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迷局连环,难以脱身
裴行之咳嗽了两声,眼尾染上薄红,“你为什么就不能相信本王一次?我保证,许诺你的条件一样都不会少。”
裴行之堂堂梁王,他开出的价码自是不会缩水,她在这件事上没理由怀疑他。
安含月盯着裴行之那张略显惨白的脸看了会儿,似是要从中找出破绽,“敢问殿下,这技术朝廷买了,打算怎么用呢?”
室内瞬间安静下来,只有烛火时不时发出噼啪声,他轻笑着打破了僵局,“朝廷买了你的技术,怎么用,如何用,自然是朝廷说了算。”
安含月长叹了一口气,心底最坏的猜想还是成了真。她若是真卖了,那从此以后强度高、纯度高的金属就是权贵阶级专属。
“人生在世,有所为有所不为,这技术,我不卖!”她神情淡淡的,根本不像是拒绝了一个亲王,简短的一句话中却满是力量,让人难以忽视。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裴行之脸色阴的滴得出水来,“你若是不卖,那就只能等着本王去找了,到时候你可什么好处都捞不到。”
有前车之鉴,安含月哪敢留着技术吸引饿狼。关于金属新的冶炼技术她没留下任何书面证据,每道工序也都由不同的工人管控完成。除非工部出了奇人能从结果反推出过程,不然这技术她还就真是当世掌控的唯一一人。
她面上装作一副纠结的样子,“殿下,非要如此吗,我们就没有商量的余地吗?”
两人交手了数次,裴行之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定是在撒谎,心里指不定憋着什么坏呢,“这些日子就让本王好好款待你,什么时候想清楚了再走。”
裴行之走后,安含月百无聊赖的抓起一块桌上的糕饼,刚放入口中就传来陌生的触感。她赶忙将糕饼吐出,里面不出所料的夹了一张字条。
许是裴行之对自己府上的防卫太过自信,屋内只有安含月一个人。
她在桌下打开了字条,却发现上面空无一字。她扶额,脑中闪过从前看过的古装剧,试探性的将纸条放在烛火上烤了烤,果然浮现出文字。
上面的字迹一看就是苏横的,只见上面写道:
今夜丑时见。
安含月手一抖,一条火龙将纸条吞噬的干干净净,在桌上余下一摊灰烬。
她小心翼翼的将灰烬处理干净,不敢留下半点痕迹。紧张担忧的情绪被兴奋所取代,深呼吸了几口气平复下来,她像往常一般洗漱入睡。
仰面躺在床上,微微出汗的手心合于腹前,黑夜里夜莺的鸣叫、猫儿踩过屋顶的脚步声,一切外界的声音都在她耳中无限放大。
屋外更静了些,隐隐约约有些模糊的声响由远及近传来,她屏住呼吸侧身坐起,一双眼死死的盯着房门。
月光破门而入,一同闯入视野的还有一双冷艳的眸子,来人虽蒙着面,她却瞬间就认出了谢婉江。
匆忙翻身下床,安含月低声问道:“谢将军,来的怎么是你?”
谢婉江扔来一套夜行衣,“先换上随我出去。”
机会转瞬即逝,安含月不敢耽搁,忙换了衣服跟上她。
院内的侍卫横七竖八躺了一地,甚至有人还打起了呼噜,谢婉江解释道:“用了迷药,睡一觉醒来就没事了,放心吧。”
安含月点点头,谢婉江做事一向有分寸,绝不会伤及无辜。
谢婉江提住她的衣领,一个纵身便带着她上了屋檐,二人在腾挪翻飞,躲开巡逻的护卫。
谢婉江又拎着她跳下墙壁,二人总算是出了宅邸,“多亏苏横引开了大部分护卫,不然我们还真没那么容易脱困。”
“就他一个人吗?”安含月不由皱起眉头。
谢婉江从角落牵来早已准备好的马匹,“放心吧,他的功夫不在我之下,那些侍卫奈何不了他。我们快些走,去城外与他汇合。”
安含月重重点头,利落的翻身上马。
梁王府的人迟早会发现她逃走,要想破局而出时间是关键,她们也顾不上夜晚马匹疾驰弄出的动静。
裴行之用来藏她的这座宅院位于城西,位置隐秘不易察觉,但反而离金光门很近。
谢婉江的声音与风声纠缠在一起,“今夜金光门值守的将领与我相熟,只要到了城门,就算是成功了。”
她话音刚落,烟火伴随着一道声响在空中炸开,将昏暗的街道照亮,成为上京城内一条无法忽视的信息。
“糟了。”安含月与谢婉江对视一眼,默契的夹紧马腹,勒紧缰绳,以最快的速度往城门而去。
等到发现问题时为时已晚,整个金光门被无数的火把照亮,城门上的士兵密密麻麻站成一排,手持弓,箭已搭在弦上,正对二人。
谢婉江死死盯着为首之人,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他倒戈裴行之了。”
他们要救安含月出去,自不是今天临时起意,定是提前就定好了行踪。不知这将领是何日倒戈的,但裴行之早就知道她要逃,却一直隐忍不发,甚至今天没有表现出丝毫异样,眼睁睁看他们落入陷阱。
安含月几乎是瞬间就做出了决定,“我拖住他们,你先走,你今晚绝不能被抓!”
她是无论如何也走不了,但落在裴行之手里暂时还死不了。而谢家手握兵权,私自带她出逃上京城的举动与挑衅皇权无疑,若是被抓定少不了一场腥风血雨。
况且只有他们平安无事,安含月才有一线生机。
谢婉江能一步步走到今天,也绝非仅有孤勇之人。她调转马头,朝安含月点头示意,“保重,等我们回来救你。”
安含月一把拽下覆面的黑纱,与谢婉江分别朝相反的方向驶去。
官兵接到的指令是活捉安含月,并不下死手。将领自知若是谢婉江活着回去,定会找他算账,今夜她必须死。
将领下令道:“放箭,务必击杀贼子!”
副将是清楚谢婉江的身份的,他劝道:“那位可是……”
将领冷冷道:“她全身上下只露了一双眼睛,又并未表明自己的身份,况且天黑路远,我怎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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