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让蒋宝缇意想不到的是,齐文周居然还有脸给她打电话。
她以为自己上次已经将话说的很清楚了既然他决定了要和蒋宝珠结婚那么她也将恨屋及乌地和他站在对立面。
非常幼稚却也非常符合她性格的一段话。
无论齐文周怎么试图去修复这段关系,她也不想再和他有任何关联,耍着大小姐脾气问他听不懂人话吗。
然而今天蒋宝缇才刚躺下准备倒一倒时差,手机响了。
她看见是齐文周打来的白眼都快要翻上天。她已经单方面和他绝交了不懂他为什么还要再来纠缠自己。
之所以是单方面,因为齐文周一直坚持不懈地和她解释。
婚约是他父亲的意思他为了反抗甚至还离家出走过:“当时我本来打算去美国找你的,但我的护照和证件被我母亲给扣了甚至还扬言就算我人不在,订婚和婚礼都会照常举行。”
蒋宝缇心想,还好他没来美国,要是让宗钧行看到他俩走得近,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好吧……可能宗钧行并不会将这些事情放在眼里。
他一直都认为蒋宝缇的人际关系是幼稚的过家家游戏。
“那和我有什么关系呢,你为什么要来找我?”
“那是因为……”他支支吾吾的憋了很久最后憋出一句,“我们是朋友。”
“现在已经不是了!”她大叫道。
这是他们上一次联系时蒋宝缇说的最后一句话。
然后她就挂了电话
距离现在已经有两个多月了。
如果不是因为他这次提前换了个号码蒋宝缇压根就不可能接。
在听到齐文周声音的那一刻蒋宝缇想也没想就准备挂电话。
于是齐文周直入主题。
今天给她打这通电话主要也是为了告诉她:“蒋宝珠早上去找了阿姨,据护工所说俩人在里面待了差不多半个多小时,蒋宝珠才离开。结果她前脚没走多久阿姨后脚就倒下了。医生说没什么事可能是情绪过激……”
蒋宝缇脑子嗡的一下就炸了。
是蒋宝珠和她从小就有矛盾但她不明白蒋宝珠为什么要去找妈咪的麻烦。
妈咪的精神状态一直都很差。
自从好多年前妈咪从五楼摔下来后她的大脑受到损伤精神状态时好时坏。
蒋宝缇的手一直在抖她太害怕了害怕听到一些她不想听到的。
“妈咪她……现在好点了吗医生怎么说会不会有后遗症你今天去看过她吗她……”
齐文周知道她会着急他急忙安抚:“已经没事了喝了
一碗安神汤,刚睡下。”
他欲言又止:“其实你走后,她们就经常来……刺激阿姨,说一些你再也不会回来的话,你也知道,你对阿姨来说很重要,已经是她最后的精神支柱了。”
就像蒋宝缇说的那样,她出生在一个**不吐骨头的家庭里。
所有人都是围绕父亲在生活。
豪门都是这样,地位最高的上位者,处于权力中心。
其他人都像菟丝花,攀附他生活。
与其说蒋宝缇善于左右逢源,倒不如说只有这样才能活下去,和妈咪一起。
包括她被送往国外留学。
她甚至没办法在毕业之前回去。
电话挂断之后,蒋宝缇哭了很久。刚才的困意早没了。
她一个人在房间里待着。
这是宗钧行的总统套房,他的房间在隔壁。
宗钧行很少和她一起睡,他们的房间一直都是分开的。
当然,偶尔蒋宝缇被他做到睡死过去时,宗钧行会心软留下来陪她一起,或是抱着她去自己的房间休息。
他对她很温柔,但也若即若离。
那种久违的空虚和不安再次席卷而来。
她知道此刻的套房只有她一个人,甚至这一层楼都只有她一个。
早在两个小时前,宗钧行就洗好澡换了衣服出门。
他的身体似乎早就习惯了高强度的工作,以及日夜颠倒的时差。
