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山泉与雪
霞光流散,染得山头尽是一片朱红。
高大的古树被拉出长长的倒影。
随后天色暗下。
南之影没料到的是,她才出门短短半个时辰不到,行宫已经被打得一片狼藉。
赤金色的狐狸形态庞大,一个扫尾便可击倒所有守卫和奴仆。
紫荼伸出前爪,一下一下优雅地舔舐上面猩红的血:“帝王血液,可不能浪费呀。”
南之影急忙飞身落在识异身前,扶起他:“你怎么样?”
紫荼妖异的声音自深处传出:“他三魂七魄本就献祭给了神道,竟还妄想占据帝王龙气?”
她吐息一声,将长长的赤金尾巴左右摇曳,“小子,我修行千年,还是头回见着你这等狂妄小辈。”
说罢,她呵气成烟,绿色雾霭自她口舌蔓延而出,才眨眼的速度已将对面二人包围。
紫荼心有戚戚,若非她起疑,差点着了这二人的道。
杨缜往日搂她腰时,经常手走下路,总要拍捏她臀.肉一下,而今日这手,搁在她腰间却若即若离地泛着冷,竟没一丁点对她起念?
加之杨缜对玥夫人态度着实疏离古怪。
这些奇怪之处实在是无法令她忽视,故被他支开走到西苑之时,她思前想后觉得不对劲,便又折返回去。
巧的是,她一回到正殿门口,便瞧见“杨缜”从外间回来,他行色匆匆,以至于忘了掩饰张扬神态。
这臭小子与杨缜,分明连走路动作都大相径庭。
枉她一开始居然没察觉!
绿雾缭绕,但闻紫荼嘻嘻一笑,道:
“既然你二人想做杨缜和玥夫人,那便让我成全你们吧。”
识异咽下一口腥甜,拉着南之影闪身连连退入殿内,“师父……我没事。”
南之影抬手遮掩口鼻,她不知这绿雾究竟是什么法术,怕这绿色雾气之中有毒,连呼吸都不敢,只能睁大眼睛瞪了下识异,用眼神示意他快别说话。
而识异就像没瞧见她眼色似的,还在那嘀咕:“是我扰乱了师父的计划。”
计划?她的什么计划?
他眉目低垂,继续说着:“我知道,师父……”
忽而一束嗡鸣声冲入耳廓,南之影顿觉周遭所有声音都开始变得模糊。
视线逐渐缭乱,眼前画面颠倒,七七八八碎成一片片。
她浑身酥软难受,晕头转向地往边上之人身上倒去。
天知道,她憋气有多辛苦,但防不住这绿雾往她耳朵、眼睛里头钻。
七窍相通,纵使他们俩方才闪身很快,也无法避免被绿雾沾染。
也不知这绿雾里面是藏了什么卸力的东西,她竟是一下子一点力气都没了。
少年身上沉香气息宁静安逸,似乎是解毒的药。
南之影贪婪地索取这股淡香,才让她恢复一点点勉强的清醒。
她伸手圈住他的腰,将脸埋在他胸口,脱力地呢喃着:
“识异,那狐狸精给我下药。”
张口已然嘶哑,像极了撒娇。
识异抬手扶住她快要滑下的身子:
“都是幻觉……师父?”
他垂眸再看怀里的人,她死咬着下唇,整个身体开始轻颤。
南之影用尽所有力气迫使自己抬头去看,可真触碰到那双淡紫色的眸子,她又忍不住难过。
与怀中人双眼相触的刹那间,识异忽然感到自己仿佛被什么东西牵扯住,被死死钉在原地。
他从未见过这样目露祈求的南之影。
可她的语气又很强硬,说:“我允许你欺负我。”
她拉住他的手,引导去一片白雪之地。
在触及的刹那,她顿了顿,转身朝那赤金色的狐狸身影瞪去一眼:“你还看?”
“门都没有!”
说完,她将少年的神魂从杨缜体内一把拉出,带他一起进入揽云戒中。
她确实是揽云戒的有缘人,戒指很快便与她心意相通。
二人落地在揽云戒的空间之中,身侧凭空浮现出一朵巨大的七彩云朵。
乖乖漂浮,供人休憩。
“识异……”
南之影手指轻推,少年跌落于云朵之间。
她一下跨坐,在他的腹部。
少年白衣轻扬,眉宇微蹙,满是熟悉的鲜活生气。
再不是之前待在杨缜体内时那副老成又淡漠的模样,仿佛历尽人间千帆,无所留恋一般。
她不喜欢他那样。
她俯下身,脸颊泛红,吐息灼热。
在少年震颤的眼眸中,她伸出一小截粉嫩舌尖,微微曲起,轻舔了舔他的喉结。
接着狠狠一声脆响,少女猝然撞上前去,亲吻凸起的喉结一瞬,又快速分离。
温温热热,湿黏如夏日潮湿的阵雨。
“识异……”她趴在他的身上。
她的腰间在隐隐轻挪着,神志不清地念叨:
“怎么回事……好.硌……我刚刚舔你了,”
“你也舔舔我,好不好?”
识异只觉心脏都默了一息。
静默过后是疯狂的弹跳,“咚咚咚”的响声快要击穿他的耳膜。
他挪动脑袋去看她,少女发间的珠钗不知何时掉落在地,茶黑的长发似瀑布般散落。
娇艳的面颊满是无辜的央求。她是毫无意识的。
没了规整的发髻,她的头顶毛躁躁的,由着性子在他身上乱七八糟地拱来拱去。
识异呼吸渐乱,抬手按住她的腰和一侧脸颊,声音很轻地劝她:“别再动了。师父。”
听着已是暗哑,混着紧绷的克制。
南之影眼中一片水泽落下,难受地抽泣,“呜……我想要……”
她再不见往日那般冷冽,如今被绿雾沾染,倒显出几分娇气。
“真的……”她哭着哼哼。抽泣声一顿一顿。
崩溃又直白。
她还边拉住他的手,划来划去地,一点点教他。
指节分明的手指解开丝绦。
“你之前餂.过的……”
“……识异……”
苏梅色的轻纱层层缀落云朵旁边。
这一次最后的心依,是淡蓝色的。
她游移着。
挪到正上方。
少年眼前一晃又一晃,全是铺天盖地的蓝色。
她把一捧洁白怼到他的唇角。
识异喉结滚动。
他想着,这戒指内的空间,终归没有外间凉快,一点风都没有。
不过蓝色啊,和淡紫色,好似都一样美。
洁白的雪,粉色的花。
他是——尝过。
每隔十五日便历经的“轮血”之夜,在沽阴河祭神坛底下。
他以为自己掩饰得很完美。
山洞中夜幕深深,剧痛之下,他总是神志不清地拉扯他的师父,沉入河中。
以沽阴河河源之水可以洗刷一切。
她比想象中还要娇气。
只能用三分力。不然会疼。
稍微放肆,就会被她的手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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