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世界的失职

“我救不了他，我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让他看着这个世界再笑一次。”

见你终于说话了，松田阵平与萩原研二交换了一个眼神，两人同时松了口气。总算等到你开口了。

松田阵平率先打破沉默，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直接：“出什么事了？”

你沉默几秒才开口，刻意略去了一些细节后，用毫无起伏的语调将经过复述了一遍。当说完最后一个字后，你便闭了嘴，又重新垂下眼，盯着脚下砖块的纹路发呆。

听完你的叙述，两人都没有立刻说话。萩原研二抬手轻轻揉了揉你的发顶，往日里总带着笑意的声线此刻浸着难得的沉稳：“小澪，不是所有事都能靠‘做点什么’来解决的。”

松田阵平侧头看了眼你依旧打不起精神的样子，转头望向远处路灯在地面晕开的暖黄光圈：“他最后是笑着的吧？”

你想起浦上悠平最后望着天空的眼神，那里没有痛苦，只有挣脱枷锁的释然与向往。于是你轻轻“嗯”了一声。

“那就不算太糟。”松田阵平的语调依旧带着惯有的漫不经心，“至少他走的时候，觉得风是自由的。”

注意到你怔然望过来的目光，他忽然问道：“接下来打算怎么做？”

不等你开口，松田阵平就伸手按住你的脑袋，迫使你抬头迎上他的视线，“别告诉我你打算什么都不做。”

“本来是打算找媒体曝光高尾议员，但是又不想浦上悠平成为别人茶余饭后的谈资。”本来也没打算逃避，你坦诚了想法后又补充道，“等有时间的时候，先调查下他的把柄和派系吧。”

松田阵平直视着你的眼睛，语气是前所未有的认真：“准备动手的时候，一定要跟我说。”

听到这话，你先是一愣，抬眼时正撞进他凫青色的瞳孔里，那里清晰地映着自己瞪圆的眼睛。你从没想过，他不仅没有制止，反而要插手帮忙。

“没关系的。”你从头上拿下他还在用你头当手垫的手，一脸动容道，“就算没有你们的帮助，我也能处理好的。”

松田阵平点了点头，“我担心的就是这个。”

他这意有所指的话，让你嘴角瞬间抹平。

“那个什么高尾的再不是东西，也罪不至死。你到时候给人家个痛快，别在那边折磨人了。”而松田阵平还在那边喋喋不休，“上次那个长野警署长的不雅照也是你这家伙弄的吧？那些照片到底是在折磨他还是在折磨我们……”

你面无表情地盯着他，虎口用力，在看到他吃痛的表情后一把摔开他的手，怒气冲冲地往前走去，“走开！”

萩原研二望着踩着地砖的脚步声格外响亮的你，无奈地站起身，拍了拍松田阵平的肩膀：“担心小澪就好好说啊。”

你在前面不高兴地走着，亏你还一脸感动。松田阵平这家伙，就不能好好说话吗？非要用这种方式口是心非。

察觉到身后两人追了上来，你不爽地回头，指着不远处的自动贩卖机：“给我买草莓牛奶。”

松田阵平插着兜挑眉：“凭什么？我……”话没说完，就被萩原研二拍在后脑勺上。

萩原研二收回手，笑眼弯弯：“阵平，就算是为了让小澪打起精神，但也要适可而止哦。”

看着萩原研二一副“有台阶还不赶紧下”的眼神，松田阵平别过脸朝贩卖机走去，“知道了。”

“我要大麦茶。”萩原研二慢悠悠地补充。

“知！道！了！”松田阵平的声音里透着显而易见的不耐烦，脚下的步子却没停。

你们一行三人随意找了个长椅坐下。你看着身旁懒洋洋地靠着椅背，完全把这个街头长椅当成了自家沙发的松田阵平，将手里的草莓牛奶递了过去。

“干嘛？”松田阵平仰靠着椅背，眼尾半眯着看着举到眼前的牛奶，一把推开，“我不喝，这种甜……”

你将草莓牛奶又往他眼前递了递，“帮我打开。”

听到这理所当然的语气，松田阵平直起身子，不可置信地瞪你：“哈？你这家伙别得寸……”

萩原研二适时清了清嗓子：“咳咳！”

松田阵平忍了忍，抓过牛奶“咔哒”一声插好吸管，递还给你时还不忘警告道：“只限今天。”

和松田阵平这么插科打诨一番后，一直堵在心口的郁结之气，好像真的消散了一点。你吸着草莓牛奶，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

“小澪，对一个被世界反复伤害的人来说，拯救从来不是一蹴而就的奇迹。”

萩原研二见你表情松动了不少，才重新提起刚才的话题，语气温和：“你愿意为他跑向天台、蹲在他身边听他说话、在他死后拒绝让他成为舆论的祭品，这些本身就是拯救的一部分。”

萩原研二这么说，是因为他不知道如果你当时立马进行抢救，是有几率能救下浦上悠平的。你捏着牛奶盒的手指慢慢收紧，如果知道这些后，他还会这么温柔的开解你吗？

其实从另一种意义上说，你也是凶手之一。

你没能更早察觉他家庭的问题，没能在他下定决心前拦住他，甚至在他说出“高尾父亲很厉害”时，你的存在本身就成了他不愿拖累的理由。你递给他名片，看似提供了帮助，却只停留在给出选项，没能真正拉他走出绝境。

你明明可以预判到他可能走向的极端，却因为自己的创伤，没能将他从水里拉出来。就像两个溺水的人，你伸出了手，却因为自己也在挣扎，没能用尽全力将他拉上岸。

你感觉自己陷入了一张无形的网里。困住自己的不是没能救下浦上悠平的内疚，而是浦上悠平的死亡像一把刀，彻底撕碎了你一直以来的认知茧房。你不得不承认，自己可能一直活在某种自欺欺人的幻觉里。

你以为自己在改变，但其实你毫无变化，你至今还是没能走出当年的阴影。那些阴影在你没有意识到的时候，已经变成了你的影子。你走得越快，它追得越紧。

而身旁的萩原研二看着你低垂的头，继续说道：“拯救未必是阻止死亡，也可以是在最后时刻感受到了‘被看见’‘被尊重’，你做到了后者，这本身就是一种拯救。”

“我没你想的这么好。”牛奶已经喝完，你捏着空纸盒，吸管发出簌簌的声响，打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

【121xs.xy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