蒋宝缇甚至怀疑,他是不是早已进化掉了睡眠。
——她很少看到他有疲乏的时候。
想要拥有独一无二的父爱已经成为一种执念,可能她想要的根本就不是爹地的注意。
她只是在渴望一种认同和偏爱。
人总是会被并不顺遂的童年困住一生。
择偶观也开始发生变化。
她喜欢强大的,喜欢擅于掌控和引导的,喜欢能带给她安全感的。
因为这些她都不曾拥有。
然后她就想到了宗钧行。
同时满足这几点的只有他了。
而在最无助的时候,她唯一能想到的也只有他。
或许这个人的存在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风险,他很神秘,新闻上甚至很少出现他的名字。
即使他是最常被那些地位崇高的贵族们提起的,他们无一例外都渴望和他攀上关系。
哪怕是成为跪在地上为他舔鞋底的狗,他们也心甘情愿。
就是这样一个危险的人。
只要待在他的身边,她就可以不用去担心害怕任何事。
因为任何事情,宗钧行都可以轻松摆平。
他的强大是方方面面的。
无论是权势地位,他的处事手段,还是他外温内冷的性子。
这样的人不会有软肋
更不会有弱点。
蒋宝缇不得不承认宗钧行真的非常非常迷人。
成熟男人的魅力就是他们的地位和权势比这些更让人着迷的是这样的男人也有心甘情愿弯下腰的时候。
虽然蒋宝缇难以想象这样的场景会发生在他的身上但这个年纪的小女生还处在幼稚和成熟的中心节点。
脱离未成年的身份还没多久爱做梦也是很正常的。
她最近就总幻想这些尤其是看到其他人面对宗钧行卑躬屈膝的时候。
她会幻想会不会有一天宗钧行会心甘情愿的在她面前弯腰。
会有这一天吗。
蒋宝缇哭累了拿出手机拨通了宗钧行的号码。她想要寻求他的安慰。
只可惜电话始终无人接听。
她委屈地抱着手机陷入了沉睡。
她暂时不敢给妈咪打电话她刚遭**激现在应该好好休息。
这一觉睡的并不安稳她做了很多个梦。
梦到妈咪从五楼摔下来时她刚好出现鲜血流在她的脚边。
梦到她和那个未婚夫结了婚每天都要亲手帮他换纸尿裤。
还梦到齐文周在婚后和蒋宝珠站在了同一阵线两个人一起骂她。
还有……宗钧行找到了更乖巧的孩子抛弃了蒋宝缇。
她猛地惊醒从床上坐起盖在身上的被子顺势滑到了腰上。
她的身上全是汗睡衣已经湿透了。
负责照顾她的女佣走进来脸色讶异:“天呐您是哪里不舒服吗需要我叫医生吗?”
“不……不用。”蒋宝缇缓了缓只是觉得头还有点晕。
这应该是噩梦后遗症。
她看了眼空荡荡的房间一切都维持着原样没有人来过的痕迹。
也就是说宗钧行没有回来。
或者说他回来了但他没有来她的房间。
蒋宝缇不太高兴地用手捏着腰上的被子礼貌询问对方:“请问Kroos先生回来过吗?”
女佣点头:“回来过一次换了套干净的衣服。他的身上似乎被人泼了酒。”
对方进来时她闻到一股很浓郁的酒气而他的胸口刚好湿了一块。
所以她敢肯定
这样的套路很常见在上流社会时有发生。
拙劣的搭讪手段那就是假装冒失地将手里的酒杯撞到当事人的身上。
当然若是对方拥有一张美到令人失语的脸和性感惹火的身材再拙劣的手段也会变得高明。
女佣有些怜惜的看了眼床上这位娇滴滴的亚洲美人一眼。
她的确长得很美纤细柔软的身材不谙世事的气质
。像一块不含任何杂质的水晶。
只可惜,她服务过那么多有钱人。太明白“伴侣
是可以随手扔弃,甚至转赠的玩具。
如果她能知晓这块水晶此时在想什么的话,大概率就不会认为她是不含杂质的了。
——该死的,回来了也不叫醒她!明明是他非要带她过来的,却只知道自己忙工作,将自己扔在酒店不闻不问!!!
