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啦啦队员
金秋十月,秋高气爽,学校在周二下午举行了一年一度的中三师生篮球联谊赛。
经过激烈的逐杀,最终杀入决赛的只有三班和五班。
两班的决赛定在了周三上午,管贤仕对此特别重视。
周二晚自习是英语,为了明天上午的比赛,管贤仕特意跟英语老师做了协调。
未等上晚自习的铃声响起,管贤仕就早早的来到了教室。
他手中拎着一个白色的塑料口袋。
“同学们,为了给咱们班参赛队员打气,我决定让我们班女生组成一个十人啦啦队,柳涵为队长。”说着往柳涵望了一眼,继续道:“柳涵把彩球按照这份名单发到对应的女生手中!”
柳涵,三三班语文课代表,学霸,管贤仕的爱将。
管贤仕的话音刚落,柳涵就应声而起,往讲台方向而去。
交代完后,管贤仕就匆匆离开了教室。
讲台下面的女生,可能除了周依梦外,都想成为拉拉队中的一员,近距离的欣赏她们超级偶像的精彩表现。
今天下午在与一班的对决中,他们班的中锋左肩肌肉拉伤了,情况不乐观,不能参加明天的比赛了。
从小道消息得知,何靖会参与进来,充当中锋,带队参加明天的比赛。
吃晚饭时当张暖手舞足蹈的把这个振奋人心的消息告诉周依梦时,周依梦只“嗯”了一声,一脸平静。
搞得张暖当场大呼:“周依梦太不正常了!”
讲真的,学校会打篮球的老师很多,周依梦并不认为何靖有多了不起。
所以当讲台下的女生都眼巴巴的望着柳涵时,周依梦神情自若的在整理数学试卷的。
她很奇怪,数学试卷明明就放在课桌下面,她记忆力一直很好,不会记错的。
可是伸手去拿,只剩下几张练习试卷,那些写满红色批注的试卷,起码有二十几张,全部不翼而飞了。
正当周依梦困惑不已时,一个粉红色的彩球放在了她的桌子上,不过很快的,彩球就被人迅速抓走了。
陈红把彩球紧紧的篡在了手心中,脸上笑意盎然。
柳涵满眼抱歉的望着周依梦,其实这个彩球是给她的。
这正符合周依梦的心思,对于啦啦队员,她不上心。
只是陈红的做法,周依梦有些生厌。
“柳涵,没关系的!我不稀罕!”
某人正准备迈入教室的步子忽然在教室门口收住了。
周依梦的声音本就清脆,尤其是最后四个字,她故意提高了嗓音。
前面的他听的不清楚,后面的一字不落,全部落入了他耳中。
他像是被人突然点住了穴道,身子有些发僵,笔直的立在了门口,直到管贤仕也过来了。
“何老师,怎么不进教室,你不是要给明天参赛的学生和啦啦队员讲要领知识吗?”
毕竟是A市土生土长的,大学上的也是A市最好的大学,何靖知识渊博、见多识广,对于这些,管贤仕向来引以为傲。
对于何靖,管贤仕十分看重,学校有任何惠师政策,管贤仕都会替何靖争取。
何靖揉了一下额头,沉声道:“我不太舒服!”
管贤仕见他身上就穿着一套白色球衣,十分的单薄,现在已经入秋了,天气渐凉,晚上寒意更重。
管贤仕缓缓的掀了一下唇,不大情愿的道:“那何老师回去好好休息吧,何老师要注意适当添加衣物。”像是猛然想起了什么,他的眼中闪过丝慌色,连说话声都显得有气无力:“那,明天…..”
“不影响!”说完何靖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望着何靖渐行渐远的背影,管贤仕满面疑惑---刚刚在办公室不是他主动要求给学生做指点吗?
这么快就被外面的冷风吹病了?
管贤仕吁了口长气,调整了一下情绪,一个人进了教室。
除了周依梦的彩球出了点状况,柳涵已按照名单上罗列的,把彩球发到了对应人的手中。
管贤仕朝讲台下面随意的扫了一眼,交待给柳涵的事,从未让他操过心,他也很放心。
他的心思全部放在了明天的赛事上,并未注意到原本属于周依梦的彩球被陈红当着供品一般放在了课桌正中间。
对于篮球这项运动,管贤仕毕竟不擅长,虽然对于明天的比赛,他看重的紧,无奈就是讲不出要领。
他说来说去就是那几句:“友谊第一,比赛第二,一定要团结,要以班级荣誉为先…..”
下面的学生听的是昏昏欲睡。
对于明天的比赛,周依梦既不期待也不排斥,只是受不了他的啰嗦。
对于面子和荣誉,管贤仕一向看的重于泰山。
记得前不久的期中考试,他们班的语文总体成绩考了阶段第二,没能拿第一。
结果,开班会时,管贤仕一人在讲台上噼里啪啦的说了一整节课。
无非就是“你们太不争气了,都是我带的,为啥他们考了第一….”
