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第 19 章
她还未想好如何应对,崔骘便提着水进来,倒进盆里。
“来净面。”
她挽了挽袖口,拿着手帕净面。
帕子遮盖住脸的瞬间,她什么也看不见了,却能感觉得到身旁的目光。
她弄不明白,崔骘为何要这样看着她。
“洗好了。”她拧好手帕,挂在床头。
“嗯,水倒好了,去净足吧。”
她盯着他的背影,小心翼翼脱掉鞋袜,慢慢探进水中,生怕他回头。
忽然,水声响,崔骘拿着帕子放进她用过的水里。
她一惊,急忙喊:“你为何要用我用过的水!”
崔骘擦着脸转过身:“这里就这些水,不用这些,我用什么?是我用你用过的,又不是你用我用过的,你这样着急做什么?”
“你!”她一噎,气得说不出话来,连脚也不想洗了,左右找一圈,没看到擦脚的帕子,“你去给我找个手巾来!”
崔骘不紧不慢放下洗脸的帕子,从矮柜抽屉拿出一张新帕子:“你便是这样跟小舅说话的吗?”
菀黛有些怕,但更多是气,小声骂:“你自己做出这样的事,还想让我跟你好好说吗?”
崔骘未语,在她跟前蹲下,抓住她的脚腕。
她大骇,连忙挣扎,洗脚水溅去崔骘脸上,吓得更是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崔骘抹了把脸上的水,缓缓起身,抓回她的脚腕,将她双足上的水擦干。
背着光,她看不见他的神情,只觉得他又要生气,连脾气都不敢有了,咬着唇也一言不发。
崔骘垂着眼擦完,轻轻将她往床上一扔,低声道:“早些睡。”
她衣裳也没脱,快速钻进被子里,将被子拉过头顶,直到有些闷得喘不过气,又偷偷露出一双眼眸,悄悄朝旁边看去。
崔骘已脱下外衣,只着一身寝衣,正要弯身吹灯,忽然瞧见她的目光。
“要看就大胆地看。”
“我没看!”菀黛慌忙又缩进被子,“你也没脱光,看不见什么!”
崔骘又直起身:“你的意思是要小舅脱光了给你看?”
“我没有!你别胡说!你都多大年龄了,说这话调戏人的话,你好意思吗!”
“我多大年龄?我今年不过二十四,比你也就大七岁而已,若不是辈分在这里管着,你都不该叫我小舅,应该唤我一声阿兄。”
“呸!”菀黛又气又觉得好笑,“你好不要脸。”
“闷在被子里做什么?不热吗?”崔骘说着,趿拉上鞋子。
菀黛听到动静,死死用被子捂住来,惊慌喊:“你别过来!别过来,再过来我要、我要、我要报官了!”
“报什么官?整个西北还有比我更大的官吗?”崔骘坐去她床边。
“你你你为官不仁!”
崔骘轻轻拉开挡在她脸上的被子,露出那双慌乱的杏眼。
她警惕问:“你要干什么?”
“小舅怕你闷坏了而已。”崔骘笑着将她凌乱的发丝稍稍拨开,“躲在里面不闷吗?”
她别开脸,没好气道:“要不是你,我好端端没事闷在被子里做什么?”
崔骘含笑的双眼一直看着她:“你为何现在这样怕我了?从前不是和我挺亲近的吗?总是跟在我身后,小舅长小舅短的。”
“那是以前。”
“就是因为两年前我杀了玉阳牧全家?”
菀黛没说话。
崔骘自顾自道:“从前你总喜欢在家里等着小舅,那时小舅看你就是个孩子,可自打两年前你不再理小舅后,小舅才发觉你长大了,是个大人了。小舅很想你,很想和从前一样。”
菀黛垂着眼,低声道:“你也说了,我不是小孩子了。”
“不是就不是,从前我们是舅甥关系,以后我们可以换一种关系。”
“换成什么关系?还能这样吗?”菀黛疑惑抬眼。
“自然。”他未回答,又道,“那年,你被吓晕过去后,小舅也去看过你,还让人请了窦郎中来,只是那时内乱尚未平息,好不容易将玉阳稳定下来,又得赶去鹿鸣,这一打又是一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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