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逻辑小天才
包间的两张椅子，原本是被长桌隔开，保持着既不太近、又不太远的美好距离。
沈雾在右手边椅子坐下后，陆鸣拉过椅子，直接在她旁边坐下。
沈雾正想吐槽他坐得太近，他盯着沈雾，一脸认真地问：“你为什么答应给新人做培训。”
沈雾拒绝是合理的。但她主动提出接受，尤其当他听到沈雾对新人的那番说辞，他其实开始困惑了。这也是他预约包间的原因：工作时间问，过于正式了；非工作时间……他们也不是可以坐下闲聊的关系。
沈雾脸皱得像吃了苦瓜。吃个饭，还要聊工作，他是魔鬼吗？
“因为我是上进的好员工，想转正，享受正式工的待遇。”沈雾双手放在膝盖上，一脸乖巧认真。
陆鸣一脸无语。这种鬼都不信的鬼话，他信才见鬼了。
深吸一口气，他闭上眼，再睁开。水润润的双眸，小狗一样渴求地看着沈雾。
“真正的理由，我不能知道吗……”他轻声说着。
噗！
正在喝茶的沈雾，一口茶水直接喷在了陆鸣脸上。
脏死了！陆鸣差点没忍住想这么吐槽。
但，想到尤莉娜给他的建议，他忍了下来。
“怎、怎么了？”他摇摇头，甩甩头发上喷溅到的茶水，继续用水汪汪的迷茫眼神看着沈雾。
沈雾别开脸，咬着嘴唇避免自己笑出声来。但太好笑了，她只能拼命捂住嘴。
“你笑什么？”陆鸣温声细语地说。
沈雾肩膀开始因为憋笑，抖个不停，迟迟没有要停下的迹象。
陆鸣这下子倒是彻底憋不住了。
“你笑什么！”他大吼着，满满的不满。
“笑你……”见陆鸣好看的脸变得扭曲，沈雾补上没说完的话：“过于可爱。”
更准确的说，是笑他傻得过于可爱。
不过沈雾想，陆鸣应该不想听到前面两个多余的字。
陆鸣会表现得这么可爱，既在沈雾预期范围内，又有点出乎她的意料。
她带着新人到图书馆的时候，刚好碰到了尤莉娜。尤莉娜对她愿意培训新人的理由很好奇。她当然不可能就这么随随便便满足尤莉娜的好奇。
不止是尤莉娜，陆鸣回过头仔细一想，也会心生疑惑，找她询问。于是她向尤莉娜提出一个条件：由尤莉娜负责，让总是在她面前气呼呼的陆鸣，用软乎乎的方式套她话。
因为，她的人设是吃软不吃硬的反派会长嘛。
被说可爱的陆鸣怔住。
以前确实经常有反派说他可爱，而后，就想对他动手动脚。他努力变强，为的就是胆敢说他可爱的反派全都揍趴在地。
“我最讨厌别人说我可爱了！”他横抱双臂，鼓囊囊地对沈雾表达不满。
虽然他的不满，看起来没有什么力度。
沈雾干咳两声，为了安抚他的小情绪，努力止住了笑。
“你不是问我培训新人的理由吗？如果我说，是想避免正派反派的战争，你信吗？”
陆鸣瞪大眼看着沈雾。
但很快，他就理解了沈雾的意思。
战争双方，如果一方明显过强，就能随意欺辱另一方。或者导致一方覆灭，或者终将引起血流成河的反抗。
避免战争最好的方式，是让战争双方实力相当。两边都很强，双方就都不敢轻易出手。
这也是有的时候，弱者明明无法战胜强者，也必须摆出拼死一战姿态的原因。
让对方知道想要让他屈服，必须付出惨痛代价。这是一种战术威慑，也是一种相当普遍的生存战略。
陆鸣端起手边的茶杯喝一口，瞥沈雾一眼：“你来正派公会，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吗？”
不是因为对正派公会会长一见钟情，而是为了正派、反派……
突然跳跃的话题，让沈雾一愣。她既没有说是，也没有说不是，只是举起茶杯，怡然自得的又喝了起来。
她默算着进包间的时间，估摸着该上菜了，果然不多时敲门声响起，老厨师长推着餐车进来。
看到陆鸣没有坐在沈雾对面，而是坐在她旁边，老厨师长那老树皮般皱巴巴的脸皮，抖了好几下。
“副会长，我来上菜了。”老厨师长提醒着。
陆鸣立刻站了起来。他一边说着“我来帮忙”，一边快速将餐车上的食物，转移到沈雾面前。
老厨师长傻眼了。他的本意是，趁机让陆鸣坐回那看起来更有距离感的座位。
但瞧瞧陆鸣他做了什么？他不仅飞快上好菜，让他这老头子无法多逗留收集更多情报，还丝毫没体会到他的良苦用心，有一屁股坐回原位了。
然后……他还用那双清澈的眼眸看着他老头子，一副“你怎么还不走”的困惑表情？
老厨师长扭头，好吧他走。
但他又将重新转过身来。
乌溜溜的眼在沈雾、陆鸣之间溜达了一圈，沈雾已经动筷吃了起来，眼里仿佛既没有陆鸣，也没有他。老厨师长欲言又止。
“怎么了？”
陆鸣鼓励地看着老厨师长，让他有话就说。
老厨师长舔了舔干涸的嘴唇，豁出了老脸：“你知道，沈部长和会长的关系吗？”
“啊？”被cue的沈雾抬头看了过来，终于也加入了群聊：“不就是上下级关系吗？”
陆鸣点了点头，显然对这个答案是赞同的。
“上下级……会亲、亲、亲……”老厨师长虽然自认老皮老脸的，但毕竟是正派，还是说不出口，粗着声吼道：“会做那种事儿吗！”
沈雾有点无语。亲嘴对正派来说，是什么烫嘴的词儿吗？至于用那种不可描述的方式形容吗？
陆鸣望着沈雾。老厨师长应该不会乱说，难道……
“喂，你那什么眼神！我和陆唯安可没做他说的那种事儿。”沈雾不满地抗议。
陆鸣想了想，也对。沈雾做了就一定会认。应该是老厨师长看错或者误会了。他还是帮忙澄清一下，免得造成误会。
他正打算帮沈雾向老厨师长说明，这时又听到沈雾的补充。
她说：“是我单方面强吻了陆唯安而已。”
正派公会副会长陆鸣，轻轻的裂开了。
正派公会的老厨师长，此刻三观也受到了巨大的冲击。
强、强吻？
意思是她和会长，不是双方的你情我愿，是单方的强取豪夺？
难道因为正派公会现在势单力薄，会长为了正派公会，被迫屈服于反派会长的淫、淫……恶势力。
老厨师长心疼地看向陆鸣。难道此刻的副会长，也是因为同样的原因，被迫牺牲色相、甚至最后要……出卖年轻的身体？
老厨师长同情的目光，陆鸣不懂，但他觉得应该是他不想懂的内容。
努力在脸上挂起笑，劝离老厨师长后，陆鸣终于可以加入沈雾的吃饭行列，开始享用他期待已久的大餐了。
举起筷子，夹了一片清炒藕片。清脆的藕片上包裹着一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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