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月信
“对了,今早长安说有个事情要禀报,我让他写下来了,我就想着今日会遇见你,等着给你看。”放完孔明灯,宋清言忽然记起身上揣着的一封书信,“给,事先声明,我没有看里面的内容。”
沐霁昭没有想到宋清言还真的把这些事情记下来了,接过书信,沐霁昭拆开来看了看,脸色有些微变,内心暗叹不妙,得尽早灵魂互换回去。
宋清言见眼前方才还一脸笑意的少年如今突然脸色变得严肃,也不由得问了下:“可是有何难事?”
沐霁昭收起书信,笑了笑,“一点小事。我说宋二小姐收到我的侍卫的传话都这么仔细,写下来交给我,那你府上发生的一些事情,我是不是也要告诉你?”沐霁昭想了想,摘下了手上刚得的镯子:“来,这个是方才丞相夫人送给你的镯子,给你。”
宋清言觉得许是沐霁昭在哪学过变脸之术,脸色又开始缓和起来,还有心情说笑了。
宋清言摊了摊手,面无表情地说道:“你真的不介意我“现在这副样子”戴这副镯子吗?你要是没意见,我也是没意见的。”说罢,作势就要去拿镯子戴在手腕上。
“哎哎哎,我先帮你保管着,后面你回来后你想怎么戴就怎么戴。”沐霁昭赶紧收回手,眼疾手快地又戴回去了。
宋清言不动声色地移开了视线,嘴角微微上扬。
“四皇子好像在找我,我先过去了,不然待会儿他找到这来,看到我们两个在一起,按他的性格,肯定会引得其他人的注目,你早点和白芷找个地方等着开席吧。李相府不会对宋清言有什么优待,你还是低调些。”宋清言眼见四皇子快往这边走过来了,赶紧对着沐霁昭提议道。
沐霁昭顺着宋清言的视线望去,果然就见到人群中东张西望的四皇子,点点头,正要转身离去,又听身后宋清言有点犹疑的声音问道。
“那个,额,你怕痛吗?”
沐霁昭心有不解,好端端地突然问这个作甚?但还是回答道:“刀剑穿身之痛我倒是经历过了,现在想起来,也还好。”
宋清言抿唇想象了被刀剑穿身的痛,她还没体会过,但是定是很痛的,想来那他也是不怕的,这样一想,倒是她多虑了。
“怎么了,突然问起这个?你不会是惹上什么仇家,要找你报仇吧。”沐霁昭见她一直未说话,开玩笑道。
宋清言摇了摇头,“无事,随意问问,你明日就尽量待在家里吧。”说完这句话,正好白芷也快过来了,宋清言见状,未等沐霁昭有其他反应,立刻离开了,只留下一头雾水的沐霁昭。
“哎,真的是,说话怎么只说一半,神神叨叨地,难道明日果真有什么仇家要追杀?”
“小姐,你怎么跑这儿来了,你一个人在说什么啊?奴婢方才好像看到镇南王世子在这儿?”白芷刚找到沐霁昭,一走近,就听到了方才沐霁昭的自说自话,她方才看得真切,刚站在小姐跟前的男子正是昨日同席的镇南王世子。
沐霁昭收回神思,“无事,方才沐世子走错了路,来问个路。”
“啊,哦哦,小姐,要开席了,我们先去席上吧。”
“嗯嗯,走吧。”
直到第二日,沐霁昭疼到在床上用被子捂着肚子仍痛到直冒冷汗时,他这才明白昨日宋清言最后的问题,谁能告诉他为什么女子来葵水的痛竟比刀剑穿身还痛啊!
“小姐,红糖水来了,来,快喝下。”白芷和芍药一个端着一碗刚调好的红糖水过来,一个赶忙凑过来搀扶起沐霁昭。
装着红糖水的碗凑到沐霁昭嘴巴前,他便闻到一股极为浓郁的甜味,沐霁昭皱着眉用手推开了。
芍药苦口婆心道:“小姐,是红糖水,甜的,不苦,赶紧喝了吧,你现在脸色都苍白了许多了,以往虽然你也疼,但是也不像这次这般看着令人害怕,是不是突然换了地方,水土不服啊。”
沐霁昭心想,他宁愿这个红糖水是苦的,他可真吃不了甜度这么浓的东西。
“依老婆子我看啊,定是小姐夏日贪凉,偷偷吃了很多冰凉的东西,白芷,昨日在乞巧宴上,你怎么也不劝解着点。”
林妈妈听到芍药说自家小姐来月事痛得起不来床,也立刻跟了过来,又见小姐痛到这般都不肯喝能止疼的红糖水,又数落起白芷起来。
“小姐,快喝了它吧,喝了你会好受些,每次你喝了,都能好些,再等过了今天,明日就不痛了哈。”
白芷知道自己昨日没劝沐霁昭,眼看沐霁昭吃了凉的东西,今日这般痛苦,她也开始自责起来。
腹下断断续续传来阵阵痛意,耳畔又一直响起林妈妈、白芷、芍药或担忧、或自责的声音,饶是沐霁昭平日里对宋清言这些贴身侍女和嬷嬷再好脾气,此刻都有些不耐烦了。
沐霁昭接过白芷手中的碗,皱着眉一饮而尽,他觉得他这辈子都不会再喝这么甜的糖水了,等他身体好了,他就去到处找高僧、道士,他要赶紧和宋清言换回来!这种痛,他感受过一次就好了,再也不想下个月再来一次了。
“你们先出去吧,我一个人缓缓。”沐霁昭有气无力地挥挥手,说罢,继续蜷缩着,用手抵着肚子,似乎这样可以和小腹处传来的痛意抵抗。
“那我们先下去了,我们就在院中,小姐,您要是有什么吩咐,就叫我们。”
见床上躺着的人没出声,林妈妈和白芷芍药三人拿着空碗走出房间,小心翼翼地带上门。
沐霁昭从没想过,女子来月事会这般痛,是每个女子都这样吗?听宋清言说过何老的传人何奉璋此次是跟着一起进京了,哪天定要让他给看看这副身子,开几服药好好调理调理,这要是每个月都经受一次,可怎了得。
“啪。”御书房内,玄真帝把一本折子重重摔在桌上。
底下的大皇子、三皇子、李丞相、户部尚书纷纷跪下,齐声喊道:“父皇/皇上息怒。”
“朕看永嘉那地的商户也太猖狂了,这么多年,朕才把盐铁全部收为官营,但是他们这些商人,无利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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