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曾是人间客
“宋捕头,这位是百药门薛姑娘。”
燕真陪着宋鑫在武场中等候多时,见薛婵随谢雪濯同来,二人皆是意外。
宋鑫拱手见礼,又不好意思道:“我知道此番少盟主和义悬堂是为了灭门案来的,我实是没办法了才来求助,没想到少盟主真愿见我。”
宋鑫昨夜来此,本是惯例请洗剑阁弟子相助,却意外得知谢雪濯和义悬堂来了,这宗案子令武川府衙焦头烂额,他抱着试一试之态递了信,本以为谢雪濯怎么也得查完灭门案才会见他,却不想今日一早便有义悬堂弟子去衙门,令他天黑时分前来详谈。
谢雪濯道:“不必多礼,你昨日信上只说这案子失踪者极多,详细说说吧。”
夜幕初临,武场内烛火煌煌,宋鑫深吸口气,神容沧桑道:“这事还要从三年前说起——”
“乾元二十四年冬月,出现第一位失踪者,是个年过四旬的农妇,住在城外白河镇。她夫君早逝,有个儿子在城里做工,其子归家时发现母亲失踪,而据邻居说已有三日不见她出门。她屋内摆设一切如常,金银财帛俱在,不似被盗匪打劫。其子报官后我们仔细调查,发现此人老实本分,不仅不与人结仇,甚至与四邻颇为和睦亲厚——”
“第二位失踪的,出现在乾元二十四年岁末,是一位年过而立的妇人,本为城内绣坊的绣娘,其人性情和顺,膝下无儿无女,失踪后是绣坊掌柜报的官,我们调查后,发现此人也是凭空消失,住处金银绫罗皆在。”
宋鑫缓了口气,“两宗案子前后只隔一个多月,我们当时以为城内出现了只对妇人下手的盗匪,可不料又过一个多月,城外一对父子忽然失踪。”
薛婵听得奇道:“父子一同失踪?”
宋鑫重重点头,“没错,那家里父亲年过五旬,其子双十之龄,平日里父子一同务农,还有个女儿已嫁出去,正是那大女儿报的官。那女儿嫁去邻村,每月回来探望一次,她最后一次回来便见家中一切无恙,只父子二人凭空消失,邻里也说三五日不见身影,我们去看时,根据家里饭食瓜果腐烂程度,推测父子二人至少离家七八日。”
说至此,宋鑫又叹道:“当时出了这三宗案子,我们还是往盗匪上猜,甚至这第三对父子欠有外债,我们甚至怀疑他是躲债逃了,当世百姓生计艰难,这等事也非稀奇,可仅仅两月之后,又有一家三口消失无踪——”
薛婵面色猝变,“这次又是一家三口?!”
谢雪濯和燕真也眉头紧拧,宋鑫唏嘘道:“是,这加起来,便已失踪七人了,但这竟只是开始——”
“从乾元二十五年初,每隔两个月便要失踪二三人,有时是中年人,有时是年轻人,有时只失踪一个,有时又失踪兄弟姐妹多个,或是母子母女、父子父女都有。这般零零总总算下来,至去岁年末,已失踪了六十八人——”
薛婵已觉骇然,宋鑫道:“那行凶之人只盯那些好下手的,又似十分随性,一对姐妹好捉便一同捉了,一家三口都好捉,那便也一同捉了,而目标的选择也全无规律,男的女的老的少的他都不挑。如此,我们府衙简直像无头苍蝇一般,只四处张贴告示说城内外有恶匪大盗出没,让大家切勿独行。”
他无奈道:“但即便如此还是无法杜绝,这么多受害者,亲属加起来数百人,每隔两日便上府衙探问进展,更有不少在府衙里撒泼不休的,这两年里,我们就没歇过几个好觉,但到如今,还是一点儿有用线索也无。”
谢雪濯道:“你们早就找过洗剑阁,洗剑阁弟子没发现古怪吗?”
宋鑫摇头,“一开始失踪四人时,洗剑阁就帮忙查了,但他们也没发现什么。前岁年末,凌阁主还带了十多个弟子亲自跟查案情,但还是毫无所获。洗剑阁名门大派,到底不可能把全部心力扑在这案子上,再加上从去年年初开始,凶手犯案的次数逐渐变缓,便只剩我们衙门的人还在继续追查了。”
谢雪濯又道:“你说许是江湖中人作案,是何时开始怀疑?”
“失踪十人就开始了,失踪者多,虽有妇人小姑娘,但也有好几个精壮青年,四五十岁的男子力气也不小,但所有人凭空消失,未留下任何挣扎痕迹,凭这一点,便是洗剑阁也怀疑是江湖中人作祟——”
宋鑫愁眉苦脸道:“但奈何现场并无证据,洗剑阁弟子虽武艺高强,却并不擅长追凶,协查后也毫无头绪,直到正月二十三,城外有一个小道士失踪,这一次,我能肯定还是那凶手作案,且此番还留下了些痕迹!”
薛婵不由道:“何以能肯定是同一凶手?”
宋鑫道:“这回失踪的是城外白云观一个名叫静安的小道士。那白云观香火寥寥,观主灵阳子带着几个年长的去云游了,就留下了静安、静明两个小道士看守道观。静安失踪的十分突然,且身边值钱的物件一样没丢,就和前面失踪之人一模一样,而这回,他失踪之地有明显的打斗痕迹——”
“静安的师父灵阳子武功不弱,这个静安年方十八,看着瘦竹竿一般,却也会些许拳脚,就在他失踪处,打斗痕迹虽辨不出是何门何派,但定是习武之人所留。静明报官后,我们便请了洗剑阁弟子去看,但一来那痕迹过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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