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 现实:赖定你了
一被夏一伦杀死,白魂就回了寿神居。
他很快乐,他喜欢人,也喜欢被人杀死,这都算是他的一项解压方式。
岁王爷难得在隔间里,与[寿神居]的机器人大总管待在一块。
他的膝盖膝盖蹲着一只灰猫,灰猫豆大的嘴嘟嘟嘟嘟地叫着,投诉着它的工作:“我不要在鬼屋,连一只耗子都吃不了。我饿了。我要求更换地方,给我换到食物多多的地方。”
机器人大总管是很包容小动物的,没先答应,宽慰说:“你很肥,你应该减减肥。”
“猫都是虚胖。”灰猫喵叫一声,把胖脖子扭的跟麻花似的。
这是它的绝活,以往它都是在副本吓人用的,这次它是用来证明它不胖,胖猫可做不到它这么扭!
机器人大总管是掌管整个[寿神居]的运作的首脑,要是没有它,[寿神居]的一半副本就要瘫了。
虽然它有近乎神的本领,但它的长相朴实如铁桶,一副可怜样,个子矮小,身材圆胖,蹬着一对老旧生锈的铁轮子,它还是软和和的老爷爷性子,所以哪里来的小瘪三都敢冲它吐吐唾沫星子。
见了灰猫的杂技,机器人总管在犹豫给灰猫换地方了,不过管事人不是它,它看了看岁王爷。
岁王爷是处理大事的人,对于一只灰猫的投诉他不在行,他无法理解地对机器人大总管说:“你就是为了它的事找我的?”
机器人大总管回:“爱护动物,人人有责嘛。”
“我是神。”岁王爷温柔地笑着,摆了点架子。
“真不好意思,可是……”机器人大总管支支吾吾着,灰猫也泪汪汪地祈求。
“换!”白魂进来,抓起灰猫一丢,给丢去水草丰美,食物多,猎手也多的大草原。它是吃食物更多,还是被当食物吃,那就是它的造化了。
再把机器人大总管推走,白魂满意地独占了岁王爷,抖了抖衣服上的血,跟明星似的,每个细胞都在冲岁王爷叫嚣:看我,看我,看看我。
他那么靓,岁王爷很难不看他。
“我又被杀了。嫉妒的男人,真可怕。我真可怜,总是成为别人感情里的炮灰,从来都没堂堂正正做过人。”白魂扯着嘴角胡言乱语,说了这会儿,岁王爷没什么反应,他不满意地嚷嚷:“岁岁,你听到了吗?有人杀了我。”
“不是你自找的吗?”岁王爷小幅度地摊了摊手,心内叹了口气,相较于应付这位白二哈,他更想应付傻灰猫。
“你要为我报仇。”白魂笑得很性感,带点谄媚,似与花比妖。
岁王爷跟他玩儿,忍俊不禁道:“我要我怎么惩罚你?”
白魂扮起了复活的尸体,倒在岁王爷鞋边抽搐,像个扭曲的扫帚一样,声音很凶又很轻柔地说:“请,对我这个罪人上下其手。”
“过来。”岁王爷半跪在地上,张开双臂,让白魂钻入他的怀里。
“他刺了你哪了?”岁王爷斜抱着白魂,没等白魂的回答,他就摸着白魂的腹部,精准地按到夏一伦捅的位置,“这儿,这儿,这儿?”
“还有这儿。”白魂眼底泄露油一般的情感,攥住岁王爷的手,按压在他有力跳动的心脏。
“太傻,太傻了。”岁王爷躲着白魂的眼神。他不接受白魂的情感,但他具有容纳白魂所有的胸襟。
他的下巴亲密地贴着白魂的额头,已不知道多少遍地劝说着:“得不到的总是好的。”
白魂反驳道:“因为你什么都能得到,所以你觉得什么都不是好的吗?”
