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师弟篇(四十八)
谢漾回到客房后坐于榻边,静静看着仍昏迷不醒的贺祁年。
长发乖顺地披散在侧,白净的脸上浸上些许水珠,昔日含笑的眼眸阖上,唇色不似以往红润,此时的他俨然一副病美人模样。她的心微微动之,放于膝上的手不禁晃动起来。
她于内心挣扎许久,终是没忍住邪念。抬手轻抚在他的颊面上,最后指尖停留在他的唇上,慢慢放平指腹抵在那方柔软摩挲一二。
她当是喜欢他的,只是她不确定这份情感到底是福还是祸。
谢漾垂下眼眸将多余的情绪敛起,忽然间感受到有道视线正直直盯着她,抬眸就对上贺祁年不算清明的目光,一时之间她无措起来,也不知该作何。
灼热的气息自指腹上袭来,直到湿润的触感碰在上面,她蓦地清醒,刚想收回手不料反被他抓紧。
“你……”她就像做错了事而被当场抓住一样,耳根处绯红。
“还不放手。”她低斥了句。
贺祁年却两耳不闻,依旧握住她的手,“师姐,想不到最后还能再看到你一次,我当真开心极了,只可惜从今往后陪在你身侧之人不再是我……”
他的话怎么听上去这么怪异,什么叫最后还能看见她一次?怎的以后就见不着面了?
“停停停,你到底在说什么?”眼见他越说越奇怪,她连忙叫停他。这都哪跟哪儿,怎么还扯到黄泉上去了。
谁料她这一下,让贺祁年惊吓不已,他身体颤抖着,声音不知比以前拔高了多少:“师姐莫不是你也跟着我一同……死了。”
他说完用另一只手不停捶打着自己的头,脸上的表情既痛苦又自责。
谢漾倒是明白了他这是怎么一回事,猛然抽回手环于腰间嘴角噙着笑,“不疼吗?”
“疼。”他顺着她的话点了点头,神情有些木讷。
“呵——”谢漾忍不住笑出声,莫不是他还没反应过来?人死了还如何能感受得到疼痛。
她的眼睛一转,伸手轻扯他的脸,“既然感到疼的话你还会觉得是死了吗?”
贺祁年动了动嘴,“师姐你没死,太好了。”他说话的语气里尽是欢喜,同时还舒了口气。
他还以为……还以为她也与自己一样罹难?。想到这,他只感眼睛酸涩的很,像有东西蒙上了似的,倏然变得朦胧不清。
冰凉的指尖于此抚过,谢漾替他接下温热的泪珠。
“你没死,我也没死,所以别哭了。”她不是没看过他哭过,但这次与以前的都不同。一向擅长言辞的她竟不觉变得笨拙起来,安慰的话落于嘴边却不知该从何说起,只得如此干巴巴地说道。
贺祁年挣扎着起身,想要就此倚靠于她的怀中,察觉出她身子僵住,便泪眼汪汪地望着她,那双眸子好似无声向她诉说着委屈。
谢漾准备推开他的手终究是落于他的背上,一下又一下轻拍着他。
半夜,小雨淅淅沥沥下个不停,丝丝凉意伴着四起的风一同卷入,而屋内之人却早已熟睡。
床塌处,谢漾躺于外侧,满脸的倦态,她的左手绕到那一边的枕上,两人中间倒是再无任何阻隔之物。贺祁年依偎着她,整张脸埋于她的身前,双手紧紧环住她的腰间。
“师姐。”他无意识地蹭了蹭她呢喃道。
一夜好梦,直至天亮。
贺祁年感觉有东西一直戳着他的脸,怀中已空当下以为是谢漾,略带撒娇道:“师姐别闹了,我还想多睡会儿。”
他话一落,那触感是停了,可没过多久接而重来,还比刚才还要用力得多。
周身的气息带着肃杀的意味,他猛然睁眼,房内哪还有谢漾身影,唯见一人冷着脸斜睨他,手指虚握。
“你是谁?又为何出现于此。”
阿鸢半眯起眼睛,朝他哼了一声,“我是谁不重要,你就是贺祁年?”
“我来这就是告诉你一声,别以为仗着优势就能怎样,我可是她的人。”虽说知道谢漾心中念着的人是他,也明白她先前的承诺只不过是为了能先摆脱那里,但阿鸢心里多少有点不快活。
他说完就转身推门而去,徒留下茫然的贺祁年。
莫名其妙的,他说的什么意思?经他这么一搅和,贺祁年早就清醒过来,将外衣穿好后走出客房。
云茵和段焱经过昨天一夜后身体基本上无碍,谢漾与他们二人共坐于楼下,只不过不同以往的是旁边还多了个阿鸢。
她刚才已经将来龙去脉大致说与他二人,但瞧见他们的神色似乎还没缓和过来,想来兴许他们还没从昨日走出,便只好先沉默着。
“师姐,云师姐,段师兄。”贺祁年刚瞧见谢漾郁闷的心情转瞬消散,可视线往旁边偏移,挂于嘴边的笑立即僵住。
阿鸢挑衅地看着他,随后故意挽住谢漾的手臂,“你这副神情望着我是要对我如何?”
“师姐他是谁?”贺祁年显然是被他的动作给气着了。
“自然是她的人,姐姐我说的对吧。”阿鸢抢先说出,语气里还刻意带着说不清的暖味。
感受到贺祁年的视线之落在她的身上,谢漾头疼得很,当下瞪了眼阿鸢,随后将他的手拂掉,又往旁边坐了坐以示清白。
她清了清嗓子后对他解释道:“他胡说的,没有的事。”
“姐姐,你不是都答应我要写封书信给你的师父,告诉他我们之间的事吗?”偏生阿鸢像是故意与她作对般,他的话轻松抛出,可火却即刻燃起。
贺祁年一下抓住他话里的重点,“师姐你与他发生过什么事?为何还要告知于师父?”
阿鸢在旁边笑得如同几岁孩童般,直让谢漾心烦,她一边伸脚踩在他的脚背上,一边将贺祁年拉到身旁又将事情解释一遍。
她好不容易说完觉得口渴得很,随即倒了杯茶水还未饮之就又被贺祁年抽走,“哎,这是我用的。”
与此同时只听“哗啦”一声,满杯的茶水皆被他泼向阿鸢身上。
“你竟然敢逼迫师姐与你成亲!”
“好了师弟,你先坐下。”她倒不是怕阿鸢被激怒后鬼化,主要是之后的很多事还要靠他完成,只得赶紧安抚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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