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 不见棺材不落泪
“这算什么,你们还不知道,这二皇子当初为这义女求的可是正妻之位。”
说到一半,那人插了进来,后又扭头望了四周向是怕人听着,才附耳冲刘覅这边念着“听说费了些功夫,连太后老人家都请动了,如此才同意了这桩婚事,现下只允了侧妃。”
说着,刘覅这厮倒不说话了,反是端坐在位的王三嘴唇扯动了一下,眼神自那方帽围后面的脸看去了。
他怎么觉着,此人身姿有些眼熟。
来不及他细想,倒是太子撩起眼睛望下首几人瞥了一眼,也就一瞬,底下再没了疯言疯语。
这回可叫人舒心了不少,这那修长手指自桌面上的酒盏攥着,手背上青筋淡显,倒是用了些力,那指腹也泛白。
“食不言。”
说罢,便自位上端坐着了。
平芜随着汤朝一路见过江大人和其发妻,后再向那寿星老夫人眼前献上了贺礼。
那二皇子府上的珍稀宝物不上,加之其一惯颇得帝心,是也出手阔绰,饶是单拿出任意一件也是价值不菲,倒是叫人觉着这寿礼备的贵重,看着是花了心思。
遂江老夫人笑开了眼,此刻只一味招手叫汤朝身边的平芜过来“好囡囡,叫祖母看看。”
囡囡是未出阁女子的称呼,这老夫人竟对一个义女如此亲切,想是也被表象蒙蔽,自以为自个儿真是江逾收的义女。
如今更是乘机攀上了二皇子,如此在寿宴上为其长脸,可不就是心底欢喜得紧嘛?
平芜闻着,一手攥紧了手帕,可到底是无法,且从未被除了阿娘之外的人这般叫着,到底是有几分生疏和冷淡。
可汤朝却在底下用手指捧了平芜手背,倒是叫人回了神。
抬脚,平芜乖巧上前,半晌,嗓间哽了半句,直到到人眼前了,那一双干枯如书皮的老手握住了她的,才生生叫出来那句“孙女儿不孝,祖母身体可安好?”
行了一礼,平芜就着江老夫人的力道就此蹲下在其面前,双眼微垂着,位置却适中,不叫面上帽围戳到了人。
“安好安好,见到你便更安好了,听逾儿说你小字叫妩儿,垂带覆纤腰,安钿当妩眉,你担得起这字。”
闻此,平芜心下一愣,芜儿?这可不就是她的字吗,可细听着后边儿才知晓是自个儿会错了意。
此芜非妩。
江大人这是取巧,选了字音相似的名来做她的小字,倒是不算太过拗口,闻着也顺耳了些许,遂低首温言道“谢祖母夸赞。”
“好孩子,入席吧。”
又说了些话,老夫人才松手叫人去了下边儿落座。
落座不过一瞬,平芜面上的帽围被风吹动了几分,平芜手下却将纱巾一侧攥紧,倒是菜没吃上几口。
汤朝这面却不断有人来攀扯几句,席间一人也开口无端贺了几声“二哥。”
初闻此声,平芜心尖儿都抖了几分,尤是此人还在她眼前,只觉有一道视线望着,平芜原先便觉着有几分胆颤,现下倒是有些被人捉奸在床的羞耻感。
顿时连呼吸也放慢了几分,鼻尖呼吸灼热,像是咬唇只恨不得就此消失了才好。
可有人就偏不如她的愿,汤朝此刻起身似要回敬太子,如此平芜哪有坐着吃太子酒的道理,遂只好站了起来。
只素手一面拿起了桌上的清茶,欲仰头却叫人一句给挡了回去“七弟,你与本王侧妃乃是今日初见,为何不见你唤句嫂嫂?”
嫂嫂?
闻此平芜手抖,连清茶都险些溢出,还是汤朝伸手此刻握住了她的,后用帕子细心擦拭其伸手的茶渍“娘子怎么这般不小心?是不是天太冷了才一时手抖洒了茶水?”
