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奇怪的099

松田将手轻轻放在杰森的头上，“不告诉她一声，她会担心你。”

杰森犹豫良久，最终还是侧身让出一点位置。松田起身，准备进门，衣角却被攥住。

杰森小声说着：“就在她门外说吧。”

松田点头，跨过门槛。松田第一时间认出了哪个是杰森母亲的房间。

那扇掉漆的房门下，三块小面包、一个带盖杯子被整齐的摆好，装在竹制小托盘里。

松田敲响房门，“凯瑟琳女士，深夜打扰，非常抱歉。我是松田阵平。”他一边说着，一边将自己的护照塞进狭窄的门缝间，“这是我的身份证明，我带杰森出去一趟，今天中午我会再来拜访您。”

门内一片死寂，杰森垂着头站在一旁，不安地扣着手指，水珠顺着未干的发梢滴落，砸在地板上晕开一抹湿痕。

松田一把拉过小孩，手掌探向后背，半个后背都已经湿透。视线快速巡视一圈，没找到干燥的毛巾。松田只好脱下自己的外套给杰森裹上。

他弯腰抱起杰森，转身向外走去。

“你想要收养杰森？”屋内突然传出沙哑的女声。

杰森欣喜地回头，妈妈居然回话了。

松田停下脚步，“是的，我想要收养他。”

“那是我的儿子。”门后的声音虚弱无力，仿佛这一句话就已经耗费了她全部的力气。

“可你并没有尽到一个母亲的责任。”

“……”

沉默又一次凝聚在整个房间中。

这扇轻易就可以被踹开的木门隔绝了太多东西。

松田不愿意杰森走上原著中的那条路，被恶意投票死亡的人生不应该属于杰森。DC的编辑从未好好对待过杰森这个孩子。

而改变的第一步，给予他更多的、直接的爱，在未来，杰森无需在渴求爱、追逐爱、求证爱。

“女士，等儿童保护机构介入以后，我会成为杰森的新监护人，我会给他更好的生活。”

“……”

松田的手指轻柔地抚过杰森手臂裸露的皮肤，那里的伤疤一层又一层地交叠着。

他深吸一口气，不再等待回应：“女士，杰森我带走了。”

那扇铁门在他身后合拢，发出一声沉闷的巨响。

杰森伏在松田滚热的胸膛上，越过松田的肩膀，望向那扇冰冷的铁门。他眼中的世界开始模糊，那扇铁门越来越小，越来越小。

“砰——”车门被撞上。

杰森抬起头，忽然发现身侧多了黑漆漆的一坨，他下意识往松田怀里一扎，紧贴着的胸膛传来一阵阵的抖动。

笑的太大声了！可恶！

杰森恼羞成怒，双手撑在松田结实的胸肌上，他重重用力拍了两下，“不准笑了！”

松田好不容易止住笑，“怎么，蝙蝠侠也能把你吓到？”

杰森双眼喷火：“当然不是！这是因为太突然了！”

“小杰鸟没有好好吹头发吗？”069轻巧地落在松田肩膀上，眼尖的发现杰森衣领和后背全湿了。

他伸手探向杰森的后脖颈，“怎么不换一件衣服？会感冒的。”

松田紧了紧裹在杰森身上的外套，“我给他披上外套了。”

069一巴掌拍在松田下颚上，“笨蛋小阵平，里面的衣服还是湿的，把外套塞进去垫着后背阻挡湿气，也总比直接裹着强呀。”

松田识趣的闭上嘴，把宽大的外套掖进杰森的T恤里。

被塞成了胖娃娃的杰森不敢说话，虽然069小小的，但是发号施令时却有一米九的气势。

蝙蝠侠见他们终于聊完，抓紧时间问出了自己的问题，他怕这两人说着说着又把话题扯远了，“099呢？他不是吵着要和你们一起吗？”

松田：“在酒店，出门时问过他，他说想睡觉，就没有管他。”

蝙蝠侠顾及着还有小孩在场，只能隐晦的提醒：“你们最好一起行动。”

松田深知099的危险性，也猜到了蝙蝠侠不会放过监视099，但现在突然要求一起行动……看来蝙蝠侠是手段用尽，还没有得到想要的成果啊。

“一个也没有成功？”

蝙蝠侠点点头，坐实了松田的猜想。目前他对099缺乏有效的克制手段，对方又不极其愿意和他待在一起，只能让松田尽量跟着099活动了。

“行。”松田爽快的应下，“之后我会带上他一起。”

……

松田用肩膀顶开酒店房门，凭着记忆单手按开房间的灯。

“松甜甜！你回来的好晚。”099大声的抗议。

松田连忙竖起一根手指冲着099“嘘”了一声，“小声一点。”

他小心翼翼地将手中熟睡的小孩放在床上，用被子将杰森仔细的裹成一条毛毛虫。

安顿好杰森，松田转身提起099的后颈皮，将它拎到厕所，丢进了洗手池里。

“说吧，刚才跑哪去了？”松田两根指头提起099的右后爪，毛发上还粘满了棕色泥浆。

被抬起后腿的099瞬间失去平衡，歪倒在池底，干涸的黄泥在敲击下瞬间碎成粉末。他眨巴着圆滚滚的大眼睛，“我饿了，去外面找吃的，可能没注意沾上灰尘了。”

松田冷哼一声，他可不信这鬼话。还没开灯他便闻到了泥土的腥味，地毯上还有好几串脚印。今天没有下雨，附近也没有喷泉或者池塘，能搞的这么脏，099绝对去了更远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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