考试第一的班级是五班,语文课也是管贤仕带的。
为了班级名次和荣誉,他们就成了管贤仕的出气筒了,无论考试成绩、比赛成绩,只要没拿到第一,你耳根就别想清静。
管贤仕观察到了讲台下面学生的反应,效果不好。
他再讲下去只会陷入尴尬的境地,叮嘱了几句后,抬手,看了看时间,快下晚自习了。
明天还要起早安排比赛场地的事,没有过多的停留,管贤仕第一次提前离开了晚自习的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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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师宿舍楼位于学校的西北角,是一幢建造于九十年代、样式简单的三层楼房。
宿舍楼经历了岁月的洗礼,从外面看起来有些破旧。
桃园中学的教师,凡是成家的,除了个别家在桃园街上的,大部分已住进了前几年县教育局特意拨款建造的与学校只有一墙之隔的教职工家属楼中了。
宿舍楼每个楼层分布着十间宿舍,一楼住的全是清一色的女老师,二楼和三楼住的是男老师。
除了三楼有几个房间是空着的,不大不小的教师宿舍楼几乎住满了这个学校的未婚青年老师。
宿舍楼二楼最靠南的宿舍,冬天采光很好,夏天的时候,门外有一颗大槐树,正好可以遮挡住大部分的骄阳,偶尔还有阵阵凉风吹来。
这间宿舍学校本来打算分给今年刚到学校报到但跟县教育局局长有关系的张老师,轮不到何靖住的。
管贤仕在主管后勤工作的朱校长面前说尽了好话、费了九头二虎之力,做通了朱校长的工作。
学校这才改变了初衷,把这间地理环境绝佳的宿舍分给了何靖。
“何老师,难得你今晚有空,要不,我们去操场杀几局,如何?”
说话的正是张老师。
张老师也是今年刚从东水师范学院毕业的,只是他大学上的是历史系,专业是历史学。
来到桃园中学后,就带起了毕业班(三班、四班、五班)的历史课。
正在宿舍楼前徘徊的何靖听到话语声后,回头,看到张华一身运动装打扮、手中拿着一只篮球。
今天晚上也不知怎么的,转身离开的那一刻,他就有些后悔了,明明她的话并不是针对他的,可是他心里就是有些堵。
平常从教室到宿舍楼只用不到三分钟的时间,今晚他足足走了快十分钟。
等到了宿舍楼前,他一点儿也不想抬脚进去,在楼前走了一圈又一圈,两眼还时不时的朝某处灯火阑珊的地方看了又看。
如果不是张华喊他,何靖不知道他还要走多久,才能停下来。
未等何靖回应,“叮铃铃”尖锐刺耳的声音响起。
张华皱了皱眉头,不悦的道:“国庆节放假去我叔家,特意把我们学校铃声的事跟他说了,他说派人过来换,也没见人影来!”
桃园中学上、下课的铃声,可以说是正耳发聩。
虽然持续时间只有短短的几十秒,也令人抓狂,除了听力不正常的,没人喜欢。
张华自顾自的在说,而何靖的思绪早就飞到了那些下晚自习的学生身上,准确来说,是某个学生的身上。
张华说了一大堆,见何靖一点反应没有,便顺着何靖的目光看了去。
瞬间像是明白了什么,他用胳膊肘轻轻碰了一下何靖的胳膊,戏谑道:“莫非,是在等佳人的,不知咱这幢楼上哪位女老师有幸入了…..”
“说什么呢?”何靖回头,打断了张华的话语声。
两人虽然在同一所大学的不同系,对于何靖---东水师范学院的风云人物,张华自然认识。
但仅仅限于他认识何靖,知道何靖长的啥样,却从未跟何靖打过招呼、说过话,更别提何靖会认识他。
在东水师范学院,只要何靖骑着赛车出现在校园中,就会有很多低年级的迷妹追在他的身后,毫不遮掩的表达着自己的好感:“何靖,何靖,给我签个名吧;何靖,我爱你…..”
而同级的女生们早就被何靖这个冰山王子伤透了心,只远远的观望着,已没有力气去追了。
何靖俨然成了东水师范学院校园中的一道□□。
张华当时很不服气,不就是有个臭皮囊吗?凭啥天天的在校园中招蜂引蝶。
后来在学校一年一度的篮球争霸赛和跆拳道比赛中,他见识到了何靖的厉害,收起了他的不服气。
何靖不仅专业课门门年级第一、奖学金拿到手软,篮球打的也不亚于专业选手,就连业余参加的跆拳道社团他都达到了黑带五段的级别。
再后来,偶尔会看到有个开着豪车的中年男人,来学校找何。
看那人派头,应该是个大老板,听人说,那人是何靖的父亲,具体做什么的,没人知道。
大学四年,何靖一直生活在光环之下,同届的男生中,除了羡慕嫉妒恨外,也拿他没办法,人家确实优秀。
以至于在桃园中学见到何靖的第一眼,张华连续用手揉了两次眼,满面惊愕,他不是被保送到全国最好的学府硕博连读了吗?怎么会来到这个山旮旯。
到现在,张华也没找到答案,从开始的零交流到慢慢的跟何靖能聊上一些他感兴趣的话题,比如篮球。
对于私人话题,你休想从何靖的嘴中撬出一个字。
虽然张华兴趣很浓,连吃奶的劲儿都用出来了,何靖总有办法转移话题。
被张华这么一打搅,何靖心烦极了,却不好当着张华的面发泄。他看了一眼放在张华手中的篮球,思忖了片刻,道:“走吧!”
见何靖同意了,张华一脸兴奋,平日里,何靖这位灌篮高手,太难请了,他已记不清被何靖拒了几次。
明天上午,张华将带领五班参加比赛,他的水平虽然不及何靖却也不差。
张华并不知道何靖会带队三班参加比赛,对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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