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chapter.19云上
“为何是这般说法?”姜涟清问,“我此番前来便是为了机关城闭城之事,想必与这所谓的游戏脱不了干系吧?”
章窈漪眼中闪过一丝茫然:“机关城闭?为何?从未有人传出此事。”
姜涟清和楚逢生对视一眼,怎么也想不明白,白非言所说的机关城闭之事为何不为她知。
按白非言的说法,机关城在很久之前就闭城不开,这消息早就传遍尘缘九洲。
云上洲人竟对此毫不知情?
是消息闭塞,还是漠不关心?
“机关城何时闭?”章窈漪又问,“我是就是来机关城,请我大师兄的。大师兄行踪不定,前些日子刚在降星洲露了个头,我推测他接下来肯定要来机关城。”
“机关城怎会闭城不开?是云上洲消息闭塞吗?”说着,女孩一副沉思样,喃喃:“也并非毫无可能。”
“入世之人,当是只有我师兄一人,其余人对凡尘乱世皆不关心,云上洲修士向来不问红尘……”
眼见两个女孩各自心有所思,楚逢生干脆提议:“去溪边洗把脸吗道友?如有受伤,我能帮你瞧瞧。”
章窈漪闻言,摸了一把脸颊,看着手上的血迹嫌弃得皱起眉。
“嗯,好的。”
三人往流水镇外去,又到了飘满梨花的小溪。
章窈漪捧起一捧清水扑在脸上,洗去血污的同时也打湿了刘海,发丝黏在皮肤上,大约是让她难受得紧,悉数剥开,露出光滑白皙的额头。
脸一洗净,也颇有种清水出芙蓉感,看着和哪家不谙世事的孩童一般。
姜涟清心中顿有疑惑:“道友今年芳龄几何?”
章窈漪一顿:“十三?还是十四?我才拜入云上洲不久,本来是盈洲人。”
原来是个豆蔻年华的小姑娘。
洗完脸,章窈漪不忘把散乱的发丝重新梳理,不多时便将自己收拾妥当。
章窈漪:“其实如果可以的话,直接叫我名字吧,我还是不习惯和别人道友道友的相处。”
姜涟清点头:“我也觉得这称呼太过正式疏离,那……窈窈小道友?”
窈窈小朋友方才还凑在溪水前,现在“噌”一下站了起来。
“这位姐姐,你怎么知道这是我小名的?”
姜涟清眨眨眼:“我只是按自己喜好顺口叫了呀。”
“那接下来,可以好好聊一聊了吗,窈窈?”
楚逢生在一旁翻着小药匣子,翻来覆去照出个小药瓶,递给面前的小姑娘:“这个先拿着,皮外伤可以用,好的可快。”
章窈漪接过瓷白的药品,垂眸浅笑:“那你们想知道什么?”
一片梨白落到姜涟清发顶,风轻轻一吹,又落进溪水中,随波逐流。
楚逢生手欠,截了落花的去路,将之从溪水中捞起:“为什么说这是个追逐游戏?”
章窈漪:“这很难理解吗?就是一个你追我赶的游戏呀。”
“我知道这很奇怪,但定义便是如此。我初来乍到时惊觉灵力消失,还觉得很慌张,下一刻就遇上了妖邪截堵,若不是运气好,侥幸搏过,可能就见不到你们了。”
楚逢生一下沉默了。
运气好侥幸搏过。
一个十三四岁刚入道不久的孩子说,只是运气好侥幸。
这群天才果然是幼时便展现了惊人天赋,估计章窈漪的修为已有筑基。
离盈洲之乱才多久?楚逢生不敢想象。
章窈漪:“当时也遇到过一些同样失去灵力的修士,大多数是沧洲修士,他们说,这番怪事从冬日起便开始了,有人在机关城外立起一块告示牌,说着什么,即日起,元婴之下皆为凡者。”
即日起,元婴之下皆为凡者。
姜涟清细细琢磨着,不由联想到降星洲白玉村那些为虎作伥的村民。
为何要是凡者?为了达到某种程度的平等吗?
更像是要将修为低微的妖邪与修士地位颠倒,转换为妖追人。
姜涟清:“那告示就只留了这一句话吗?”
章窈漪抱着截昙剑,拨弄并蒂花剑穗:“不,那人,或者说邪祟?还留下了自己的名字,春望。”
“春望之名,我曾在盈洲听过无数次,他的魔气难以忘却,亦亲眼见过那悲怆景象。此邪祟最大的喜好便是杀人,如若是他所为,我并不觉着奇怪。”
“他就是……”章窈漪抿唇,“如此爱玩弄他人性命。”
姜涟清闻言轻笑。
春望吗?
非要她说,这般拐弯抹角可不似他的风格,更何况这股魔气与春望并不相同。
当时的盈洲到底是何种模样?姜涟清总觉着,当时的盈洲或许不止一名邪祟盘踞。
可为何是盈洲?
论天地灵气,妄洲邻里初日洲丝毫不输,如若只想扩大影响力,那为何跳过最近初日洲,直奔盈洲?
白非言说,现在的盈洲无人再敢许约,现在的沧洲机关城闭,民不聊生。
章窈漪说,过去的盈洲血流成河,现在的沧洲正举行着一场追逐游戏。
天下谜团,各自其说。
倒是奇了。
姜涟清现在越来越好奇,这机关城是为何而闭。
即墨逾此人当真如传闻那般大爱无疆,正义凛然吗?
倘若是真,她还真有些相信白非言口中说的猜想了,莫非那邪祟寄生于即墨逾,操控其意念,犯下此行?
春望喜欢与自己截然相反之人,那同样作为邪祟之一的,这名不知名邪灵,又喜欢什么?
倘若是假……目前也找不到什么占住理由的东西。
“不是哦,窈窈。”姜涟清拨过发后的红飘带,在手指上绕了几圈,“这股气息并非春望。”
“什么?”章窈漪反驳,“我明明在盈洲感觉到的就是……”
“因为我的宗门便是春望所屠。”未等她说完,姜涟清便打断,“我不会认错仇人的气息,而如今,春望已经随我二师兄一起赴了黄泉。”
“你知道吧?邪祟寄生他人灵魂,人死则他死。”
章窈漪攥着小药瓶的手无意识使了力:“话虽如此……”
姜涟清:“窈窈,如果你真的觉得这是春望的气息,那或许有个答案已然浮出水面。”
章窈漪一愣:“什么?”
楚逢生捏着那瓣梨白,终于玩够,将之放进药匣子,也不知意欲为何。
姜涟清不愧是姜涟清。他心中感叹。
“她的意思是,当时的盈洲,绝不只有春望一个邪祟,如今甚至,仍有邪祟隐匿于盈洲。”
“毕竟嘛。”楚逢生回忆史书记载,有些怅然,“现在的盈洲,不敢轻易许期。”
熙和年记书言:世风日下,迈入盈洲之人皆记不得许约,最不能许期,恐引杀身祸。
为何是最不能许期?
楚逢生并不知晓。
那藏在历史洪流中的秘闻,皆一笔带过。
姜涟清:“我是和你说的不得许期?”
楚逢生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
【121xs.xy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