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 13 章
你可曾,见过战场?
一群身穿竹编铠甲的年轻人嘶吼着冲了上去,又像秋收的野草一样倒了下来。
防护的沟壑里藏着地针,源氏用敌人的尸体、同伴的尸体填满沟壑,踩在他们身上渡过,不论生前如何仇恨对方,死后还要埋在同个安睡的坟墓。
有人想要逃跑,当他回头时面对的不是充满光明的生路,而是一道来自同伴刀锋的冷光。
甚至有更多的人不是死于敌手,没有经历过训练被强制招募来的平民胡乱挥砍着手中利刃,不管是谁,一并砍了便是。
平藏躲藏在尸体下面,冷不丁的抽出刀砍敌方脚踝,他力气没有经过训练的武士那么大,靠着自己的小聪明和敏捷的身手在战场上活了下来。
能打就打,不能打就跑。他是最听老师话的,一直践行着这个道理。
等到这一次攻城退去,平藏才从尸体下爬出来。
“喂,你身上的味道跟进粪坑有什么区别,背后放冷箭的家伙,一点武士道精神都没有。”
同样是晚江行久教导的学生,平次郎非常看不惯在老师面前装怪的平藏,以前欺负他的时候总会被晚江老师发现,原先还以为是自己不谨慎,次数多了才发现他是故意的,用自己的软弱博取老师同情。
和平藏不一样的是,平次郎正儿八经从小学习刀术,家里也很疼爱他,这次参与战场也不过是知道是家主爱刀的首秀,没有什么大危险,放他出来累计经验。
有些东西只有自己做了才知道。
平次郎以为杀人是很简单的事,可上战场后才发现,别人杀他也是很简单的事。
当时他被一个体型硕大的平民压制着,刀尖眼看要戳入他的喉咙,谁知平民突然惨叫一声,平次郎趁着这个机会反手杀了对方,登录军功时注意到尸体脚踝上有伤痕,也就是说当时有人趴在地上给了平民一刀,他才活下来的。
知道这件事后他留意周围的人谁喜欢用这个计策,就找到了平藏。
一想到军功要分他一半,平次郎恶心的直想吐。
平藏没有管平次郎的叫嚣,用地上还算干净的尸体布料擦了擦手中的刀,收回刀鞘往城门走去。
“走这么快干嘛”平次郎很快从后面追了上来,叽叽喳喳的说着今天打听到的八卦,“老师的祭旗礼要开始了,你去吗?能看见老师一展身手的样子哦。”
平藏逐渐加快的脚步慢了下来,直至停下,他转头询问平次郎,“在哪。”“啊?”“老师实施祭旗礼的地方在哪。”
“就在西城门楼底下,”平次郎被他突然认真的样子弄得一愣,随即撇撇嘴,“怎么,你也想见识见识老师的威风?
问到地方后,平藏甩下没有用处的平次郎,朝着目的地走去。
西城门处,一座用石头临时垒起的高台矗立在空地之中,三人被绑住双手跪在高台上,他们后面有木桩支撑着身体,让他们不至于因为跪的时间太久卸力倒下去。
另外两人还算镇定,明显看得出身上的肌肉线条是练过的,中间那人就不够看了,身材矮小、头发稀疏,双眼发黄,牙齿也烂完了,他哆哆嗦嗦的抖着身体,要不是后面有木桩支撑,恐怕早倒下了。
这是一个典型被强制拉来参军的农民,没有经过系统培训,若源氏战胜活了下来,或许能分到一两块土地,若被平氏俘虏,连被招安的资格都没有,要么沦为奴隶,要么作为试刀下的亡魂。
这次祭旗礼,目的在于试刀。
台下的人群早早聚集起来,对着俘虏们肆意谩骂,唾沫星子混着污言秽语砸向高台,那农民被吓得眼露绝望,同为俘虏的武士也不屑和他归在一起,脸都不往那转。
晚江行久是跟随平重衡一起来的,这次他终于拿到了本体,先前在外面行走平重衡都会把他的本体扣下,仅留下护体的木刀。
“跪在台上的都是罪大恶极之人”平重衡抬起手一指,带着鼓励的语气对晚江行久说,“他们肆意烂杀,践踏平氏的荣光,晚江,你会替我杀了他们的,对吧。”
晚江行久顺着平重衡指的地方看去,两个强壮的武士和一个贫弱的农民,他迟疑的问道,“能不能把中间的平民放了。”
平重衡神情不变,没有回答他的话,亲昵地牵起晚江行久的手,拉着他走上高台。
台下众人纷纷沸腾起来,“快看!是家主!”“竟然是家主亲自为那些源氏走狗斩首,真是便宜他们了。”
在人群中挤的东倒西歪的平次郎也兴奋起来,他大声欢呼着晚江行久的名字,诉说自己的崇拜之情。
在他旁边的平藏虽然没有这么夸张,但能明显看出眼睛亮了不少,还悄悄踮起脚尖试图看的更清楚点。
晚江行久和平重衡携手站在高台之上,俯视着台下的人群,平重衡自如的对人群发表演讲,游刃有余的鼓动着对源氏以及一切反抗平氏集团的厌恶。
站在身边的晚江行久没有哪一刻比这一刻更清楚,平重衡真的是一个硕大而古老家族的当家之主。
他捏了捏平重衡的指尖,惹来平重衡安抚的笑意。
“……在今天,在此刻。将由吾的爱刀,受到冥府与生命女神宠爱的晚江行久,为我们砍下第一个反抗的头颅!向世人证明,吾的平家,依旧是这平安京最为繁荣昌盛,受神明喜爱的家族,生命与死亡尽归于吾等!”
平重衡的话音落下,台下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呼喊,无数只手臂高高举起,像一片狂乱的森林。
平藏藏身于“森林”之中,他担忧的目光投向低着头的晚江行久。
“来吧,晚江。”平重衡退开一步,将展示的空间让给晚江行久。
周围的人群变得安静起来,在众人期盼仰慕的目光中,晚江行久心头的兴奋感稍微褪去,他握紧刀柄逼近离他最近的俘虏。
随着晚江行久的逼近,武士的慌乱愈发明显。
他开始不断飚出脏话,一会又哀求晚江行久不要杀他,口中喃喃地重复着武士的信条,似乎这能让他安心一些。
他是敌人,晚江行久恍惚地想,我该利落一点,他也不至于遭受太多的痛苦。
挥刀出鞘的瞬间,他还是迟疑了。
刀刃被卡在武士的肩胛骨和韧骨之间,晚江行久的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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