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第 64 章
教授语录:若你信仰崩塌,请不要灰心难过,请踩着崩塌的碎石瓦砾重新站起来,相信你会站得更高些。
“他不见了?”
虞天悯气得刺啦一声掀开桌子站了起来,嘴里不停嘟囔道:“晚了一步,就该先下手为强的,居然被人抢了先。”他越说越后悔,急得来回踱着步子。
许是他这步子太急太响,远在窗边的释平嫌弃地飘来一句,“洛州城封着,他插翅难逃。”
这话一说,虞天悯和虞冰眼睛立刻亮了,对视一眼后。反应快的虞冰立刻自告奋勇道:“我立刻去一趟都督府,让崔都督帮我们一起排查。把这洛州翻遍了,我还找不到他。”
他一走,虞天悯笑着朝释平走了过来,“今日,你有些不同。”
释平低眉不去看他。他已经卸下丝带了,但他还是低头垂目,不去看人,似是见不得人似的。
他低眉掩住了愁绪,却掩不住内心的崩溃。
比起他师父来,他这位师叔才是他佛门的偶像,现在连一心侍佛,不闻世事他都成了权利的走狗。
在这遍地豺狼的洛州城,他还能相信谁?
虞天悯不知他想了那么多,只是低头看着他,白皙极尽透明的皮肤上那垂下的眼睫,又细又长,让人忍不住想碰一下。但理智还是让他两手相互攥紧,以免真的心到手到。于是他的样子变得十分古怪,两只手交叉握着,背在后面,显得一副老夫子的模样。
“我以为你会劝我,冤冤相报何时了,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现在怎么了,看透了,不要佛祖了。”
被他如此精确锋利的话一刺,释平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他这么颓败,让虞天悯觉得索然,于是他亮出大杀器,假意背着身走远了,却飘飘来了一句,“小姐那里说准备的差不多了,两天后我们就要送虞炎出城了,你说那南城门会开吗?”
这的确挑起了释平的兴趣,他手指摸索着茶碟边,道“我要是你,就不会顺着姓崔的安排。我会要东城门。这出其不意,一来让他没办法在城外设伏,二来,也算是对姓崔的考验,看看你们虞家在他那到底算几斤几两。最后,也算是看看,这姓崔的到底能不能开这个门。”
见他说得眼睛都有了光,虞天悯笑着点了点头,
“只是,为了我虞家这棺椁出城,城门大概也只能开一时,而你要得这城门彻底敞开,似还要一番功夫,你日后打算怎么办?”
他的话释平听得懂,明显的好意,他岂能看不见。只是一切太晚了,他无奈地笑了笑,“如果嘉鱼说的是真的,这小王爷已经拿下了崔向南的兵力,我这一路棋,便是弃子,也没有必要了。”
他这话说得极颓废,仿若他的世界一下什么都不重要了。
虞天悯刚想上前安慰他两句,便见一个虞伯宪房里的小厮冲了进来,“家主快去救救宗主吧,他那边不好了。”
虞天悯这边刚想说一些宽慰的话,被活生生打断了,气不打一处来,“我又不是大夫,要救人,找大夫去。”
那小厮明显为自己嘴笨气到了,啪啪,抽了自己嘴两下。“宗主听说凶手被安国寺藏匿起来了,带着人就去了,眼下一众人正被堵在安国寺门口呢。”
这下虞天悯算是懂了,需要帮手了,想到他了。他气的哼了一声,袖子一甩,“他知道凶手是谁吗?就这么往安国寺去。”
释平嗅出了其中的阴谋,“是谁给的消息?”
嘴笨的小厮先是一呆,比划了一张纸条,嘴里念叨,“信,信。”
虞天悯不傻,不难看出了挑唆和圈套,但对于现在即使是丁点的线索,也不容放弃。脸一沉的他,手一摆,
“走,快带我去。”
马车飞奔向安国寺,一路虞天悯都惊讶地看着不声不响跟过来的释平,他跟过来干什么?
眼神如此灼灼的询问,可惜却遇上了闭眼的冰山僧人,落得个自讨没趣。
一到安国寺的山门便听到如雷的吵嚷声和细细的念佛声。声音最响的居然是平日里以名士自居的虞伯宪。
他此刻带着一帮家仆,撸起袖子,抡着胳膊,拿着棍子,穷凶极恶地打算大干一场。
遥想洛州城第一名士的他,以前有人在他面前大声说话,都会被他嫌弃不雅,可今日他却成了那个最泼辣,最大声的那个。
“识相的,把人给我交出来,否则我带人踏平安国寺。”虞伯宪舞着手中的木棍,
“阿弥陀佛。”几个年老体弱的和尚低头应着,不敢抬头看他。
“别给我来这套,有人看见了,给我告了密,今日不抓到杀了我儿子的凶手,我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那几个老和尚眉头皱起,纷纷滴下汗来,但嘴里依然是那句,“阿弥陀佛。”
虞伯宪见状,揪起他们的衣领,“把你们主持叫过来,让他来看看,他治理下的千年古刹怎么成了藏污纳垢之所了。”
释平最后下车,正好看见人潮人海中宝叶匆匆前来。
往日里堂堂安国寺主持的宝叶也是抬头挺胸,说一不二的人物,可今日却低着头,笼着一脸愁云。
作为佛家他本该置身世外,但前几日对甯王的承诺让他看到钱串子那黑洞洞的眼眶霎时如看到地狱的开口,愣是没说出一个不字。
钱串子是看不见他的,他也就听了句【主持,人带过来了】,便不顾一切地冲过来,抱住了宝叶。“主持,救我,救我。”
宝叶明白自己已经陷入泥沼了,唯有不挣扎,还尚存希望。
但当今日面对苦主虞伯宪,他又后悔了。
长长舒了口气的他,不得不硬着头皮道:“虞施主有什么证据证明那凶手就在本寺?”
“有人看见了,还给我写了这个。”虞伯宪从胸口掏了掏,没掏到,急了,这时那个最笨的小厮乖觉,巴巴地递了过去。
他这么一递,虞伯宪终于看到了已经赶来的虞天悯,他本想骂谁把他喊来了,但此时不是时候,便转了头。
宝叶一看,摇了摇头,“虞施主你因丧子之痛而误信谣言,我不怪你。但安国寺的确没有你要找的人。你若不信,我们也没办法。但我丑话说前面,我们安国寺也不是什么人都能擅闯的地方。”
这话十分强硬,让平日里自持甚高的虞伯宪都愣住了。但释平却浅浅一笑道:
“出家人不打诳语,诺大一个安国寺,数千僧众,还有无数收留的贫弱之人。主持都一一见过吗?若没有,主持何以肯定没有虞家要的凶手?”
这话锋犀利,所有人转过脸来,一看居然是个顶着光溜溜的脑袋的小和尚,他如此公开顶撞安国寺的主持,这个佛家泰斗,实属是不知死活。
可释平却一脸淡然,他见宝叶脸色一黑,心中萌生一丝忤逆长辈的快感,仿佛那信念的崩溃感都治愈了,于是继续道:
“其实我一直有一个疑问,虞家宗主虽一直说是抓凶手抓凶手,却从未直言凶手姓甚名谁?安国寺从一开始就一直极力否认窝藏凶手,难道安国寺知道凶手是谁?所以才这么肯定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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