上一个假期也是被这样浪费的。
卢米和Max这次据说要去参加一个非常有名的活动。她也很期待。
蒋宝缇有气无力地拖着噩梦后的身体去泡了个澡,故意拍了张照片发给他。
她的手指很漂亮,没有做美甲,只是涂了点透明的甲油。刚在热水里泡过,白皙的指尖透着很淡的粉。
手指探入水中,轻轻朝两边拨弄开。镜头聚焦,按下拍摄键。
和照片中其他部位的粉形成了很大的反差。
一个颜色浅,一个颜色深。都是漂亮的粉色。
像娇艳欲滴的玫瑰,脆弱,柔软,又惹人怜惜。
不慎入境的是她纤细的小腿,以及漂浮花瓣的洗澡水。
——为什么还没有消肿(;′⌒`)有点疼T-T
这条消息发完之后她就将手机锁屏放在一旁。半个身子都没入浴缸之中,一边**起身上的泡泡,一边观看最近上映的电影。
男主是卢米最近迷上的混血男星。她一直试图将这个安利卖给蒋宝缇,反复提及他究竟有多帅。
蒋宝缇看完之后只觉得一般般。
其实对方的那张脸的确帅到无可挑剔,但谁让蒋宝缇的眼光已经被宗钧行养刁了。
没办法,每天对着这样一张让人上瘾的脸,的确很难移情别恋。
蒋宝缇居然就这样睡着了,她甚至不记得自己是怎么醒的。
只知道醒的时候她躺在床上,而身边坐着宗钧行。
他此时拿了一本书在看,墨绿色的封皮,她看不懂上面的文字。
头还有点晕,她坐起来:“我这是怎么了?
宗钧行见她醒了,放下手里的书:“你在浴室晕倒了,低血糖。今天是不是没吃饭?
难怪头这么晕。
她抿了抿唇,做委屈状:“我想等你回来一起吃。
宗钧行的脸色柔和许多,他终于从沙发上站起身,来到床边:“我这几天工作有点忙。你可以自己先吃。
“可你明明回来过,那位打扫卫生的姐姐说你回来换过衣服。她委屈控诉。
宗钧行有耐心的和她解释:“酒会上被人不小心泼了酒。
“你去酒会不带我去,是觉得我会给你丢脸吗。她更委屈了
,故意说一些无理取闹的话。
宗钧行当然有他自己的私心,他不太想带Tina去那种地方。
“那里不适合你。后天有个慈善晚会,你可以去。
好吧,她立马就被哄好了:“不过你怎么会被洒上酒,是谁这么冒失?
宗钧行停顿片刻,没有刻意隐瞒:“或许是想和我发生关系的女性。
蒋宝缇瞬间就瞪大了眼睛,倒也不是因为危机感,而是……佩服。
居然还有人敢用这种方式去和他“搭讪
果然,她听见宗钧行温和的笑声:“她似乎喝的有些多,所以我让人‘请’她离开了。
她纯粹就是想找茬而已,闷声闷气的:“可你连电话都不接。
“是吗,你给我打过电话?他的确不知道。
他回了房间,将手机从抽屉取出来,上方果然有好几条未接来电。
以及……一张让他大饱眼福的照片。
蒋宝缇这一整天都在睡觉,哪里是为了等他,她纯粹是忘了吃饭。
这会终于意识到肚子饿了,趁宗钧行回自己房间的这个空档,她拿起桌上的糕点往嘴里塞了一块。
在他回来前火速吃完,然后假装一切无事发生。
门外传来脚步声,再然后,是她的房门被推开。
宗钧行一身休闲的白衬衫,黑色西裤,脚上穿的室内拖鞋。
整个人有种懒散的儒雅。
“今天有些急事等着我去处理,所以忘带了。他假装没有注意到她唇角的那块糕点残留物。
解释完之后,又将那张照片放大,屏幕对准她,“不是已经消肿了吗,和平时一样。
她拍照的时候没觉得羞耻,这会儿宗钧行将照片拿给她看,她反而羞耻到不敢抬头。
“我……明明还有一点肿。
他似笑非笑,从容优雅的语调中带着罕见地逗弄;“不是一直都这样吗,肉肉的,很饱满。
她的脸瞬间通红。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这就是!
