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第二十五章
看着吕映儿的背影，罗小五的脸色有些难看，不自觉的握紧了拳头。
“我日日为你忙前忙后，你却这般践踏我的心意，”罗小五说的咬牙切齿，看向吕映儿的目光内藏着不善，“当真是没有心肝。”
这话由吕映儿听来，只觉得好笑极了。
暂且不提她从未让罗小五帮过她什么，甚至还拒绝过好几次，实在是说不通，再加上孙大娘那几句话点醒了她，这才下定决心赶人。
吕映儿日日在这街市上摆摊，性子爽快，却也不会畏惧什么，当街就和罗小五理论了起来。
她言辞凿凿，看向罗小五，理直气壮道，“我何曾让你来帮了我，每日我都好言推辞，你还要来我这摊子上，我本就不情不愿，倒是成了我的错。”
女子的声音清脆且尖锐，虽说是正常说话的音量，可到底是中气足，附近的人都是听得清楚。
就算是在街市上闲逛的人，这会儿也都停下脚步，指着两人窃窃私语起来。
罗小五听的面上一阵红一阵白的，目光恶狠狠的瞪着吕映儿道，“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吗？你日日推辞不过是口是心非罢了，分明是眼巴巴的盼着我来！”
边说着，罗小五又扭头看向众人道，“大家倒是评评理，你若不是对我有意思，为何我第一日帮你时你不说？”
“还有，你每日冲我笑勾引我，还给我喝豆花，这若不是对我有意思，那是什么？说啊！”
一番话说完，罗小五咄咄逼人的模样，让吕映儿忍不住气极反笑，她刚想开口骂，旁边突然有道清冷的声音插了进来。
“方才，我在此处喝豆花时，这位姑娘也冲我笑，难不成也是在勾引我？”
此话一出，围观的人难免发出了笑声，罗小五面色瞬间又难看了许多。
循声看过去，吕映儿瞬间便认出了，这人是方才在自己摊子上喝豆花的姑娘之一，只不过她戴了幂篱，瞧不清楚样貌。
“你又是谁？这事与你何干？”罗小五强词夺理的叫喊道。
“只是看不过你当街欺负这位姑娘，便想着说道说道，瞧你这般反应，想来我说的还是在理的。”
紫裙姑娘边说着，上前了两步，看向罗小五的目光还带着些许凌厉。
罗小五不敢看向她，便立马又挺直腰杆对着旁边看热闹的人群道，“你懂什么？她是什么样的女人我再清楚不过，若不是她勾引，老子又不是犯贱，天天来这做什么？”
随后，他似乎想到了什么，面上又猥琐的笑道，“我明白了，你肯定同她一样，也勾引汉子，才帮着她说话！”
边说着，罗小五还向旁边围观的众人吆喝道，“大家说是不是啊！”
立马，有几个看热闹的男人应和道，“就是！”
“谁说不是呢！”
“白天瞧着正经模样，晚上谁知道呢！”
边说着，甚至好几个人当场邪笑起来。
原本在旁边看热闹的女人，见这么个仗势，立马连看热闹的心思都没有了，生怕自己惹上这么个事，赶忙退开了。
那几人越发笑的肆无忌惮起来。
“姑娘，”吕映儿连忙走到紫裙姑娘身旁，安慰道，“您先走吧，他本就是冲着我来的，平白无故连累了您……”
幂篱之下，女子仿佛轻笑了声，道了句，“无妨，我这人就是喜欢管些闲事。”
紫裙姑娘再目光再移向罗小五时，满是不善在其中，“你的意思是，你——还有你们——”
她环视一周，看向旁边那几个围观在一旁的汉子，勾了勾唇道，“方才都朝着我与这位姑娘笑，怎么？你们也想勾引我们？嗯？”
那些人似乎未曾想过，她会说出这番话，瞬间都被噎住了。
还是其中一人反应过来，立马开口反驳道，“只有你们这种女人才会勾引人……”
“什么叫我们这种女人，我与这位姑娘从头到尾在此客气理论，不过是想给自己讨个公道。”
“倒是不似你们这般，满口污言秽语，还要诬陷栽赃人，你这个年纪，瞧着家中应当也有妻有子的，却在此处招惹是非，你可为你家中妻子考虑过半分？”
那人瞬时哑了声，罗小五见状刚想说点什么，紫裙女子却不曾给他机会。
“还有你，常言道，子不教，父之过。也不知你家中父亲如何教导你，在外不分青红皂白，如此污蔑其他姑娘，想来在家中也不曾敬重你自己的母亲，家风便是如此！”
一番话下来，罗小五竟是插不进去半分。
末了，紫裙姑娘还对着周围众人道，“姑娘们往后千万要小心，莫要被这人蒙蔽了眼睛，这般品行之人，若是哪位姑娘嫁了他，只怕会倒霉一辈子。”
罗小五这下算是面子里子全都丢光了，他咬牙切齿的看着面前的紫裙姑娘，心里头冒出一股子火，抬手就向人挥过去。
“小心！”吕映儿在旁看见赶忙出声提醒道。
还未等罗小五的拳头碰到紫裙姑娘，对方竟是直接侧身躲了过去，再一抬腿，生生将他踹出了个狗吃屎的姿势。
不少人在旁边看着，还笑着指指点点。
紫裙姑娘站在原地，看向罗小五的目光中尽是藐视，“戳穿了便开始打人，你配做个人吗？”
虽然罗小五心中有恨，但是这番吃了亏，也不敢再对紫裙姑娘造次，只是赶忙狼狈的爬起来后，便跑开了。
见没有热闹看了，周围的人也就逐渐全都散开了。
紫裙姑娘正准备抬步离开，吕映儿赶忙迎上前道谢，“今日多谢姑娘仗义相助，不然今日这般情形，我还不知晓应当如何收场。”
说完，她对着紫裙姑娘便是俯身一拜。
“姑娘无需这般，”对方立即伸手扶住吕映儿，“这世道，本就是男强女弱，遇这般困境，女子便应当互帮互助。”
紫裙姑娘的这番道理，吕映儿头一回听，却不禁眸光一亮。
这世道从来都是教女子本分，乖顺，却从未有人说过不对。
方才罗小五在那诬赖自己时，旁边不少寻常见了都会寒暄几句的大娘或是姑娘，也是纷纷避嫌，生怕这脏水也往她们身上泼去。
若今日围观之人是她，这般状况，她也未必有勇气仗义执言，如今想来，只觉得分外惭愧。
“多谢姑娘提点，映儿此番当真是受教了。”
紫裙姑娘闻言，面上只是笑了笑，随后对着身旁人道，“阮阮，走吧！”
黄裙姑娘点了点头，两人沿着街市一路走，吕映儿望着她们的身影，直至两人消失不见。
随后几日，吕映儿的生活恢复了常态，每日照常出摊卖豆花，虽然忙碌却也紧凑。
但是罗小五此人再也没有出现在这条街上，听说是去别处摆摊去了，毕竟上回脸面都丢尽了。
趁着这段时间，她与爷爷说了卖豆子汤的事情，两人一合计，都觉得这想法很是不错。
顺带着，这几日吕映儿都和孙大娘聊家常，讲的恰好就是之前的事情。
孙大娘那日早早的回了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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