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七情试炼篇【其二十】我只要胜利
七情试炼篇【其二十】
决赛前夜的训练场飘着铁锈味的细雨。木子文独自站在第七号模拟舱内,指尖划过舱壁上深浅不一的斩痕——那些都是往届选手留下的战意残响。防爆玻璃外,徐光年正调试着数据面板,荧光将他的侧脸映得青白不定。
"圣堂决赛的规则很脏。"徐光年突然开口,声音压得比雨声还低。全息投影展开往届决赛录像:某个选手的机甲在关键时刻突然关节锁死,另一个则被精神干扰波震得七窍流血。"去年亚军至今还在精神病院,天天画着会吃人的奖杯。"
木子文拧开能量饮料,液体在接触到空气的瞬间冻结成冰锥。他随手将其钉在墙上,冰锥碎裂的轨迹恰好拼出本届裁判长的侧脸轮廓——那位大人西装内袋里,正揣着某世家送来的"特别关照"指令。
"我不需要鲜花。"冰晶在舱内无风自动,组成荆棘王冠的形态,又转瞬消融。
雨势渐猛。远处传来啦啦队的彩排声,她们正在练习将院徽花瓣抛洒成"必胜"字样。某个队员的高跟鞋突然折断,惊呼声中,木子文隔空点了点那支坠地的玫瑰。花朵瞬间枯萎,化为灰烬组成的箭头,直指看台下隐藏的神经干扰器。
"不需要掌声。"他踩碎一只爬过脚边的机械蜘蛛——这种微型侦查器体内装着足以让圣级弑神者痉挛的毒素。
徐光年沉默地递上决赛机甲"孤隼"的启动密钥。钥匙刚触到掌心,金属表面就浮现出细密的东康古文,那是木子文无意识流露的力量在改写物质结构。监控屏幕突然雪花纷飞,在彻底黑屏前最后一帧,闪过观众席某处——白怜儿正将一枚珊瑚发簪别在耳后,簪尖闪烁着与"泣神印"同源的光泽。
"不需要奖章。"木子文突然捏碎密钥。金属碎片悬浮重组,化作微型斩神剑的模样。剑尖所指的方位,正是贵宾席后方暗藏的弑神弩炮,炮口已经对准了"孤隼"的驾驶舱位置。
午夜钟声响起时,雨幕中传来机甲的轰鸣。往届冠军的"暴君"正在做适应性训练,其肩甲上挑衅的涂鸦还在滴血——那是用上一届对手的鼻血画的。木子文隔着千米雨帘与那台机甲"对视","孤隼"的视觉传感器突然自主启动,将对方驾驶员的神经链接率投射在雨墙上:87%的数值旁,漂浮着药剂残留的蓝色光点。
"不需要赏金。"他转身走向更衣室,每一步都在合金地面留下半寸深的脚印。脚印边缘泛着诡异的结晶化现象——这是过度压缩的能量在物质世界留下的癌变。
黎明前的黑暗中,木子文站在整备台上伸展肢体。他的肌肉纤维在皮下流动如液态金属,骨骼偶尔闪过星芒般的冷光。徐光年捧着战术平板欲言又止,屏幕上滚动着刚刚截获的通讯:【决赛开始后立即释放"伪神·笑面人"】
"不在乎怀疑。"木子文突然徒手撕开机甲外壳,将某个微型装置捏爆。零件崩裂的瞬间,观众席某处传来闷哼——有人捂着流血的眼睛踉跄退场。
晨光刺破云层时,决赛场地的防御罩开始充能。七彩流光中,木子文看见白怜儿坐在最前排,正用珊瑚发簪在座椅上刻字。她刻的是海兽族古老的守护咒文,每道笔画都渗出珍珠色的液体。
"不在乎轻蔑。"他活动着脖颈走进驾驶舱。神经接驳的瞬间,整个驾驶舱内壁浮现出与白怜儿咒文同源的纹路。场外裁判长的通讯器突然爆出杂音,传出的竟是三百年前东康大陆的战场号角声。
倒计时归零的蜂鸣撕裂空气。"孤隼"尚未启动,木子文的声音却已通过公共频道响彻全场:"不在乎指责。"这句话让准备释放干扰波的裁判组集体耳鸣,他们捂着耳朵跪倒时,看见自己吐出的血珠在空中组成"作弊者"三字。
"不在乎谩骂。"机甲终于启动,其关节处迸发的不是常规蒸汽,而是带着农家麦香的星尘。"孤隼"的钢铁之躯在阳光下呈现出半透明质感,仿佛随时会化作光消散。贵宾席上的大人物们突然惊恐地发现,自己珍藏的神骸护符正在融化,变成粘稠的泪滴状金属。
木子文推动操纵杆的瞬间,整个赛场的地面浮现出他儿时在农家画的涂鸦——歪扭的机甲与麦穗。而他的宣言此刻才真正开始:
"对我有任何意见——"
"孤隼"的斩神剑劈开"暴君"的防护罩,剑锋擦出的火花在空中组成东康疆域图。
"任何伤害——"
敌方机甲突然跪地,关节处爆出的不是电火花,而是真实的、带着铁锈味的血雾。
"我都接着。"
裁判组面前的评分板突然自燃,火焰中浮现出本届所有黑幕交易记录。木子文的声音在此刻陡然拔高,震碎了贵宾席的防弹玻璃:
"我只要胜利!"
"孤隼"胸口装甲板弹开,露出里面根本不是动力核心,而是一株在钢铁中生长的麦穗。麦芒所指之处,隐藏在看台下的"伪神·笑面人"容器突然龟裂,里面的光之生物发出婴儿般的啼哭。
"我!只!要!胜!利!"