她扑到他怀里,整张脸都埋进了他的胸口,羞到不敢见人,瓮声瓮气的求他不要再说了。
他的笑声很温和,单手抱着她:“拍照的时候怎么不知羞。
“我……我没有羞。她不光嘴硬,反而还倒打一耙,“我是觉得,你现在肯定在心里嫌弃我。
“我嫌弃你什么。他将她从自己的怀里轻轻拔出,让她平稳地坐在他的腿上。她的脸的确羞的滚烫,脖颈到耳尖都受到了波及,皮肤白里透着粉。
像一只饱满多汁的水蜜桃。
宗钧行爱不释手地以手背在她脸上抚了抚:“我很喜欢,摸起来很舒服。
这句话有些
歧义。
是她的脸摸起来舒服,还是那里……
已经六点了,刚好是晚饭时间。
蒋宝缇不想出去,宗钧行便让厨师上来现做。
总统套房内是有厨房的,甚至还有一个单独的吧台,酒柜上摆放着琳琅满目的酒。
但宗钧行不许她喝酒,所以这些基本用不上。
今天这顿吃的法餐,上菜比较慢,蒋宝缇全程都坐在宗钧行的身边,挨他挨的很紧。一碗蘑菇汤喝了很久。
察觉到她的异样,今天比平时还要不安。虽然Tina本身就是一个没什么安全感的人。
他放下刀叉,先是用手摸了一下她的额头,确认没有发烧之后,方才低声询问她:“发生什么了吗?
本来白天的事情她已经在尽力淡忘了,但宗钧行这一问无异是挑起了她的伤心事。
她的眼泪像是掉了线的珍珠,大颗大颗的往下砸落。
有些滴在了她的裤子上,有些则滴在了宗钧行的手背上。
滚烫的,晶莹剔透的,顺着他筋骨分明的手背往下滑落。
蒋宝缇哭哭啼啼的和他说了事情的原委,像小朋友在外面受了欺负,跑回家和大人告状。
宗钧行听完后,没有给任何反馈。
如果是其他方面的事情,他可以很轻松的帮她摆平,但这种小朋友之间的幼稚矛盾。
他并不想过问,也不想参与。
她这个年纪还处在绽放的阶段,人工培育的花没有自然生长的诱人。
她的友谊、她的家事、她和别人的矛盾,哪怕是打架进了警局。包括她的那场婚约。在他眼中都和小孩子过家家无异。
他对她高要求高标准,但不会阻止她去接触一些她这个年纪该接触的人或事。
她应该有她这个年纪该有的多愁善感。
这也是最吸引他的一点。
所以他并不打算去做些什么,只是将她抱在怀里柔声哄着:“我将你Mummy一起接过来?我能给她提供最好的医疗环境。并且,你们也可以住在一起。
蒋宝缇原本还沉浸在男人的温柔乡中,下一秒就被他的这番话给吓清醒。
“不……不了吧,妈咪在那边住习惯了,她不会想来这边的。
“是吗。他似笑非笑,但那双蓝色的眸子非常平静,“是你Mummy不想来,还是你不想她来?
蒋宝缇汗流浃背。
她知道任何事情都瞒不过他,无非是他想不想拆穿。
大部分时间他都会包容她。
蒋宝缇低下头,不敢和他对视。
年纪小,阅历也少,藏不住事,情绪都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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