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反应迟钝

奥里安的脑子里充满了问号，他还从没经历过这种……这种行动！可这既然是当前‘指挥官’的命令，那应该就没问题吧？

“你太紧张了，奥里安。保险起见，我可以向你保证康拉德大人是绝对不可能伤害我们的女主人的。不仅如此他还会跟有这种想法的人拼命。”卡列克西斯的态度则和奥里安完全相反。

他们现在站在午夜领主军团旗舰夜幕号的电梯上，等待着前往佐伊身边。卡列克西斯看到自己这名新来的同事实在是不熟悉业务，所以好心的对他说：“我知道星际战士在制造过程中可能改变了一些部分让你们没有太多……那方面的欲望。原体应该也是吧，帝皇殿下考虑得还真是周到。”

“啊……？你突然跟我说这个做什么？”奥里安听了之后莫名的有点‘害怕’，他看着卡列克西斯挂在脸上的‘邪恶微笑’，往电梯的边边站了站。

“我在试图给你解释我们的女主人与大人们之间的关系。你要知道，不管帝国真理的内容是什么，只要没有把全人类都变成机仆，那么‘感情’就会存在。而人类最引以为傲的，被无数文学艺术甚至是科学本身赞颂的感情便是‘爱’。”

卡列克西斯强调着，他还故意靠近了奥里安，就是为了看他逐渐变得苍白的脸：“可随着人类的发展，爱这种感情慢慢变得不再纯粹。人们往往用这个词去代指其他欲望的宣泄，其中用到最多的就是帝皇试图从你等身上剔除的那部分。这非常重要，很多时候这种欲望确实会坏事……不过我要说的不是这个，而是由于星际战士与原体身上并没有那等强烈的欲望，你们的‘爱’就会回归到它一开始的概念。”

“你、你是想说……包括圣吉列斯大人在内，还有……其他的一些原体大人们……”奥里安小心翼翼的说出自己的结论，“爱着顾问小姐吗？”

卡列克西斯耸耸肩，他将自己的手杖抬起来，把顶端的宝石在手中轻轻拍打：“我这里所说的并不是爱情，至少目前……绝大部分大人们还没发展到这个阶段。我说的是单纯的，一种依赖的感情。是从帝皇那样高贵又远离人群的人身上无法得到的感情，而像是原体大人们离群索居的各种经历会导致他们下意识的去寻求这种情感依靠。”

“这是……这是弱点吗？”

“哈哈！不，奥里安。这是人类唯一的‘武器’。除此之外，你们没有任何东西能够战胜恶魔。”

卡列克西斯看着奥里安的目光锐利可却没有敌意，他就像是在看一个对影界一无所知的小巫师。只要给予引导，他也许会成为强大的血法师，而相对的，他也将面临他无法想象的恐怖——当然了，这只是一个比喻，奥里安丝毫没有法师的天赋，一点儿都没有。

“你的说法……就好像在说你自己不是人类。”奥里安这会儿已经在卡列克西斯的异样注视下退到电梯角落里了。这个家伙倒不是看着多有攻击力，而是他总能给人一种在‘魅惑’的危机感。像是心底里的最原始的本能在疯狂的警告：“快点离这个东西远一点！”

奥里安警惕的看着卡列克西斯，他说：“卡列克西斯大人……你是、异形吗？”

“哼哼哼……”异形吗……哈哈哈哈！卡列克西斯来这儿这么多年，总能被这种称呼逗笑。他笑了两声，然后重新面向电梯的出口方向说，“我们之间的关系还不够亲密，我还不能回答你这个问题，亲爱的奥里安。想要知道问题的答案，你还需要再努力一点哦？”

如果是那样的话我宁愿永远都不知道。奥里安什么都没说呢，电梯的门就终于打开了。午夜领主的船也真够破的，这电梯走的也太久了！要是快点儿就用不着听卡列克西斯说怪话了吧！

电梯门一打开，就看到佐伊叉着腰站在门口，她看到奥里安站在墙角之后马上眯起眼睛来怀疑的看向卡列克西斯说：“你骚扰他来着？你这变态。”

“完全是误会，女主人。你知道的，我的XP只有某位美丽勇敢强大的灰袍守卫者首领和雌性的龙，而在人类帝国中从未发现过哪怕一只现存的龙（我不算），所以我的XP就只有……”

“行了闭嘴吧。”

佐伊马上让他收声，然后挥挥手让他们俩从电梯里出来，接着转身开始走：“赛维塔给我们准备了房间，接下来一段时间我们会跟着康拉德大人一起到泰拉去。帝皇非要我们去的。”

“我听说您原本打算乘坐科拉克斯大人的船。”卡列克西斯跟上去说，“没问题吗？”

“刚刚强迫康拉德大人联络了科拉克斯大人，说了我临时改变了主意（被绑架了）。”佐伊垂下头，仿佛很累似的说，“之后再和科拉克斯大人解释吧，现在能让康拉德大人联络就已经很了不起了。”

“能强迫那位大人的您更是了不起。”

“我也没真的强迫他。”

虽然他确实是不情不愿的啦。佐伊摇摇头，她说：“对了，奥里安。我之前都没问过你呢，你是不是圣血天使的新兵？刚刚赛维塔这么问我来着，他说你有点反应迟钝，要是其他星际战士，在他把我扛起来的时候就应该做出反应了。”

“是我的失职，大人。”奥里安有些惊讶又有些沮丧，他垂下眼睛来回答说，“是的，我是来自巴尔的新兵。服役时间并不长……反应迟钝也是以前的长官们对我的评价。虽然我也接受了检查，我的改造并没有什么问题，但是……我想一定是因为这个圣吉列斯大人才把我从前线换下来的，我也……我也不想因为这种事导致我的兄弟们无故牺牲。”

总觉得还有什么其他隐情啊……佐伊看了看他，然后说：“我不觉得圣吉列斯会把一个他认为不适应战斗、能力有缺陷的人派给我当护卫哦。我问你，在你看到赛维塔把我扛起来的时候，第一反应是什么？”

“是……是赛维塔大人并没有敌意。”

“这难道不是正确的判断吗？”

“话虽如此，但这只是我个人的判断。这次是赛维塔大人，所以顾问小姐才什么都没发生，可如果下次我的判断失误了，顾问小姐就会受伤，甚至可能……这次的确是我的失职。”

“奥里安。你的判断曾经出错过吗？”

“目前为止，还没有。”

这样啊……他刚刚说的那些一定是以前战斗的时候其他长官对他的训话吧。这些听上去都没什么问题，作为星际战士来说，延迟半秒的判断可能都会导致致命的错误，可是奥里安也有他自己的特点。这也许是他的天赋……圣吉列斯一定是看出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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