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chapter 31
作为男德模范，宋律师当然不会把录音直接发给阿哑。
他把录音发给了妻子。
于是宋女士直接在车里外放。
听完录音的阿哑：“……”
即使知道文泽可能在装失忆——阿哑自己也失过忆，但回到现实后又都想起来了。
塞安莉丝都已经把标准答案拍她脸上了，她再怎么样都会怀疑的。
至于为什么不揭穿……阿哑还没想好怎么跟文泽说他爸的事。
瞥见身旁的女孩在沉默，宋女士空出一只手去拍她的脑袋。
“别苦着一张脸嘛，上午还说我们是一个集体呢，有事一起扛。”
阿哑：“……”
宋女士目视前方，时不时又看女孩一眼。
“你对那小子的关照程度不像是同学，同学是不会管他家里的事的。”
阿哑缓缓抬头，目露不解。
宋女士眨了眨眼。
“当然，也没有说你们之间存在男女之间的感情。”
阿哑试图理清她和文泽的关系，思来想去脑子一片空白。
“算……是朋友吧。”
傍晚的光昏暗，透过车窗落在女孩脸上，她垂着眸，光在她睫毛上跃动。
宋女士握着方向盘，抬眼看向远方。
“或许可以试着谈一谈呢？文泽没那么脆弱，文正很早前就把文泽短命的事告诉了他，那孩子的每一天都是当最后一天过的……”
阿哑突然打断。
“为什么会相信这个？他文正不是不信命吗？”
“嗯……”
宋女士叹了口气，她在想该怎么去解释，这件事听起来就匪夷所思，可以算得上是医学奇迹了。
“我没在现场，也是听文正说的。”
“文泽其实很早前就是死人了。”
“……”
这件事说来也不复杂。
简单来说就是文泽出生一年多后突然没了气，尸体放了三天准备火化的时候人又突然活了。
阿哑提出灵魂质问。
“所以？”
宋女士无奈道：“三年前，他活着那会儿，有一天突然在办公室晕倒，对，晕倒后心脏都不跳了，我打电话给文正，文正说别打120，先放会儿，等人醒了让他自己走。”
“放了半个小时，那小子醒了，没事人一样回家了。”
“……”
难怪宋律师夫妻俩见到文泽并不觉得惊讶。
“见多了就冷静下来了，不接受也没办法。”
阿哑突然想到文泽喜欢上课睡觉，有一次一睡睡一上午，叫了两次后没反应，她也就没管了。
当时同桌凉透了，她以为是空调温度太低，还把校服外套盖他身上了。
没想到，竟然是死了有一会儿吗？
宋女士无奈地叹了口气。
“总之，见怪不怪了，他们父子的相处模式一直是这样，文正对外还说过他家孩子死了呢，就人家去别的城市玩那会儿。”
是文正的风格没错，有够恶趣味。
“……”
一路无言，宋女士给足了阿哑冷静的时间。
再回到家，宋律师正在当和事佬，看见妻子回来，他又缓缓闭上了嘴。
宋女士过去单手拎了文泽，又用空出的手去拧宋律师的耳朵。
她看着自家丈夫，没好气道：“你个老小子，多大的人了还拱火？
明明没用力，偏偏宋律师叫苦连连，举手投降。
“诶诶，轻点轻点。”
这卖力演出成功让宋女士皱了眉头，下一刻笑骂他：“行了，多大人了，做饭去。”
宋律师诺诺应是，成功逃离现场。
宋景想溜，好巧不巧被他爸绊了一下，将要摔个狗吃屎，却被他老妈抓住后衣领提了一下。
“靠！你这绿茶故意的吧？”
宋景忍不住骂他老爸。
宋律师笑眯眯的表情有些木楞，看起来极为无辜。
他抬手抹了抹不存在的眼泪，扭头就告状：“孩子妈，这孩子又说脏话。”
宋景瞪大了眼睛看他老爸。
他老爸装没看见。
“行了，一个个戏精，都给我消停点，该做什么做什么。”
宋女士说这句时几乎是笑着吼出来的。
在看向阿哑的时候，她的语气直接温柔了几个度。
“乖乖你在外边看会儿电视，我跟两位小朋友谈、谈、心。”
阿哑看着被拎的文泽，对方满不在乎的脸上有点心虚，至于宋景……宋景用眼神疯狂示意，help！help！
阿哑表示爱莫能助。
“……”
客厅电视里放着普法栏目，卫生间时不时传出点哀嚎声。
在厨房做饭的宋律师笑眯眯地叹了口气：“让李同学见笑了。”
记得初见时，阿哑只把这位兼职心理咨询师的男人当做文正派来监视的狗腿子，没想到对方私底下是这样的。
茶艺大师。
阿哑对宋律师肃然起敬。
“……”
晚饭时，文泽不在，阿哑看向宋女士。
宋女士木着脸，一板一眼道：“放心，我没把他塞马桶冲走。”
啊不，她不是这个意思。
宋律师见妻子为难，便开始转移话题。
“宋景，你端着碗回房间吃。”
宋景：“？”
关他什么事？
被他老妈一瞥，宋景麻溜滚蛋了。
他现在脸还疼呢。
“……”
无关人员走后，宋律师端正了态度。
“文正的事情我打听到了。”
阿哑果然被吸引了注意力。
“他现在怎么样？”
宋女士没好气道：“还没死呢。”
这老小子，都快四十的人了，还惦记人家十来岁的小姑娘，挨枪子儿都算轻的。
阿哑眼观鼻鼻观心，讷讷埋头吃饭。
宋律师适时出来和稀泥。
“消消气，别因为宋景那小子迁怒人家。”
宋女士瞪了他一眼，是因为那蠢小子吗？
然后给阿哑夹了一块红烧肉。
宋律师挨了一眼刀，他悻悻摸了摸鼻子，又将话题引回文正身上。
“嫖/娼是需要证据的，聊天记录，转账记录或是监控记录等，一般要拘留和交罚金……我看过酒店的监控记录，进出房间的只有两个人，还都是男的，文正就算再口味猎奇也不至于饥不择食吧？”
宋女士用眼神催促阿哑快吃，顺带又给阿哑夹了块糖醋排骨。
“听又用不到嘴，先吃着。”
宋律师也笑她：“在家里这么拘谨做什么？”
阿哑被看得不好意思，便低头夹起碗里的红烧肉。
红烧肉层次分明，瘦的脆甜，肥的酥嫩，酱汁爆开，香辛陈香蔓延，不觉油腻，反倒让人口水分泌，恨不得连舌头也咽下去。
好吃。
宋女士见阿哑眼睛一亮，不禁弯了嘴角。
女孩子多好，乖巧懂事，哪像他们家的瓜娃子，吃没吃相，吃饱了又该闯祸了。
宋律师本想着好好跟女孩讲讲其中的弯弯绕绕，但看她吃得开心，语气也带笑。
“总之，文正是不会给自己留把柄的，别看他们说得严重，不过是夸大事实博眼球的手段，警方那边也还拖着没下定论呢。”
阿哑从饭碗后抬起脑袋。
宋律师撑着下巴，好整以暇。
“没有转账记录，也没有聊天记录和别的证据，文正这客户报假警呢，但最近发生了些事，这件事刚好与文正有关，又不能公之于众，于是警察不得不借着这次机会跟文正见一见……”
“至于文正与他客户怎么回事……大概是谈崩了反咬一口。”
“……”
一顿饭，阿哑是吃饱了，但还是有些担心。
宋律师为了证明网上的一些报道是夸大宣传，还找了例子挨个分析，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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