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第 7 章
一夜荒唐。翌日天光大亮,二人尤自未起。
青郅倾身看她睡颜,只觉得此时此刻胸中似被爱欲填满,幸福地几欲死去。
只因这世间一切都比不上他的阿梨,而他的阿梨此刻却正在他怀间安睡。
他小心地于她发间落下一个吻,然后更深地将她拢进他怀里。
卫黎醒来,便见他已将所有身躯都贴上来,手脚贴着她手脚,额心抵着她额心,这百年分离似乎给他染上了一种极度地渴肤之瘾。
让她觉得……觉得对他更欲怜惜。
“怎么不叫我,阿青。”她于他怀中亲吻他下颌,唇角,然后二人呼吸又几乎全然乱了。
“阿梨可以多睡一会。”他反手将她扣入怀中,亦深深地回吻她。
缠绵许久,青郅下床,拿了妖侍送来的衣裳鞋袜亲手为她穿上。
他半跪在床下,将她的足抵在他的膝上,用那细绢薄袜将她最后一抹玉白足尖遮掩。
“今日我带阿梨看看府中的栖雾谷,阿梨会喜欢的。”青郅温声道。
甫一进那栖雾谷,便见谷中山峦叠翠,云雾缭绕,谷间如粉雾弥漫,竟是漫山遍野的海棠花海。
青郅带着卫黎刚刚来到正中那株开得极盛的海棠花树下,却听有妖侍来报,“大人,南域妖主解涯来府。”
铉止声音自卫黎识海突然急促传来,“南域妖主既来,望宿主此刻稍避。”
卫黎张了张口,只能道,“阿青,不如我便先回去吧。”
“抱歉阿梨,此间事务繁琐,那我先送你回去,晚间再来寻你。”青郅闻言,歉然道。
“阿青先忙罢,我自去逛逛。”卫黎拒绝了青郅,便转身依原路出了这山谷。
恰此时,妖侍回禀了青郅所在之处,解涯正进得谷中,他远远见卫黎远去衣袂一角,只觉心头一跳,隐隐似有熟悉之感。
解涯不由敛眉欲追,却见青郅已看向他,“解涯,今日到我府中所为何事?”。
他抹去心头不适,唇间勾起一抹玩味笑意,“听闻妖主大人最近艳福,日日有好女作陪。”
“说正事。”青郅冷声道。
“呵。”解涯见他不答,便正经起来,道,“南域一旬之内几近十余起邪修作案,欲破南域各处阵法,可此次行动极有组织,往往多地同时进行,像是外界蓄意攻破。”
“西、北二域可也呈报了消息?”闻言,青郅道。
“此前我见他二人,俱也如此。西域之事我抓了几个邪修来抽魂炼魄,只是一旦如此他们却即刻自毁。”解涯说起正事,不笑时亦是冷得像冰。
“此事我亦已通告各处,近来结界薄弱之处俱已修补,只是仍需你府中妖兵加强各地驻守。”
“那便如此。”青郅语毕,暗示送客之意。
“怎么,青郅大人此次不留我饮茶?”解涯又恢复了玩世不恭的样子,挑眉道。
“哼。”青郅对这厚脸皮之人不留情面,“滚吧。”
事毕,青郅却未直接回得卉铖殿内。
百年间域外邪修以混沌之力侵蚀此境界壁,欲联通内外以强夺此境天道之力。北域渔溪镇有一地阵法薄弱,界壁几已蛀空,青郅需得抽取一丝分神修补此地。
青郅独身前去,未带妖兵,终于赶在日落之前回至妖府。
他绕道去南侧府库取了一物,便回到了卉铖殿来。
卫黎回得院内,练了几个时辰剑,闲来无事便坐在殿外的青花藤椅上逗弄那院中灵雀,她抬头一望,正巧见得青郅手中拿着一个玲珑木盒进来。
那灵雀似是感知到青郅强大妖力,一瞬便振翅飞得极远。
卫黎笑道,“阿青脚步声太重,吓到了鸟儿。”
她见青郅将手中木盒放在桌上,又道,“阿青今日是带了什么来?”
青郅将盒中之物轻轻取出,道,“阿梨,这株花名叫玄冰幽兰。我观阿梨灵脉阻塞,似是旧伤侵蚀灵根所致,此花生长于极寒之地,有淬炼灵脉,滋养灵根之用,想来对阿梨应当有用。”
卫黎俯首看他带来那朵灵花,那花形似燃烧的冰蓝火焰,花瓣如薄纱般轻盈,周边散出一抹幽蓝的微光。
这株玄冰幽兰虽漫着丝丝寒气,卫黎却只感受到此刻胸腔涌起的一种熨帖的暖意。
她看着青郅,轻声道,“多谢阿青,这花真是极美。”
卫黎少时虽出身农家,可她天赋异禀灵根极佳,所以得师尊看中引她进了仙宗修道。
这机会来之不易,卫黎便也极为刻苦,不曾有过一日懈怠。
她与同门中人下山历练之时,有一妖物猛然跳将出来,她杀了那妖,却灵根受损再难寸进。
她登不得那道途了。
卫黎身躯残败,一度不能行走,自此便入了外门,做一个杂役弟子
外门缺医少药,既已灵脉尽毁,卫黎索性便做了一个剑修。
她抬头忍不住凝视着青郅,却见他此时唇间极白,她抚上他手,那手竟也凉地像冰。
青郅这样的修为,便是自百年前亦早已寒暑不侵,诸邪不染,可他今日看起来为何这样虚弱。
她便急道,“阿青是怎么了?为何会如此。”
青郅眸间隐隐有情意流转,温声道,“今日去城外修复阵法,费了些灵力,阿梨不要忧心。”
这日,因得青郅于渔溪镇耗费许多灵力,进得殿内他黑发蹭在她脖颈,便已沉沉睡去。
卫黎有些担心,便于识海中问那镜灵:“铉止,他怎么了?”
铉止声音淡淡传来,“他修补此境阵法神魂有缺,灵力损耗,这样倒也正常。”
“这洄壶秘境究竟为何要时时修补?”卫黎道。
“域外邪修欲联通此境内外,强夺此境天道之力。四域妖主,便是为守护此境而生。”铉止道。
“那为何你要我进得此间,取四域至宝?”卫黎问道,铉止究竟所图为何呢?
铉止却不答。
这个锯嘴葫芦一样的镜灵!
卫黎轻轻啧了一声,翻过身来,却突然被身下一个冰凉硬物膈到。
她不由皱眉,以手摸索将那硬物拿起,却原来是五百年前她临行之际赠给青郅的那只如意金锁。
那金锁依然耀眼,几乎同那久远时空里一模一样。
它被青郅珍而重之地藏起,仿佛什么都没有变。
卫黎从不是个喜欢哭的人,她将泪水视作是一种软弱,可一时却觉得眼底似有泪意涌上。
青郅的真心便如这掌心金锁一般璀璨耀眼、昂贵珍惜,令卫黎只觉得她既难以直视,亦难以偿还。
阿青,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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