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十六回
孟幼卿见祝成乐昏了过去,立即叫车夫往最近的医馆去。
她不知祝成乐这是怎的了,只见她眼眶边有泪痕。
到了医馆后,孟幼卿将人安置在屏风后的床上。
大夫替她把了脉,对孟幼卿道:“姑娘不必惊慌,她只是今日受了些许惊吓,晚些时候便会醒来。”
“老夫现下去替这位姑娘开几贴药,一日三次,喝个两三日便好。”
说罢他便去抓药了。
孟幼卿守在祝成乐身旁等着她醒来。
她心中其实有些疑惑,祝成乐究竟在里头受了什么惊吓,竟会昏过去。
忽的,她想起一人。
那便是林景萧,这位林岁慈的好阿兄……整日板着一张脸办案,他在店中办案定是会抓祝成乐去审讯一番,估计是将这姑娘给吓坏了。
她摇摇头,看了眼一旁的如诗道:“我觉着许是林景萧将成了当成凡人讯了一通,而后还做了什么别的事情将她吓着了。”
“早知如此,我不如自个儿来了……竟叫她吃了这么一大个苦头。”
孟幼卿心中懊悔,当时只想着自己不能暴露这茬子事,完全忘记了林景萧此人的凶狠。
不一会儿,祝成乐便醒了。
她一醒来瞧见孟幼卿与如诗守在一旁,坐起身来。
孟幼卿见她一脸委屈的模样,轻声问道:“林景萧是对你做了什么吗?”
祝成乐低下头去,肩膀一抽一抽,泪水瞬息间落了下来:“他……他揭开了我的帽纱……”
“幼卿,怎么办,若是叫大理寺的人发现我假冒你,我会不会死?我还不想死。”
她的声音颤抖,可见是真的慌了。
孟幼卿闻言安抚她道:“不会的,大理寺办案一向看证据,主要是咱们也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恶事,他们不会将我们如何的。”
“可他还问了住址,我怕他上门去寻我。”
这倒是个问题。
孟幼卿思索一番道:“那你便直接搬去那处住着吧,我店中这事大理寺的人相信很快便会查个水落石出,到时你便可回自己住处去了。”
“往后也不会再与他们有什么瓜葛,别担心。”
“可……”祝成乐还想说什么,孟幼卿便继续道:“我了解他们大理寺的行事风格,此事的风头过了便没事了。”
“好吧……”
无奈,祝成乐只得暂且按着孟幼卿说的来做,毕竟暂时也想不到什么更好的法子了。
孟幼卿的心中愧疚又多了几分,她实在不好意思将祝成乐拖下水。
“不好意思这回将你卷了进来,是我思虑不周了。”
她向祝成乐道歉。
祝成乐抽泣着回应她:“没……没事的。”
但有没有事她心里清楚,她不怪孟幼卿,只怪自己性子还是软了些,一见着这些官场中的人便心生胆怯。
她抹去面上的泪水,一把握住孟幼卿的手,扭头向她看去。
一脸正色。
孟幼卿被她这么一弄,也变得认真起来:“怎的了?”
祝成乐静默片刻,似是下定了很大一番决心。
她道:“幼卿,待会儿我要同说为何我一直不愿行商的原因。”
“这事儿我想了许久,但我见你一直执着于行商这事儿,我……我又总拒绝你这么多回……”
她越说声越小。
孟幼卿看着祝成乐惶恐不安的模样,不自觉上前抱了抱她,拍拍她的背:“我知晓这事在你心中定是积压了许久,若是你想说那便说出来,我今日便做你的听众。”
说着她摆摆手示意如诗暂时下出去外头守着,莫要放别人进来。
祝成乐的泪再度落下,温热的泪珠染湿了孟幼卿的脖颈,但她一声不吭,只是继续给祝成乐顺着背。
祝成乐缓了一会才道:“其实……其实我以前是苏州祝家的嫡姑娘,便是那苏州首富,祝家。”
……
那日祝成乐父亲祝允寒去西北经商,携上一家四口人,便是祝成乐母亲柳文黛、她弟弟祝成喜,以及祝成乐自己。
她父亲说那是单大生意,若是能拿下,往后许是能成为皇商做宫中的生意。
家中一干人得知此事激动不已,对祝允寒平日行商的目光亦是信赖不已,便给他办了个饯行宴风风光光送了回去。
因去西北的日子久,祝允寒生怕自家妻儿在家中思念,便干脆将人一块带去,还有家中一些仆役。
约莫两个月的行程,一众人总算是到了这虞朝边境处,再往西行十里路便能到楼兰地界。
此处连年征战,混乱不堪,柳文黛有些担心,她自出行时便生怕在此处遇见什么变故。
可祝允寒只道:“安心,那与我做生意之人是楼兰的富商,我已查过了,身份没什么问题。况且人家还替咱们准备好了此处最好的客栈,便是诚心要同咱们做生意的,还派了武艺高强的护卫在城外接应,不会出什么问题的。”
既这么,柳文黛也只得先将自己的疑虑放入腹中。客栈中
次日一早,一行人便又上路了。
他们得赶在腊月前将这笔生意谈下后回苏州过正旦。
可变故之所以是变故,便是因为它来得突然。
那日他们一行三十几口人在去楼兰的路上遇上了沙匪,祝允寒为了保护妻儿挡在前头,直接被那沙匪刺死。
而柳文黛,她见自己夫君死后,便将祝成乐与祝成喜放在一马车上,并又叫了俩身手不凡之人以及两名忠心的婢女送他们离去。
祝成乐见自己母亲要去赴死,死活不愿放开柳文黛的手。
她哭喊着:“母亲,母亲我求您上车!咱们一块走!”
可柳文黛只是叫她要照顾好年幼的弟弟,便拿缰绳狠狠抽了下马。
那马直直冲了出去,祝成乐的手被马车一颠,一个没抓住便松开了柳文黛的手。
她险些从马车上摔下来,被身后的护卫一把抓住。
“母亲!不要!”
可不论她如何叫喊,母亲的身影离她越来越远。
只见一抹鲜红的血飞溅至空中,她那平日里温婉贤淑的母亲,一柄簪子死死刺进为首沙匪脖颈中,而后自己也重重摔倒在地。
柳文黛望着远去的马车,面上并未显出痛苦,反倒是笑着合上了眼。
祝成乐实在是不能接受这件事,昏死过去。
而她年幼的弟弟,只是坐在一旁大哭。
他又能懂得什么呢?他也仅是个三岁的孩童罢了。
马车一直驰骋,一路返回了昨日所住的驿站当中。
车上还有些许银钱,两名婢女便先将祝成乐送去屋中休养。
祝成乐再次醒来时,见自己在客栈中躺着便要下床,却生生摔下床。
门外的婢女听见响动赶紧进门查看。
“姑娘!”她上前将祝成乐从地上扶起:“姑娘您切莫乱动,您还病着呢!”
可祝成乐心中只想回到自己爹娘身边,虽说她知道他们已经不在了,但依旧想骗一骗自己他们没死。
若是能遇上一两个沙匪还能杀了他……
她心中只有这样的念想了。
可她的婢女死死将她拦住,不让她再去那危险之地:“姑娘,算阿枝求您了!您即便是不管自己的性命了,可祝家偌大的家业还得您回去撑起来呢!”
一句话将祝成乐从那虚妄的梦中拉回现实。
祝成乐顿时没了方才的心气,瘫软在地上,只是小声啜泣。
没休养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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