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功亏一篑
长安的六月多雨,因为不确定庾季夏是否看到了自己的信,对天打雷劈心有余悸的丁婳整个六月都活得战战兢兢,尤其是在雨天不敢出门。
六月二十日,庾经文王鹿韭的大婚之日。
丁婳无奈地出门陪卢夫人去往庾府参加婚礼,好在今日晴朗,万里无云。
她站在宾客中,望着阳光下这对举世难寻的新人想:连上天都偏爱这对佳偶,连日的阴雨就在昨日忽然转晴了。
丁婳不是近亲,没能进青庐观礼,她只能站在外面的宾客中远远的看新人拜堂。
“且慢!”一个男声呼喊,打断了拜堂。
丁婳与众宾客闻声转头,这个不速之客汗湿衣衫,疲惫不堪,她不自觉望向了门外。果然,有一匹累瘫在地的宝马。
“你是何人?谁放你进来的?拖出去。”
“大将军容秉,边关有战报,百里加急!”
众宾客闻此皆屏息以待,恐边关有危情。只有丁婳的嘴角泛起意味不明的浅笑,原来此战的军报竟是在庾经拜堂前传来的?亲眼看见这桩事她更觉天公捉弄,造化弄人。
五月三十,庾泽离开的第三日,大军行至定西。
离开金城后,定西是难得的不荒凉的城镇。日暮时分,安营扎寨,白讯嘱咐了白英几句便擅自离营了,他早在路上就看到了两间酒肆。
白英不敢担责,立即命人把这件事情漏给了暂代军政的庾季夏。
庾季夏在主帅大帐里刚卸了盔甲,闻听此事只说了一句:“知道了。”
“公子?白老将军这事儿?”一旁元吉发问,元吉日前一直在骑兵队,庾泽走后这才被庾季夏调到了身边。
“他日出前能归队,不惹事,这事咱们就当不知道。”庾季夏平静道,他似乎更留心账外的声音。
元吉却没有听到旁的声音,犹豫道:“其实……还有一件事……”
“说吧。”庾季夏敛了神思,解下了佩剑。
“元帅走后,他行踪的事多有泄密,现在很多营帐都在传。而且对于您总理军务……也是说了许多难听的话……”
“我知道,你听到的话一定没有我听到的难听。”庾季夏手中的剑刃出鞘,拿起湿布子,拭剑。
“这……不只是白老将军说过这些话,就连徐将军他们也……”
“怎么?你今日之前以为他是什么良善之辈?”
翌日,还不到寅时初,庾季夏就被吵醒了,这份吵闹杂乱的声响不可谓不熟悉。又是白讯,又是醉酒。唯一不同的是这次该去一锤定音处理白讯的人换成了他自己。
白讯的这次醉酒还是有一点不同的,他在定西居民区的酒肆大肆宣扬了庾泽已走,临走前扶了自己儿子上位的事情。
等庾季夏到了账外,白讯已然又当众喧哗了一遍,正是晨起时刻,三军将士已是一传十,十传百,一片交头接耳之声。
庾季夏没理此起彼伏的小声喧哗,直接命人堵上了白讯的嘴,即刻处理了白讯,他道:“白讯目无法纪,酒后妄言,依律再降一级,诸君以他为鉴,切莫再犯。”
这个惩罚一出,诸将士纷纷噤声。谁也没能想到还不到十六岁的庾季夏,真敢罚白讯。
趁着此刻的安静,庾季夏再传令:“早饭后,卯时初启程,继续向东前行。”
饭桌上,徐数盛了碗西北的汤面,吃的香甜。
“二哥,再来一碗?”身旁的姜和道。
“不来了,不来了,一会儿还要骑马,不必吃得太饱。”徐数含笑道,“你说咱们庾小将军还挺有种的,白老将军的嘴都堵上了。”
周围桌上吃饭的士官都在谈论此事,徐数姜和身边充斥着十几道议论之声。
“二哥。”姜和附耳过去,“咱们是不是做的太过了?大帅不在,我怕军心不稳啊。”
“白讯之事又不是咱们设计的,怪不到咱们头上,再说了,天塌下来有姓庾的顶着。”
日落时分,大军找了块平缓的谷地,安营扎寨。
这你帮我打钉子,我帮你系绳子,又是一片兵卒的交头接耳之声。
白林一路听着这些话,只觉得越传越不堪入耳,他皱着眉头,穿过众帐,到了三军的主帐外。
“庾将军,放了我爷爷吧,我领他回去,保证他绝不再犯。”
白林才喊了一声,庾季夏就放他进来了。
“我代我爷爷认错,我定能……”白林小跑进来快速说。
“你不能,你又管不住他。”庾季夏面色如常打断了他,又道,“只是找两个人把他关了起来,又没有受罚。一路颠簸,你回去早些休息吧。”
亥时,一人一骑跑到大营。
元帅的中账掌灯,那通信兵的马直接跪在了帐前,人也滚了下来,庾季夏出了帐子就看到躺在他面前几乎跑死的一人一骑。
“大帅,昨晨……玉林城被榆辛人偷袭……”那通信兵满目漆黑,握着庾季夏的手,将信塞了出去便晕了。
这是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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