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被陷入狱
待暮色沉沉,楚星羡和陆茗文入住驿馆,驿馆檐角的铜铃在晚风中叮当作响。
驿馆寝阁内置一如意圆桌,桌上陈设青花瓷茶具茶壶,桌上有一壶刚沏好的茶,角落一张未挂纱帐的梨花木床紧挨着墙面放置,墙壁上挂几幅岳州山水图,运笔阻滞线条粗糙只有其表禁不住细看,幸而窗明几净,倒也还算舒适。
楚星羡负手立于廊下,玄色暗纹锦袍与夜色融为一体,唯有腰间的玉佩泛着冷光。
他侧首瞥向正在整理文书的陆茗文,忽而朝离末抬了抬下颌:“速备一席温酒热菜送至寝阁,记得温两坛秋露白。”
“世子这是要秉烛夜谈?”陆茗文执卷的手顿了顿,烛火在青瓷灯罩里跳动着,他望向他时眉眼温柔浸染。
待酒菜备齐,楚星羡唇角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请吧,陆大人。”
陆茗文摇着头轻笑着接过酒杯一饮而尽,酒液在喉间滑过,带着一丝微醺的暖意。
他放下酒杯,目光深邃地看向楚星羡:“世子,不知道对今日之诸事有何看法?”
楚星羡手肘撑在如意桌上,修长的手指轻轻托着下巴,眼中带着几分玩味:“显然知府和胥吏等一干人等都沆瀣一气,克扣了不少赈灾银两。他们恐怕没料到赈灾队伍会提前抵达,这才措手不及。”
他顿了顿,眉头微皱,语气中带着一丝疑惑。
陆茗文对着这目光灼灼总觉有些难以招架,定了定神道“哦?你且说说。”
“既然刘明铮有他的小算盘,为何还要密报朝廷?瞧他们今日做派,对普通百姓竟无半分怜悯,只道是平时就欺压良善惯了。”楚星羡目光微凝,声音低沉:“他们如此明目张胆,背后是否另有靠山?若只是知府与胥吏,恐怕难以如此肆无忌惮。”
“此事我亦有所疑虑。”陆茗文眉头微蹙,略作沉思后缓缓开口,“依我之见,此次决堤灾情严重,波及甚广,想要完全掩盖已无可能。若及时上报,或许还能减轻责罚;倘若处置不当,被朝廷率先察觉,后果将不堪设想,轻则乌纱不保,重则性命难存。此外,赈灾银粮数额庞大,若从中渔利,倒也不失为一条财路。至于安王.....”
陆茗文说到这看了楚星羡一眼,见他眼神示意自己接着往下说道:“这几年来,他暗中招兵买马,动作频频,恐怕与此事也脱不了干系。如今局势微妙,只怕在下与世子已如瓮中之鳖,处境堪忧。”
“倒不至于如此悲观,安王虽实力渐盛,可当今圣上也不是等闲之辈,真要是到了兵戎相见的地步,父王定然不会坐视不管。至于彻查之事,父王断不会袖手旁观。至于彻查之事,我们且查着,如若真查出什么来,如何裁决全凭皇上心意。陆侍郎与我何必杞人忧天。”楚星羡执杯轻摇,眸中笑意愈深。
陆茗文目光沉静如水:“世子与王爷忧国之心,在下亦是知晓。”他放下酒壶时,腰间玉佩与楚星羡的玉佩遥相辉映,“世子可愿与我一道走一趟堤坝?”
楚星羡指尖轻叩案几,笑意渐深:“陆大人的邀约自然妙极,只是......”他故意拖长尾音,“怎不见半句溢美之词?”
酒香氤氲间,他眼底跃动着狡黠的光。
陆茗文但笑不语,直到楚星羡第三次叹气,才缓缓道:“世子智谋超群,才华出众,堪称人中龙凤。”
说着,他直视楚星羡的眼睛,话语不自觉地流淌而出:“剑眉星目,风姿俊逸,此间难得,我……”
楚星羡见他突然停顿,笑得更加爽朗:“原来,本世子在陆侍郎眼中,竟是这般好!”
“走吧,陆侍郎。今晚的夜色很美哦!”说到后半句时,语调微扬,说不出地暧昧。
二人悄无声息地离开驿馆,身影迅速没入街巷幽谧的暗影里,朝着堤坝方向快步疾行。
一路上,风声在耳畔凄厉呼啸,为这夜探之行平白添了几分肃杀之意。
未过多时,他们便抵达堤坝近旁。
远远望去,堤坝在夜色里影影绰绰,散发着死寂与破败的气息。
待走近细瞧,只见堤坝之上土石塌陷,裂痕纵横交错,哪里有坚固雄浑的模样。
楚星羡眉头压低声音道:“看这堤坝的惨状,必是遭人暗中捣鬼了。”
语毕,他足尖轻点,纵身落在堤坝之上,随即俯身,双眼审视那些断裂的土石。
陆茗文紧跟其后,目光在堤坝上一寸寸扫过,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瞧这儿。”陆茗文屈膝蹲下,手指向一块断裂的石块,神色凝重“这石块质地松散,一捏就碎,显然是被人以次充好,偷工减料了。”
“如此看来,这堤坝决堤绝非天灾,而是人祸。” 楚星羡站起身,给出了结论,“为了一己私欲,竟全然不顾万千百姓生死,也只有他们这般丧心病狂之徒才能做得出来吧!”
陆茗文微微颔首:“此事还必须彻查到底,给岳州百姓一个公道。”
二人沿着堤坝缓缓前行,陆续发现诸多异样。那些本该用做基础防渗的黏土,明显能看出是普通黏土掺杂着大量砂石,根本无法起到良好的防渗效果,极有可能是施工方为了节省成本,用这种劣质土替代了渗透性低、稳定性好的优质黏土。
再查看那些木桩,不少木桩腐朽中空,轻轻一摇便晃动不止,显然是省略了木桩基础加固这一关键步骤,直接在松软土层上筑坝。
楚星羡蹲下身子,随手捡起一块断裂的 “石料”,在手中颠了颠,眉头皱得更紧:“不对劲,这重量就不对。你看……”
说着,将手中的石块递过去。
陆茗文接过,仔细端详,又用手指轻轻一抠,石屑簌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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