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第 5 章
19.
多田野诗织对着镜子转了个圈，身上的藏青色教师制服泛出细腻的光泽。她抬手抚过衣料，版型比普通布料挺括得多，但却不磨皮肤，穿在身上格外服帖。
裤裙长度到膝盖上方，外层裙摆下藏着收紧的裤腿。她试着抬腿踢了踢，裙摆只轻轻晃了晃，裤腿却稳稳裹住动作，既不耽误战斗时的利落，日常看着又好看。
她从一旁拿起五条悟送的短刀，用腿环固定在大腿根外侧，外层裙摆把它盖住，藏得严严实实。“果然裤裙最方便了！”她对着镜子比了个耶，眼里亮闪闪的。
抓起手机拍了张全身照——照片里，她正站在教师宿舍的镜子前。点开INS，敲下配文：「穿上新制服啦！好耶！」
刚发送完，评论区就热闹起来了。看来高专的大家都是冲浪达人。
禅院真希：「好看！」
狗卷棘：「楼上+1」
胖达：「楼上+2」
乙骨忧太：「楼上+3」
星绮罗罗：「楼上+4」
秤金次：「楼上+5。话说这个阵型一定要保持下去吗？」
看着这排得整整齐齐的评论，诗织忽然觉得，留校当助教这件事，不再是模糊的概念。那些具体的、闪闪发光的实感，正顺着屏幕里的热闹，一点点在心里清晰起来。
20.
草坪上，狗卷棘与禅院真希的对练正酣，交错的身影带起细碎草叶，在风中翻飞。
阶梯上，多田野诗织静静坐着，身旁是刚结束对练的胖达与乙骨忧太。汗水顺着少年的下颌线滑落，在颈间晕开一小片湿痕。
“事情就是这样。”
“忧太，你要代表一年级参加今年的姐妹校交流会。”
乙骨忧太的动作一顿，抬手擦汗的姿势僵在半空，喉结滚动了一下，眼底带着茫然：“我吗？”
“加油啊忧太！”胖达圆滚滚的身子兴奋地晃了晃，厚实的爪子拍在乙骨忧太肩上时带起一阵风，“去年被京都校的家伙们赢了，这次一定要把姐妹校交流会的场地赢回东京来！”
像是被这份热情点燃，乙骨忧太猛地挺直脊背，坚定道：“我会加油的！”
“哦呀，看来忧太的干劲很足嘛。”
戏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五条悟正用修长的手指慢条斯理地将绷带缠回眼上，苍蓝色的瞳孔被层层遮盖，只留下流畅的下颌线条：“诗织，和我出个任务。”
诗织从阶梯上站起，拍了拍裙摆上的灰尘：“需要准备什么吗？”
“去收拾行李就好。”五条悟朝她晃了晃手里的任务单，“特级，可能要待几天。”
胖达圆圆的眼睛眨了眨，关切地问：“那忧太的训练怎么办？”
五条悟漫不经心地朝身后抬了抬下巴，顺着他的视线望去，秤金次和星绮罗罗正并肩走来：“交给二年级吧。”
21.
埼玉市立浦见东中学校的放学铃声刚响没多久，褪色的砖墙上便倚着一道身影。多田野诗织望着穿校服的学生们像归巢鸟群般涌出教学楼。
“诗织姐？”
伏黑津美纪扬着笑脸朝她走来，发尾还沾着夕阳的金辉，校服裙摆在风里轻轻晃动：“真的是你！好久不见呀。”
“好久不见，津美纪。”诗织弯起眼睛应道，视线越过她肩头望向教学楼，“我在等惠。”
“我就猜是这样。”伏黑津美纪笑着往她周围张望，马尾辫随着动作轻轻摆动，“五条先生也来了吗？”
“老师在开会。”诗织解释道。
“这样啊……”伏黑津美纪的声音忽然亮起来，像是想起什么好主意，“那你们今晚有空吗？来家里吃饭吧？我会做好饭等你们的。”
“我没问题哦。不过老师那边得晚点问过才能答复你，可以吗？”诗织点头应下。
“嗯嗯！”伏黑津美纪用力点头，马尾辫在空中划出弧线，“那我先去超市啦，晚上见！”
她转身跑向街角，书包随着脚步上下跳动。诗织望着她的背影，耳边飘来几句细碎的对话。
“津美纪，晚上不跟我们去八十八桥试胆了吗？”另一个女孩的声音带着点惋惜。
“抱歉呀，”伏黑津美纪的声音隔着风传过来，“要招待客人呢。你们注意安全。”
“放心啦，我们好几个人呢！”同伴的笑声混着自行车铃铛声渐渐远去，“你快去忙吧，别让客人等急了。”
诗织望着街角出神时，身旁传来校服布料摩擦的窸窣声。她转头，见伏黑惠站在两步外。
“诗织前辈。”他微微颔首，声音里带着少年人特有的清冽。
“好久不见呀，惠。”诗织直起身，拍了拍制服上的灰，“走吧。基本情况老师在电话里都说过了吧。”
22.
走廊尽头的办公室门被推开时，最先闯入视野的是五条悟的头发。银白短发在顶灯折射下泛着细碎光泽，七海建人紧随其后，浅色西装一丝不苟地贴在身上，手里还拎着文件袋。
诗织领着伏黑惠上前，先与两人问好，随即轻轻推了推身旁的少年：“七海前辈，这孩子明年要入学高专了。”
伏黑惠先是朝五条悟略一点头，转而面向七海建人：“初次见面，七海前辈，我是伏黑惠。”
“初次见面，伏黑。”七海建人的声线平稳得像摊静水，目光扫过少年沉静的眉眼。
“七海～”五条悟的手搭在伏黑惠肩膀上，语气轻快，“惠可是我给你找的小助手，他的术式很适合搜寻那些到处乱窜的小老鼠。”
七海建人朝少年微微颔首：“既然如此，伏黑，请跟我来。我不喜欢加班，具体事宜路上细说。”
“好的，七海前辈。”伏黑惠应声跟上，两人身影很快消失在拐角。
诗织转头看向五条悟：“老师，津美纪邀请我们今晚去他们家吃饭。”
五条悟伸了个懒腰：“没问题，我现在可是待机状态。”
诗织闻言拿出手机，指尖在屏幕上敲着：「津美纪，老师说会跟我一起过去，麻烦你啦。」
消息刚发送成功，伏黑津美纪的回复就弹了出来：「好呀，晚上家里见。」
诗织捏着手机晃了晃，抬头看向五条悟：“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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