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第二十四章
第二十四章
江稚鱼埋头走路,心不在焉。
思绪纷乱,江稚鱼并未留意到前方停下来的身影,一头撞在陆砚后背。
仰首对上陆砚一双漆黑的瞳仁,江稚鱼心口骤紧,讪讪往后退开两三步。
“未婚夫”为何用这种眼神看自己?
不会她刚刚不小心将心里话说出来了罢?
江稚鱼鬼鬼祟祟,探头探脑:“公子……怎么不走了?”
陆砚的目光依旧落在江稚鱼脸上。
江稚鱼好奇握住半张脸,“难不成是我脸上有东西?”
手背在脸上蹭了又蹭,空无一物。
江稚鱼皮肤细白莹润,纤瘦指骨在脸上摩挲而过,留下淡淡的红印。
如雪中落下的红梅,红得刺眼。
果真是娇气。
陆砚眸色暗了两分。
“没有。”他哑声。
视线又一次在江稚鱼泛红的腮帮子上掠过,“什么也没有。”
颀长身影如青竹,陆砚面不改色穿过乌木长廊。
日光西斜,落日熔金似金黄浆果,悄无声息滴落在门前的青石板路上。
江稚鱼莫名其妙立在婆娑树影后,日光坠入她茫然眼眸。
江稚鱼一头雾水。
“未婚夫”这是……又生气了?
江稚鱼忍不住窃喜。
她真的好厉害,什么都没做都能挑起“未婚夫”的怒火。
照这样下去,“未婚夫”对自己深恶痛绝的好日子指日可待。
江稚鱼沾沾自喜,唇角不知不觉往上勾起。
斑驳光影穿过树梢,凌乱淌落在江稚鱼眉眼。
刚转过花障的陆砚脚步一顿,隔着满园日光和江稚鱼遥遥相对。
江稚鱼的笑颜并未瞒过陆砚的眼睛。
和先前在别院门口闷闷不乐的人影判若两人。
自己只是多看了一眼,就值得她这样高兴?
廊下的江稚鱼动了一动。
陆砚若无其事撇开视线,转首步入昏黄余晖中。
天色暗淡,园中落英缤纷,残花满地。
江稚鱼亦步亦趋跟在陆砚身后,踩着他的身影一步步朝前走。
余光瞥见陆砚朝自己投过来的视线,江稚鱼讪笑两声,往后退开三四步。
心中惴惴。
糟糕,不会偷偷踩“未婚夫”影子泄愤被发现了罢?
一个纨绔子弟,怎么洞察力这么敏锐?
陆砚的视线不再在江稚鱼脸上停留。
与此同时,吴管事匆忙从厨房赶来,手上除了一个紫檀攒盒外,还有一个红漆描金海棠花托盘。
盘内铺着红袱,其上是一株紫灵芝。
紫灵芝通体为紫黑色,表面浮着一层漆样色泽,形如马蹄状。
江稚鱼错愕:“这是……”
吴管事笑得合不拢嘴:“姑娘先前不是有咳疾吗?拿灵芝熬汤最是扶正固本,益肺安神了。”
吴管事抬手在盘沿拍了一拍,“这紫灵芝可是灵芝中的珍品,即便是有钱,也不一定买得到。还是我们主子……”
陆砚面无表情咳了两声。
吴管事心领神会,笑着改口:“我们主子先前也同姑娘一样,后来吃了两三回,渐渐也会好了。”
陆砚:“……”
江稚鱼如拨开云雾,得见天明。
“真的?”
她急急奔到陆砚身前,迫不及待追问。
“公子先前的咳疾是怎样的,是伤寒风热引起的,还是肺虚逆气?”
江稚鱼几乎是刨根问底,迎上陆砚若有所思的双眸,江稚鱼赧然露齿。
是她操之过急了。
一心只顾着为祖母寻求药方,竟忘了过问“未婚夫”的病情。
江稚鱼关怀备至:“公子的咳疾如今可还要紧,不曾留下病根罢?”
江稚鱼问得小心翼翼,忐忑不安。
若是这紫灵芝真有奇效,那江老夫人也不用再受咳嗽的折磨。
听柳嬷嬷说,因着这咳嗽,江老夫人夜里都得起夜两三次,有时三四天也睡不了一个囫囵觉。
长此以往,身子定是熬不住。
江稚鱼眼巴巴望着陆砚。
吴管事感慨万千:“姑娘对我们主子可真是上心。”
江稚鱼问得细致,几乎称得上滴水不漏。
吴管事相形见绌。
他身为陆砚的管事,竟还不如江稚鱼细心。
江稚鱼窘迫点头:“还、还好罢。”
事关江老夫人的安康,她定是慎之又慎的。
吴管事连连摇头:“姑娘谦虚了。”
他朝后摆摆手,命人将紫灵芝装盒,好让江稚鱼带走。
江稚鱼立刻摇头:“这不好罢?”
听吴管事说,这紫灵芝价值不菲。
她不想白白受这个人情。
且事关江老夫人,她还想多跑几趟药铺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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