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第 4 章
羊铮一脚踏进隔间，就被拦住了，一个警戒牌拦在了她的面前：请支付3信用点。
还没开始看病就要支付3信用点？
羊铮掏出终端支付了3信用点，就当是为了自己的功德。
3信用点付款到账的一瞬间，侧面的一束激光瞬间扫描了全身，背后的机械门也被重重关上。
此时凑近了羊铮才发现，面前的这个主治医生不算完整的人类，他的下半身被改造成了轮椅，脖子有一处明显的缝合线，像是被订书机紧紧地连接在一起，脸上透着一股病怏怏的死气，倒是看起来刚被墓里挖起来的。
“我是这家诊所的主治医生，有什么疑难杂症都可以询问我。”
这位半机械的主治医生深蓝色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桌子上的虚拟屏幕，另一只安装好的义眼胡乱如同监视器地扫视着，直到锁定对面的羊铮才安定下来：“哦，天哪，这位病人，你的身体看起来十分糟糕。”
羊铮自己的身体自己最清楚，她的目光淡淡地扫过脚底黑灰色的仪器，这居然是一个随身的医疗仓，这个仪器能够扫描人体健康数据解决疑难杂症，但由于价格高昂，基本只发行在富人区的A区。
而这一个看起来更像是某个不靠谱的A货。
“那么医生，我有什么病症呢？”羊铮已经认定对面是什么不靠谱的医生，但还是顺着话问道。
对面的“假医生”看着桌子上刚生成的报告单端详片刻：“您的肺部有着一个肿瘤，严重影响到了你的呼吸，最近有没有感觉呼吸不畅？如果不加以治疗，严重的话你的日子并不长了”
羊铮对于“假医生”的话一时间没有反应，面前的已经半机械化的主治医生，那双幽蓝的眼睛在暗处隐隐发着光，透着寒意，她清楚地看见这个“假医生”周围泛着一圈黑雾。
哪怕羊铮不是做医生的，她也能看出来面前的这个人活不长了。
“患者？你没事吧？”
“假医生”有些狐疑地看着面前的羊铮，以为对方被自己的一番话，再次重复了一遍。
这时羊铮仿佛如梦初醒，她抹了一把自己眼角并不存在的泪，故作柔弱道：“真的吗医生？我……我真的活不长了吗？”
“是的，病人先生，你的肺部问题已经非常严重，这里要求强烈做手术。”面前的病人被自己忽悠住了，“假医生”也默默松了一口气。
“那……手术成功的概率大吗？”羊铮做出一副担忧的姿态，但是一双深蓝色的眼睛里却没有带着光，似乎要将对面看透。
“假医生”丝毫没有察觉到，肯定地说道：“当然可以，你要相信我的技术，现在打折只需要18888，如果购买套餐只需要17777，办理会员下次打五折。”
羊铮：……
她还是第一次看见这种明着抢钱的地方。
“可……可我还是好害怕怎么办？”羊铮“泪眼汪汪”的姿态，“钱都好说，我就是怕痛……我也是听说您这边包治百病才过来的，您可一定要救我啊医生！”
这影帝般的演技让肩上的小莫频频回头，仿佛第一天认识羊铮一样。
“假医生”看着羊铮手腕上高档的终端，和身上看着并不普通的衬衫，大概能推断出对面是某个不缺钱的无脑富二代，她拍着胸脯保证道：“你就放心吧！我们一定治好你！如果你实在不愿意手术，吃药也是可以的，现在推出我们新出的特效药，不要998，只要899！”
“……”羊铮猛地握住了“假医生”的手，“真的吗！谢谢你医生！”
买上了“假医生”所谓的特效药，羊铮终于离开了这个赛博诊所。
“羊铮，你有病吧？你肺明明没有问题，那个医生明显是骗你的！”直到彻底离开赛博诊所，小莫开口说道，“这种身体的小病症，你信他还不如信我呢！”
小莫的功能已经能够比肩市面上大部分的AI。
羊铮没有理会它，此时两人已经回到了B区的家，小莫实在看不懂自家主人的脑回路：“你不是要推翻他们这个骗子集团吗？不是应该你深入调查找到证据然后举报一条龙吗！你怎么还倒给他们送钱啊！败家啊！”
羊铮没有回答，她坐在坐在书房拿出一个黑色的迷你U盘摆弄着，小莫这下认出来了，失声叫道：“你刚刚偷偷给那个医生塞了意识劫持器？！”
“嘘，小声点......想要偷袭他真不容易。”羊铮说道，将自己的终端和这个U盘的数据备份。
小莫终于明白这位“羊癫疯”刚才又是卖弄演技又是展现茶艺是为了什么了，“你要控制那个医生干什么？他们除了坑蒙拐骗还什么问题吗？有问题不是应该拨打12315把他们举报一锅端了吗？”
“这种太慢了。”羊铮头也不抬地回答，她拿出平板将U盘上的数据备份，无数的代码盖住了整个屏幕。
“太慢了？那你想干什么？”小莫有些不明所以。
只见羊铮打开了电脑，点开了某个APP，这是一款大众向的点评软件，市面上所有服务业都会挂在上面被点评，其中不乏有羊铮的小算命铺子，有时候甚至连管理局警署都榜上有名。
此时的羊铮点开的就是这家赛博诊所的评论，虽然排名不高，但是评论也挺多，虽然看起来更像是机刷的。
“只要他们的好评还存在，哪怕举报了他们也会卷土重来一次。”羊铮回答道。
“所以你要让他们再也开不了赛博诊所？！”小莫瞬间反应过来。
“是。”羊铮回答道，“开启入侵程序。”
得到主人指令的小莫如同其她AI发出机械般的滋滋声，一双机械眼发出蓝色的光，无数的代码闪过了它的眼睛。
大概一分钟后，小莫：“入侵程序破译完成，等待指令。”
“既然要我摧毁这个赛博诊所，直接让病人给差评让他们开不下去不就行了？”
羊铮低低答道，她点开自己的终端，连接上小莫的程序，“远程意识入侵，启动。”
虚拟代码漂浮的一瞬间，眼前的景象如同电影一般变成玻璃般的碎片裂开再缓缓重合，直到面前的一位病人的画面展现在羊铮的眼前。
看着面前陌生的面孔，羊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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