最后三个字化作实质的能量波纹。整个赛场的时间仿佛静止,只有木子文的声音在无限回荡。当余音消散时,人们看见"孤隼"静静矗立在赛场中央,左手提着"暴君"的头颅,右手却温柔地托着那株麦穗。阳光穿过机甲指缝,在沙地上投下的影子,赫然是当年农家小院的轮廓。
暮春的选拔赛场飘着柳絮,白怜儿操纵的"素月"机甲在第三轮障碍赛中突然关节凝滞。贵宾席上的白家主眯起眼睛,手中把玩的玉核桃停止了转动——他看清了嵌在女儿机甲后颈处的那枚"泣神钉",正是他昨夜亲手交给裁判长的"特别关照"。
木子文在观战席站起身时,柳絮在他周身半尺外诡异地静止。他指尖轻叩栏杆的动作很轻,却让整个赛场的金属结构共振起来。当"素月"即将坠入布满尖刺的陷阱区时,所有悬浮在空中的柳絮突然暴动,凝聚成亿万条银色丝线缠住机甲脚踝。
"咔嗒——"
白怜儿弹开驾驶舱的瞬间,木子文已经踏着观众席的椅背跃至半空。他下落时扯断了挂在颈间的农夫巾,粗布在空中展开成网,恰好接住坠落的少女。观众们还未看清发生了什么,那方布巾已裹着两人稳稳落在安全区,布料上沾着的麦粒在阳光下泛着金辉。
"拿着。"白怜儿从贴身小衣里扯出个海蓝色香囊,丝缎表面绣着歪扭的珊瑚纹。香囊递出的刹那,赛场所有监测仪同时爆表——里面装着的是海兽族王室秘传的"潮生玉",此刻正与她颈间"泣神印"产生剧烈共鸣。
木子文接过香囊时,指尖无意识地在绣纹上摩挲了三下。这个细微动作让白怜儿瞳孔骤缩,因为那正是万亿年前雪儿教他的海兽族安抚手势。香囊突然变得滚烫,藏在夹层里的三根银发开始发光——那是白怜儿每次思念梦中蓝衣人时,偷偷藏进去的自己发丝。
"白家的规矩。"贵族观礼席传来冷笑,几个门阀子弟已经围拢过来。为首的紫袍青年踢了踢地上仍在冒烟的"泣神钉",靴尖的家族徽章闪着毒蛇般的冷光:"私相授受可是要受'剜心刑'的——"
木子文将香囊系在腰间,粗布衣与丝缎形成的违和感,却奇异地透着某种亘古的协调。他转身时,地面突然浮现出七百二十道剑痕,恰好组成东康大陆最古老的"止杀阵"。
"我平生不喜杀伐。"他声音很轻,却让最近的紫袍青年突然捂住耳朵——指缝里渗出的血珠竟是珍珠色。静止的柳絮此刻开始旋转,每片都边缘锋利如刀。
包围圈最外围的贵族突然惨叫。他的华服无端燃起幽蓝火焰,烧毁的只有刺绣的金线,露出内衬上缝着的弑神者头皮——那是他祖父参与剿灭海兽族的"战利品"。火焰中浮现出微缩的海底城影像,正是海兽族当年献祭神魂的祭坛。
"不过若是惹我——"木子文抬手接住一片飘落的柳絮,指尖轻捻间,柔絮化作血色冰晶,"杀生不过一念之间。"
冰晶坠地时,整个赛场的气温骤降。贵族们华服上的珠宝开始结霜,他们惊恐地发现自己的影子正在叛变——那些黑影挣脱本体束缚,在地上组成跪拜的姿势。紫袍青年腰间玉佩"啪"地裂开,里面藏的毒针还未落地就融化成铁水。
"犹如上好的红烧肉。"木子文突然露出森白牙齿。这句农家比喻被他用上古语调念出,每个字都带着洪荒巨兽般的回响。白怜儿突然轻笑出声,她腕间的银铃无风自动,奏的竟是海兽族葬歌的变调。
"入口即化。"
最后四字化作实质的声浪。贵族们的华服突然同时崩线,露出内里缝着的各种秽物:弑神者骨粉、神骸碎片、甚至还有从白怜儿祖母墓中盗来的陪葬玉玦。观众席爆发出的惊呼声中,白家主捏碎了玉核桃——他看清了木子文腰间香囊泛起的波纹,正是海兽族王陵的守护阵法。
柳絮重新开始飘舞时,木子文已经回到观战席。他摩挲着香囊粗糙的绣纹,目光穿透赛场穹顶,望向看不见的深海。白怜儿站在阳光下,颈间的"泣神印"不知何时淡了几分。
帝国历480年,木子文从图书馆中了解到了恢弘的帝国历史,还从几名关系较好的军团长那里了解到了帝国当下真实的社会民情——东康帝国被称作千年帝国,而帝国中期是东康历史上极为动荡的时期,从帝国历四五一年起,皇帝被朱氏世家夺权谋杀,新一任皇帝继续沿用帝国历,而从登基的第一年开始,帝国内部的战争频繁,政权在木子文降临这个世界前更迭了无数,不同姓氏的世家先后推翻前朝皇帝,而后自己登基成为皇帝,然后再被另外的姓氏的世家推翻,可谓是你方唱罢我登场,在这一时期,由于连年战乱、天灾人祸,神明之物肆意杀戮百姓,各个世家大族势力极其庞大,帝国中央皇权反倒显得极其弱势,由于君主立宪制的建立,朝堂的话语权基本掌握在来自世家或者投靠世家的大臣手中,社会秩序崩溃,民生凋敝,粮食极度匮乏,甚至出现了人吃人的惨状。
帝国图书馆的禁书区弥漫着陈年羊皮纸与铁锈混合的气味。木子文指尖抚过《东康帝国千年纪事》的书脊,皮革表面突然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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