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第11章

“好吧，你知道自己叫什么名字吗？”

韦恩对迪克说：“你有教他自己名字吗？”

“他才一岁，一般不教他什么，太小了。但他是知道自己的名字的。你不是天天在叫他吗？”迪克甚至开始有点嫌弃他的“不懂事”，“别真把他当全然不知道的小孩了。他还是懂很多的。”

“好吧。”

他似乎总是在说这句话，布鲁斯认真了些：“Kal-El，你父母应该是这样叫你的。我们可能出于某种原因可能养育不了你，我会把你寄养给其他人。放心，他们是一对……”

“STOP.”

格雷森制止了他的话：“布鲁斯，你这是在跟一个宝宝说话吗？”

卡尔迷迷瞪瞪地看着男人，一副不太清楚情况的模样。迪克见状叹了口气，“我才不到十五岁，肩负的确实这样是使命，也许这太过沉重了。”

“我是说你跟他道个别就行，你的那些话我已经跟卡尔提过了。虽然不知道他能不能理解。你其他话就没有跟他想说的吗？”

男人兀然抱了抱外星人。

“我很抱歉。”

再然后就不说话了。

迪克清楚他的情况，倒也没多说什么。布鲁斯韦恩就是这样的锯嘴葫芦，任何人都撬不开他的嘴巴，偏偏他自认为是个有点小幽默的人。格雷森想问，幽默到哪儿去了？

“卡尔过来，”少年招招手，把婴儿拉倒自己怀里，他们坐在靠窗的地方，底下是平坦无尽的绿色或者黄色交杂的农田，“我们再过不就到到你的新家了。到时候你要听话，这听起来好像有点敷衍，我是认真的。”

“你很特别知道吗？假如不是不能收养你，那你一定是我的弟弟。”

“难道我就真的不能够拥有一个兄弟吗？”

布鲁斯：“……你想要应该以后可以，就是以后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可以是可以，但可能卡尔不太行。”

迪克在摸婴儿的为数不多的几根卷毛，“切——记住卡尔，我们会看着你长大的，你听你爸爸妈妈的话，我们之后过些天来看你。”

于是卡尔便记住了这句话。

他问：“回来，看我？”

迪克肯定他的话，“是的，我们会回来看你。”

*

他们抵达的地方是个农场，只不过处于半废弃的状态。由于农场主人的去世，这片农场停滞一段时间，然后将在半年之后被银行接管下来。农场里还有一些庄稼，拥有些许玉米和小麦。没经过合理的打理已然杂草重生，但是玉米长势喜人，个个削尖了冒。

韦恩的直升机就停在玉米地里，他们先是去附近的停机场停机，然后再搭着直升机飞到离目的地几公里处，韦恩美名其曰是享受乡下的狂野生活，距离这儿不远处，有个度假酒店。

飞机压倒一片玉米。被压碎的玉米和汁液顿时溢出香甜的气味，一点一点涌入人的鼻腔。绿色交杂着黄色。

而直升机停下的远处，站着一对夫妻，远远看得见他们的脸。卡尔是让韦恩抱下来的，格雷森抱三个人都不太放心。尽管小外星人摔倒也不会怎么样。但卡尔还是比较抗拒这种感觉。

迪克对此有些稀奇，毕竟他很少到过农业州瞧过，一般来去匆匆，极少近距离接触。

布鲁斯把卡尔放在地上，事先说明他是有穿着鞋子的，很小的婴儿鞋，软底的不合适走路，站着还是可以的。

于是三个人就这样看着远处的夫妻朝他们走来。

关键是卡尔还站得非常端正，也许是陌生的脚底触感让他感到奇怪，他没见过生长着的玉米。

迪克的眼睛瞄瞄其他两人：“……难道我们就一定要站得这样笔直吗？”

男人甚至没低头观察卡尔艾尔，而是眺望附近的建筑物和农田，仿佛要当个望远镜把所有的东西尽收眼底。而卡尔则是跟他一样，站着——可是他的视野甚至越不过他前面的玉米杆，你看这么认真干什么？！

那这样看来，他绝对是学布鲁斯韦恩的。

“我们是来‘度假’的，但是难保有人会怀疑，不过情况极少，毕竟我现在是布鲁斯韦恩。”男人偏头，下意识露出个甜美点儿的微笑。

“那你应该放心，不会有人想到的。”迪克注意到差不多跑去出一公里开外的驾驶员，“我觉得人再听力好，也不会听见我们讲话的。那位先生是是被你威胁了吗？一停好就跑这么远，被狮子追都没有这么拼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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