的视野中,才看得见太子殿下低着视线,负手站着,冷冷看着张公子趴着的那双手。
大太监便懂了,一个示意。
林子里的人不知道从哪里钻了出来,静默着将在场所有人都控制住。
鹰爪一般的力道,直接扼住了张公子的脖子!
张公子被往后一拽,眼仁猛缩!
他呃呃说不出声,惊恐至极却动弹不得,连一声也发不出!
他没想到殿下竟然一声也没有回应自己,更没有交代是因何出现在这里,就这样直接做出了决定。
他在太子殿下的注视里被拖到远处的林子中,剩下的衙役都不敢看,只能听见一声刀出鞘、划破皮肤的声音,而后是浓浓的血腥味。
从头到尾竟然一点声音也没有出现。
张公子……
他,他怎么了?
在这几乎窒息的恐怖氛围之中,衙役们不知道他们该怎么办,该不该问好,只能冷汗淋漓地被挟持着。
甚至,他们也没能再细看太子殿下一眼,就已经被暗卫套上头带走了。
殿下不用指示,太监石轮做多了,也知道怎么做。
他示意着暗卫取了张公子刚才声势张扬的那只手的手筋作惩戒,将这些见了殿下行踪的人都先关押起来,才回身去,对太子说:
“殿下,已遣人去查张太傅家了。”
没怀疑过张太傅家会扯着他的名头做大旗,所以如今来扬州竟然第一个撞见的是张太傅,也很感慨。
太子殿下只是低头,看着手心,捻了捻,似乎在捻去灰尘。
随后抬起眼来,转身,回了院子,语气淡淡。
“查完不用留了。”
……
石太监在身后俯首,深深应是。
他也有些仓惶了。
没想到苏老板被栽赃追缉,竟是因为这样一件事。
这姓张的也是不知道哪来的通天的胆子,竟然敢借着太子的名头去逼迫别人嫁给他!
一计不成竟然还要下此毒计,栽赃苏家给太子爷的菜里下了毒!
倘若是太子爷没有及时遇上的话,只怕苏老板家破人亡都是轻的。
又是一桩污名张冠李戴在太子殿下头上。
呸!
千刀万剐的玩意儿。
石太监心生恨意,看向张瑞被带走的方向,脸色都阴冷了下来,吐了口唾沫。
他想起刚才对突然出现的苏老板的防备,心里头都还生起了愧疚。
思来想去,想去思来,他还是觉得无论如何都不要愧对太子殿下对苏老板的看重。
即便他们是在暗中查访!
裴怀谦走到房门前,负着手,停下来。
谁也不知道他在静静思索什么。
他踟蹰了一下,思索到苏老板现在,大约对东宫太子的看法很是不好。
但尚且无法对她说清。
此次出巡江南是绝密,任何人知道都会有碍。连贴身太监石轮也不知道,他早有企划。
后面他还有更多计划要施行,曝光身份不便。
这让他有些迟疑。
裴怀谦就这样定定地站着。
既然张瑞敢这样扯他的名头做事,那想来在扬州,他也不止做了这一件事,已经是木已成舟。
他并不知道苏老板如今心中对东宫的看法如何。若是对方得知了他的身份,只怕会防备心更重吧?
会不会更偏向淮阳王?
更是大约不愿与他们同去扬州,而是自行悄悄逃走。
到那时的话,既不利于查清此案,也怕苏老板独身一人上京多有不易。
上京更是复杂。
如今纷乱将至,哪里都是危险。
如今苏老板也算是扬州内外唯一一位与他同病相怜之人。
大约还是先相处些时日,暂且取得信任为好。
信任的人说的话才可信。而不是盲目扭转印象,妄下定论。
这些思索在脑海中成形不过片刻。
他已经站在屋外,说:“何姑娘,人已经走了,可以出来了。”
他语气客气礼貌,但里面并没有丝毫回应。
太子殿下等了一会儿,也没听见动静。
他顿了下,才想,苏鹤龄是不是已经悄然离开了?
这么……快?
裴怀谦静待了片刻,抬手,又犹豫了一下。
而后才索性推门,抬起头看进去。
整个屋子里空荡荡的。
除了刚才压塌下来堆满废屑的床,哪儿还有半个人影?
裴怀谦在门口,失神站了一会儿。
她已经离去了吗?
他将手放了下来。
裴怀谦只是负手,在门口静静站了一站。
回头看见石太监已经进来了,他无波无澜地说:“让太子仪仗动静更明显些,快点到扬州。”
正宗的太子车队还在路上,仪仗的动静越明显,扬州城的这些人就会越着急。
况且今日张瑞在山中消失,这件事肯定会引起扬州那些人的注意,前来查探。
这两日只怕要掀起一场风波了。
太监应是,又抬起头来,好奇地看了看屋里。
这苏老板又走了?可真是来无影去无踪,连暗卫都没发现。
傍晚时分,下起了大雨。
整个山道上所有的车辙马迹人踪都被水冲刷。
雨声嘈杂,所有人都静不下心。
但太子殿下却能静得下心。
他在窗边静静听着雨声,迎着火光,翻着手里的册子,又添了几笔。
太傅张思德。其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
【121xs.xy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