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时间大法
“什么？又要去搜查一课开会？”香川哭丧着脸，“我手上的案子还没搞完，今天又要加班了吗？”
“我自己去吧。”作为组长的鸣海圣也虽然工作时严厉，但遇到这种影响效率的繁文缛节，他自己都很厌烦。“不需要去那么多人。”
“组长，辛苦你了。”塚本警部补笑着摆摆手，不省心的其他下属也夸张地恭送组长。
会议如预计一样无聊，鸣海圣也昏昏欲睡地撑到了下午，眼皮千斤重。忽然，第一大队下面的一个老警员走到中木身边耳语一阵，中木警视满意笑了，胸有成竹地目光扫过他对面抱着膀子的松本清长。
“肥田，把你要提交的证据投影到屏幕上吧。”看着自己安排的人把所谓，“迫于松本管理官的权势不得不违规”的证据呈出，中木得意洋洋。
“证据确凿，松本，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不如让肥田先说。”松本带疤痕的眼睛扫了一眼对面，不怒自威。
那位叫肥田的第一大队强行犯搜查一系的警员白发苍苍，还有几个月就要平稳落地，安全退休。在中木夹杂着鼓励和威胁的眼神中，老警员缓缓开口，“我是来承认错误的，屏幕上，都是我在系长纵容下渎职的证据。”
“什么？”中木猛地站起，椅腿在地上划出“嘎”的噪音，“你放什么屁？你本来不是要——”
“他本来是要陷害谁？”松本手下的四系系长拍桌大吼，“中木警视能解释一下吗？”
“哎呀！”三大队的林原左右看看，幸灾乐祸的语调快掩盖不住了，“一系内部出了问题，中木君就不要再喊打喊杀了，都是自己人。”
“你他X的——”
“安静！安静！”
……
会议室里炒作一团，鸣海圣也趁机偷溜，去茶水间喘口气。真的不想在这浪费时间，他揉了揉太阳穴，眼眶周围的血管突突的跳着痛。
茶水间的另外几个同样从会议室里溜出来的警察围在一起，窃窃细语，神色有异。
“出什么事了吗？”鸣海抚着额头问。
“警部你看看突发新闻。”一个警员回答，“要出大事！”
鸣海圣也点开手机，几条新闻跳在他脸上。
……
“监控泄露，吉川氏杀人后破坏现场……”
“被捕不忘大放厥词！目卖电视台董事之女杀人诛心！”
“官官相隐，杀人犯是警视总监亲人……”
“突发！警视总监召开新闻发布会！”
鸣海圣也的头像被铁锤击中一般，剧痛袭来他眼前一黑，急忙扶墙稳住身形。
强迫自己深呼吸，鸣海扛过第一波疼痛，压制住心中的烦躁，勉强跟其他警员交代一句自己要回生安部，匆匆离开。
新闻上报道的被泄露的监控正是在吉川枫亚杀人事件中，鸣海设置在真正的杀人现场的监控录像。新闻上的片段截取到警察破门而入，把凶手按在地上，如果媒体放出的录像再长一些，后面还能听到鸣海的案情分析。
这录像的数字拷贝，通过鸣海和他的组员们处理归档后，按正常流程提交给了搜查一课。但鸣海在新闻上看到的录像版本，却带着未经处理的痕迹。
原始版本的经手人有谁？视频从谁手里泄露？？谁背叛了我？
各种念头像旋转的电锯片在鸣海脑内搅动，他都不记得自己是如何走进生安部办公室的。
奇怪的是，今天没有任何一个组员出外勤。组长一进门，组里所有人都看过来。
鸣海张开嘴又闭上，还没想好措辞，他的顶头上司网络搜查指导室的室长水野警视的声音响起，“鸣海君，来一下课长办公室。”
网络犯罪对策课的课长办公室里不仅有课长，还有课长的上司——生安部的部长。更令鸣海心里一沉的是，警备部的部长，增冈警视监居然也在。
“增冈老弟，这就是我们的鸣海警部，怎么样，年轻吧？”生安部部长慈眉善目，像个邻家爷爷。
“咱们不是第一次见面了。”增冈警视监平易近人地主动握手，“小伙子不错，愿不愿意去我那边？”
很好，长官们推拉，鸣海被夹在中间。“谢谢长官赏识，我听部长指示。”
“增冈老弟，你这就不厚道了。”生安部部长浮夸地吹胡子瞪眼，“我们生安部帮了你一个大忙，你的回报就是把我最好的人才挖走？”
“哈哈哈哈……”增冈警视监拍了拍鸣海肩膀，“都是为国效力，鸣海君这种人才，到哪都能发挥巨大的作用。行了，我还有点事先走，老哥你不用送了。”
送走增冈警视监，生安部部长示意水野课长把门关上后，才对水野点点头。
水野警视会意开口：“鸣海，前几天让你去开会的意思，你领会得不错。你这次做得很好，伪装泄露监控，给那一位致命一击。”
“长官，不是，我没——”
“你写个检查，这件事到此为止。”
“长官——”
生安部部长抬起一只手，一个手势就截住鸣海的话。
“不必再说了，鸣海君啊，你当上警部也有……”慈祥的部长看了看水野警视。
“鸣海是五年前升任的警部。”
“好，转过年来，你的职位可以动一动了。”
在水野警视的眼神催促下，鸣海忍着头痛，急忙敬礼道谢后告退。
鸣海出了长官办公室，被下属们簇拥着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组长，听说你被部长夸奖了！”先开口的是性格最活泼的冈崎。“对啊，还有隔壁部长专程过来表扬。”附和的是冈崎的搭档小谷。
“什么好事？有奖金吗？”说话的是最莽撞的本间。“组长请客！请客！”起哄的是本间的搭档横田。
“同意。”惜字如金的是不爱说话的中野。“别难为组长啦~”唯一为鸣海说话的是新人香川。
“诶？要请客？我知道一家好店！”唯恐天下不乱的是唯一的女性组员岩濑。“岩濑桑推荐的店肯定没问题！”捧哏的是岩濑的搭档高山。
“看，民意如此，组长，你怎么说？”年纪最大，组长以下职位最高的老警部补塚本一锤定音。
性格活跃，跳脱轻浮的冈崎在笑；跟冈崎臭味相投，总是一唱一和瞎起哄的小谷在笑。
说话做事不经脑子，总是得罪人的本间在笑；年纪轻轻青年早婚生了三个儿子，平时最爱占小便宜的横田在笑。
闷罐子一个，受欺负了也不会处理的中野在笑；年轻不懂事，对领导盲目崇拜的香川在笑。
有点小虚荣，爱吃爱穿爱玩的岩濑在笑；暗恋岩濑却不敢表白，只会当应声虫的高山在笑。
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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