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屠
被烧的破败的土地庙里，夜色沉沉到处显示着古怪。
穆华和莫川秋思，趁着夜色轻车熟路进去。
地上到处都是杂物混乱，墙壁被烧成灰黑，里面何处破败，三人拿着烛灯，往里走。
穆华环视，心里说不上来的怪。
莫川抬眸看着她：“消除痕迹手段老辣，除了死了人，几乎什么也找不到。”
穆华眼中凝重：“如此说，他们要收手了吗？”
莫川伸手轻轻抚过桌上的薄灰，放在手里轻嗅：“嗯……南境无主，暗处的人已经，蠢蠢欲动。”
两人说这话，外面传来动静，随后是秋思急促的声音，眼神凝重：“公子！穆姑娘！有人来了。”
莫川转头看向穆华，两人四目相对，似乎意料之中，放轻脚步，躲到一旁的被烧成一半的屏风后面。
外面传来脚步声，一阵冷风吹进来，随后是一道长长的影子，缓缓进来。
一道魁梧的身影悄悄走进，那人提着脚尖，轻手轻脚，小心翼翼，似乎在翻找什么东西。
穆华故意踢动脚边的石子，安静的空气之中，传来格外明显的声音。
那道身影瞬间紧绷，手中寒光朝着声音发出的方向挥去。
此时从身后埋伏已久的秋思猛地跳出来，上前跟身影搏斗起来。
黑暗中衣料拳脚摩擦声后，那道影子一口血吐在地上。
那人明显不敌秋思，撑着胳膊准备掉头打算离开。
还没迈开脚步，便感觉肩膀被拍了拍，转眸对上一双明艳的眸子：“詹兄，好久不见。”
蒙面人眼睛瞪大：“是你！”
想反抗，却被秋思拿着刀抵住脖颈，顺势被伸手拽掉他脸上的面罩，露出那张带着苍白的脸色。
“詹兄也来找证据。”
詹济云冷哼一声，别过头。
莫川走近看着地面上的那滩血渍：“詹少侠受伤了？”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詹济云胸口起伏，不想多说。
莫川从怀里掏出火折子，微弱的火光照射，跳动的火苗阴影闪动在他苍白的脸上：“你可以无所谓，那城外的妻女，真的无所谓吗？”
詹济云瞬间瞪大眼睛，仿佛一头被激怒的狮子：“你！”
莫川不紧不慢：“詹少侠，我想你应该猜到了什么，关家的东西落到外族手里，你不会想不到那一方面的猜想。”
“闭嘴！”詹济云眼神冒火死死瞪着莫川：“你不是他的至交！竟然能说出这么恶毒的话！”
莫川眼神异常平静：“正因我们有过交往，如今你的出现才验证了我的猜想。”
詹济云皱眉，心里莫名惧怕莫川的眼神，冰冷无情仿佛能看穿一切的眼神，心里的一点点波澜都能被一览无余。
莫川看着詹济云渐渐平静，转眸给秋思一个眼神。
随后秋思放开束缚，松开詹济云。
莫川有恃无恐地走到他面前：“如今你还活着，不就是最好地证据。”
詹济云顿住，尽管不想承认，但还是跟他不谋而合，最害怕的就是关宁……
手掌攥紧，肩膀颤抖：“你利用我！”
莫川收起笑意，眸色沉沉：“不是所有的仇恨都能平复，仇恨能生成更多仇恨……”
詹济云像霜打的茄子，低着头，沉默不语。
一旁沉默的穆华上前：“詹兄，我们没有恶意，只是想查清楚，戳破阴谋，你该知道这里面的风波，能让多少人家破人亡。”
詹济云眸中纠结，不知过了多久，才缓缓反应，抬眸看着面前的两人。
“从你们的客栈出来之后，过了两天，我就回了土地庙，深夜没有动静，我想直接却找那道士问问清楚，没想到起了大火，院子里没有跑出去，而是安静的可怕。”
穆华皱眉：“没有动静。”
詹济云伸手擦了擦嘴角的血：“嗯，只不过有一处有蹊跷的，趁着火灾后面有人运走东西，我追上去之后，就被那些黑衣人发现，我不敌人数，被他们打晕过去，我以为会杀了我，没想到醒来的时候，被扔到土地庙的山坡底下。”
穆华闻言想到之前在庙里看到的迷药：“你可知道运送的是什么东西？”
詹济云皱眉：“我都是些瓶瓶罐罐的东西，还有一样怪得很的东西……”
“什么东西？”
詹济云摇头：“我从未见过，养在一个巨大的木桶水池中，像人却不像人，像鱼，却有四肢，同体墨绿，浸泡在污水之中。”
“你说什么！”穆华像被什么一下子击中，想到什么，神色瞬间变得凝重，上前一步瞪着眼睛看向詹济云：“你可看清了？”
詹济云捂着胸口，事到如今也没什么再隐瞒的，点了点头。
空气一时间陷入凝重，此时在外面看哨的秋思急匆匆跑过来：“公子，有人来了。”
莫川看着穆华，收起眸中复杂：“后面的事等出去以后再详谈。”
詹济云身受重伤，在马车上，每一会便昏迷过去，穆华则是坐在一边，埋头沉思。
莫川看着穆华神色凝重：“你知道那东西？”
穆华点头，声音严肃：“再医术上看过，那是一种名为屠的灾兽，人形鱼面，浑身带着坚硬的鳞片，声若牤牛，身上会分泌一种带着剧毒的绿色黏液，此兽出现便会带来灾害或瘟疫。”
莫川皱眉：“不是神话传说中的东西吗？当真有这东西存在？”
穆华不敢确定，可若是真的，恐怕后面发生的事，想都不敢想。
“在神医谷，那些传闻中的东西，数不胜数，正是因为举世罕见，那么多人才趋之若鹜……”
莫川不再言语，安静坐在一旁，给穆华独自思考的时间。
穆华感觉头疼，脑海中不断浮现之前医书上的内容，不知过了多久，猛然想起什么。
“你是生意人，人脉应该广，现在帮我弄一张南州城内有位名医老头的画像？”
莫川不明所以，但还是点头：“好。”
穆华来不及解释，直接调转马头，转头对着莫川：“没时间了，你跟我去一个地方。”
“去哪里？”
穆华拨云见日，眸中光亮渐渐一点点冷下来：“此物需要豢养，必须要用珍宝药材，此处有这个能力的，恐怕只有那一家医馆。”
莫川不解：“你如何确定。”
穆华淡漠的眸子慢慢平静：“我师父曾经嘱咐过我，南州城能有故交，既如此跟神医谷也脱不了关系。”
秋思护送詹济云回客栈，穆华和莫川去医馆。
夜色沉沉，平静的街道上风平浪静。
医馆上下此刻阴气森森，穆华上前敲门，隔了好一会里面才传来动静。
开门的徐初，看到站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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