“不是,我还没得到你。”岁王爷笑出了声,吊在脖上的银坠子亮闪凉光,在白魂的脸上划了一道子,就如岁王爷的笑声一样清冷。
岁王爷还觉不够,又说:“永远别让我得到你。”
“你的拒绝真高级。”
“不是拒绝,我是在祈求。”
他爱的人真会刁难人,岁王爷要他的爱,但不要他爱的泛滥,他不是机器人,爱也不是米粒子,怎么可能精准控制。
白魂翻了个身,他作为了强悍的上者,按住岁王爷,亲了亲岁王爷的唇,又蛮横地把岁王爷推开,摆出严肃又疯癫的表情,说:“我也有一件事,求你答应。”
岁王爷的心里一咯噔,却还是沉着道:“你说说看。”
白魂道:“[福神居]的福神找我帮忙,我想你和我一起去。”
“人要奔波,神也要奔波吗?”岁王爷深感头大了一圈儿。
“你答应了?”白魂以为他答应了,惊喜地问。没有别的感受,只有快乐,快乐带动这副由岁王爷赐予的人身,扑向岁王爷。
“你在说什么傻话,饶了我吧。”岁王爷的指头点着他的额头,把他抵远了。
白魂的快乐荡然无存,他失落淡淡道:“我是傻人,只会说傻话。”
岁王爷碰了碰他的脸,正儿八经解释道:“我是不能改变的。[寿神居]的定海神针是我,统治者是我。老头儿也好,明栖也罢,还有你,都是不能一以贯之的自由人性格。只有我是能不能变的,我被禁锢在宫廷习惯了。我能做到不横行无忌的放纵。”
白魂没敢料到被岁王爷这么拒绝,气疯了,强硬地骂:“谁也没有要求你做到,主妇。”
岁王爷不是好惹的,眼眸带着锐利的笑意,说:“可是你们没有一个人能做到,那就只能由我来做到。”
“你放纵也没什么的。”白魂马上变,又不以为意地喊。
“我见过一个王国,因为一个人的纵情享乐而毁灭。对我而言,放纵有害,你改变不了我,你劝说不了我。”
“你让我绝望,岁岁。”白魂没头没脑地调笑着,手指不老实地勾搭岁王爷的小腿。
岁王爷一脚把他踹飞,站起来说:“[寿神居]是我带路,[福神居]由你领头,你走吧,想去哪里去哪里,我兴许会去找你的。”
“你不会的,”白魂摇摇头,随之站起来,“我去过那么多个地方,给你发了无数张照片,你没来找过我一次。”
“因为我们没分开过太久。”岁王爷找理由道,一对眼显出浮泛冷淡的笑意。
“那就试一试吧,代价不过就是你遗忘我罢了。岁,再也不见了。”白魂决绝地说,可眼底还含有一点期待。
但岁王爷维持着尊严沉着的气派,微微笑着说道:“啊……好啊。”
岁王爷很心酸,可是他无力制止他这种心酸。
白魂更加闹起来:“真瞧不懂你!”
白魂走了。
岁王爷是难受的,他是拧巴性的人,孤独的时候想有白魂陪,有白魂陪的时候又想要孤独。
他自觉思念的情绪是堕落,代表他这根定海神针松动了。且他过于傲气,认为一个人的堕落,是私密性的,属于当权者的痛苦,他不能让周围的一切都跟他一块堕落,他不能让他纵情的指向,把白魂推向更深的深渊。
白魂离开那么多次,他当然想过他,想白魂回来,但他是能忍受的,也就对白魂没什么表达。
在白魂出现之前,岁王爷已经拥有很多了。这很多的东西,被有收集癖的岁王爷堆了起来,留给白魂的位置并没有多大。
白魂还好,他浪荡而活,随性而过,没有什么嫉妒心。他也知道,只有他是陪着岁王爷一起活着的,只有他会在之后与之后的之后,陪着岁王爷。
岁王爷是个老人了。真怪,老神仙老人样却像个孩子,岁王爷如此的俊俏夺目,却像个老人。
谁都怪,白魂也怪,明栖也怪,最怪的是[寿神居],居然把生机的嫩苗藏在死亡的厚板下。
白魂离开了[寿神居],花了十分钟的时间,荡到了道士租的出租屋门前。
咚咚咚,他敲了三下门,斜着一条长腿等。
门开了,露出道士的俊俏瘦削的脸。白魂欣赏着,笑得跟怒放的花一样夸张灿烂,吐字清晰道:“爱爱我。”
道士嘭的关上了门。
静默了三秒钟,道士皱皱眉,感觉直接摔门赶人不太礼貌,有负与之前岁王爷对他的教导。
他再好心地打开,朝白魂说了声嗨,再把门重新重重关上,三道锁都扭上。
白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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