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第 7 章
山洞中黑漆漆的,裴照野用枯枝挡住了洞口,遮住了洞内的血腥味,夜里寒凉,寒气通过枯枝的缝隙钻入山洞。
薛疏月几乎是被裴照野半搂着进来的,她显然是被吓到了,一抖一抖的,整个人缩在山洞的角落。
裴照野将她轻放在角落,手心的温度怅然若失,用火石点亮枯枝,昏黄的火光让人安心,薛疏月的目光不再呆滞,望向裴照野,“将军,您的伤严重吗?”
薛疏月说这话的时候自己的伤口还在滴血,突然眨着黑亮的眼睛,一脸担忧地望向他。
此情此景,没人会不动容,哪怕是外人一直传铁石心肠的裴照野。
心里像是有热流流过,这种被人关心的经历极其罕见,他心中有些异样。
裴照野想,这可能是感动,从未有一个人,不顾生死安危,前来救她。
山里本就危机四伏,更何况是夜里,周围更是危险重重,裴照野不敢想这女人是走了多远的路,受了多大的苦才能来到这里,“你为何在此,怎的只有您一人?”
“妾身听闻将军山中遇险,循着山路走过来的,也是凑巧,为不让军心大乱,陆副将把您消失的消息瞒了下来,被我偶然得知,妾身便偷偷跟着他们一路前来寻将军。”
“妾身知道,他们肯定不会让妾身来的,可妾身担心将军,实在是夜不能寐。”她眼泪啪嗒啪嗒地掉,用一双素白的小手抹着眼泪。
“没成想路上妾身走失,被野兽所伤,万幸遇见了将军,将军您又救了妾身一次,妾身真不知道该如何报答您为好。”
该是我报答你为好。
薛疏月身上被野兽撕咬的衣不蔽体,胸前露出大片雪白肌肤,裴照野脱下自身外袍,将外袍扔在薛疏月的头上。
薛疏月抬头看他,只见一件黑色男子外袍劈头盖脸地砸下来,将她的头罩住。
带着寒冷的气息扑面而来,混着血腥味和泥土味,但好在并不难闻,薛疏月轻嗅了一下,然后将身前裸露的肌肤罩住。
阳刚的气息驱散了寒冷,薛疏月感觉自己的手脚渐渐缓过来,不再被冻的麻木。
空气中混着血腥味和枯枝的腐朽味,暧昧的气氛弥散开来,薛疏月看着火光下男人深邃的眼窝,表情依然是一贯地疏离。
刹那间,二人目光对视,裴照野的伤口崩开,他掀开衣角,用从溪中取来的水清洗伤口。
薛疏月这时候想到她让冷七准备了一些伤药,她蹭的一下站了起来,却牵扯到了伤口,趔趄了一下,这时候被裴照野扶住。
“多谢将军。”女子的声音温柔婉转,落在裴照野的心上不痛不痒。
“不必言谢。”
“妾身为你带了伤药,虽然不知道将军伤势如何,但是妾身料想,多少会有点用处的。”
用绢布包好的上药,绢布依旧是那柔顺滑腻的触感,上次薛疏月掉落的那块绢布,现在被他叠放好,藏于衣裳里襟中。
裴照野接过被浸染了草药味的绢帕,然后将伤药拿出,将药粉撒于伤口上。
伤口被灼烧地有点疼痛,但裴照野却恍然不觉。
薛疏月看着这一幕,眉头紧皱,仿佛这疼痛是落在她身上一般,纵然裴照野身上的伤皆是拜她所赐,但她却没有半点愧疚。
她带着怯意的担忧恰到好处,“将军,您不痛吗?”
军中鲜少有人把痛挂在嘴边,似他们这般的铁血硬汉,应以伤痛为荣,也只有这般小女子才会在乎这个了。
但裴照野还是耐心回道,“不痛,你呢?”
薛疏月委屈地说道,“妾身也不痛。”
怎么可能不痛,被野兽的利牙硬生生撕掉了一块皮,薛疏月一个常年处于深闺中的弱女子,哪里能受得如此苦楚。
薛疏月背过身去,然后装作伤心样,肩膀微微抽搐,从裴照野的视角看去,便是女人疼痛难忍,柔弱啜泣的样子。
薛疏月竖起耳朵,留意着身后的动静,不知道今日之计,能否取得裴照野欢心。
在他意料之内,裴照野将草药递过来,“你的伤,不能再拖了,上药。”
“妾身,妾身怕痛。”
裴照野半蹲在薛疏月的眼前,看着女人回避的目光,女子垂眸,睫羽微颤。因为转身的动作,身上披的男子外袍掉落,露出大片雪白肌肤。
裴照野见状拧眉,却还是没什么动作,毕竟男女授受不亲,他总不能强制人家上了药罢。
洞内的枯枝渐渐燃尽,火光渐渐熄灭,寒风肆无忌惮钻了进来。
他们二人相隔甚远,坐在山洞的两边,洞内寂寥无声,时不时传来几声女人疼痛的嘤咛声。
上了药之后,裴照野已经退热,他素来夜里无眠,在这危急时刻下更是。
注意到女子的嘤咛声消失,裴照野皱了皱眉,这女人身体薄弱,又受了这么重的伤,怕不是会生病。
从洞口处透进昏暗的月光,裴照野站起来,往薛疏月的那边行走。
薛疏月一头发发散乱地披在肩头,脸色苍白,唇瓣毫无血色,她的皮肤宛若白瓷,整个人在月光下像一个破碎的瓷娃娃。
美丽的,易碎的,让人有破坏欲的。
裴照野微微俯身,挡住了大半部分光线,让薛疏月的脸处于阴影中。
他的手不自觉触碰到了女人的脸,触感滑嫩,如羊脂白玉,他用手指轻轻剐蹭了一下。
然后将这两根手指捻了捻,放在面前闻了闻。
她今日未擦脂粉,素色也如此勾人,薛疏月此时疼昏了去,迷糊之际感觉有蚊子在自己脸上作乱,她伸手打了一下。
好巧不巧,这一巴掌正好落在裴照野的脸上,她力道不大,脸颊处有微微的刺痛感,痛感引起皮肤外层产生了丝丝的酥麻感。
这感觉让他觉得有些异样,他轻抚了一下,自己被打的地方。
接着他用指尖触碰到女子脑门,发现温度异常,顿觉不好,应是发烧了。
当下必须用药,他将外袍把女子的身体裹得严严实实,随后牵出女子的胳膊。
谁来可笑,他活了二十多年,这还是第一次触碰到女子的手臂,原来男子和女子当真不一样,女子如水般柔情,而男子如砂砾般粗糙。
他一只手就能握住女子的整个手臂,因常年在沙场磨练,他肤色黝黑,和女人如瓷一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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