这是来给人台阶下了。
平芜自然懂得,遂只好借此微微俯身冲眼前人行了一礼,这当时赔那失仪之罪了。
汤徵受了,可喉间却发紧,连着一双内褶的桃花眼眼尾泛红,此刻却像是憋的很了,咕噜了几次才念着一句“嫂嫂。”
此言道得极缓极慢,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嗓音也不及往日清冷,反掺了一丝切齿的味道来。
平芜听着了,却不敢应,倒是汤朝笑言“内人怕生且一惯胆小,近来也只与我待在一起,如此还请七弟恕罪。”
平芜闻着,呼吸稍滞,这人分明越说越偏,可又无法,只得回了位置安生坐着。
洗盏更酌,席间众人酒饱饭足,自有人喝酒喝的醉醺醺地,要闹着去外间醒酒,平芜倒没醉,二皇子却似有些,只此刻宴席将歇,倒是寻了个离开的好由头“殿下时候不早了,我们也回去吧。”
平芜说着,以手扶住汤朝的身子,以防其整个人倒在地上,只那玉色腰带纠纠缠缠的,就于她的系摆绕在一起。
像是盘根接错的树,根茎交接。
平芜走着,汤朝真就将身子缓缓往平芜肩上歪了片刻,嘴唇蹭了其半面颈侧,有些瘙痒。
平芜忍住了,只待到出那门口,那马车旁的小厮倒上前立马伸手来接,样子颇有担忧“殿下怎么醉成这样?”
平芜闻此只送了力道,后借着暗一的手臂上了那二皇子轿辇,入了内底只兀自敛眉坐好,此刻恍是一动不动了。
那样子眉头将舒未舒,揭开帷帽面上却呈现一片倦色来,连着指尖都微颤,只轻阖了眼睫,平息吐息来了。
她早该知晓的,二皇子此行必是势必要与太子交锋,怎料却是以她开刀,只念着那人好死不死地,真就在她面前道了一句嫂嫂。
那声音呼吸温热的,像是穿透人的耳蜗,钻进人的心尖儿上来,险些叫人吓个机灵。
平芜至今想起都有些心有余悸,遂多了几分怨气,这下连二皇子也不管不顾了,只自顾喝茶。
“阿芜生气了?”
汤朝自上了轿辇,一双杏眼悠悠转醒,此刻哪还有半分迷离恍惚?反一手取那碳炉上的热茶,为平芜再添一盏新茶。
期间眸光淡望着平芜,连眼角也微扬着,现是平芜眼盲,否则叫其望见了必得道一句道貌岸然来了。
“江大人与我幕僚,此人今日与太子渊源,故来此我确有所料。”
“二殿下到底是为我着想,以防假冒一事戳破,还是故意照猫画虎借机给太子下马威,亦或是两者兼有,想必心中比我清楚。”
平芜开口,只说了一句便好似用了极大的耐性,现下是一句,那汤朝再说什么却也不肯再听了。
汤朝见此只得淡收回了手,其敛了睫毛,兀自抿唇,倒是那雪天路滑,马车路上行驶颠簸,不知卡在了什么地方,才叫人险些坐都坐不稳。
汤朝倒伸手叫人轻扶了一把“阿芜小心。”
“殿下,马车车轮陷进去了,现下还需下马。”
马夫从帘外探头,汤朝闻言一把掀开帘子,只叫平芜待在内里遂转身出去来唤暗一“现下离回府还有多少里?”
“禀殿下,还有四里路。”
左右二皇子府于江府相距不过六里,现下一半路程还未赶到马车却又遭了损坏,如果骑马回去是可快些,可雪势渐大,如此也断不可行。
“你去前面找辆新的马车来,我在这里等你。”
这是要暗一派人去雇一辆新的了。
“诺。”
暗一领命遂身边出现了几名黑衣人四散消失在风雪里。
期间闻的几声脚踩鸿雪的咯吱声,汤朝转头望向帘内一眼,却窥得那雪地身影,伸手兀自抽了怀中软剑“阿芜你现在此处等着。”
雪下得更大了些。
平芜端坐在轿辇内,里面的碳火方才遭了撞击现下倒是七零八落地散在碳炉里,所幸带的银碳够多,待在里面尚且暖和。
遂随手拨弄了两下后施施然收回了手,平芜掀帘自外面望去,迎面扑来的是一阵寒风,裹挟着一缕龙涎香的味道。
此味惯为熟悉,平芜原以为是汤朝回来了,可此人此时颇为强势地先是捉住了其手腕,后近乎怒极了贴耳嘲讽道“嫂嫂?”
石破天惊。
平芜被一力道揪紧上了马背,后此人扬鞭快马加鞭。
念着此人是方才宴会上的太子,其逃离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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