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生死仇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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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奉白与白崇禧二人的房间一开始便不远，所以白崇禧很快就收拾好了东西，他坐在李奉白的房间内独自面对二人。

"少爷，如今白家已在危难之秋，我想请教一下，四少爷可有什么头绪？”

白崇禧面上产生一丝疑惑：“不是恶鬼杀人吗？”

李奉白摇头：“白家山庄的案子与山下的案子，杀人手法是不同的。而且明显他很针对白家。”

他直视着白崇禧的眼睛，“所以说，我认为四少爷应该想一想，白家有什么生死仇敌吗？对白家恨到刻骨铭心的那种？"

白崇禧闻言，微微一愣，随即摇了摇头："李大人此言差矣。我白家世代行善，在当地颇有声望，与人为善，从未结下什么死仇。"他的语气很真挚，是真的想不出来。

站在一旁的了了突然开口，声音轻柔道："但是我听说你家多年前也曾经遭过一次大祸，你的大哥、三哥都丧命于此，二哥的心悸之症来源也是如此，不是吗？"

这句话让白崇禧脸色骤变，他极力想掩饰眼中却止不住地闪过一丝惊慌，他矢口否认："不知道大师是从哪里听到的这些闲言碎语？是哪个不长眼的下人在大师面前多嘴了吗？"

了了不为所动，只是平静地看着他的眼睛："四少爷只需要告诉我们这是否是实情就是了？"

李奉白也像一只盯着猎物的苍鹰一样双眼锐利得望着白崇禧。沉默许久后白崇禧深吸一口气：“是有这回事。但是那又怎么样？”他的语气变得强硬。

李奉白对他的态度逗笑了：“很可能是多年后他又卷土重来，这次重振旗鼓奔着你们白家全家性命来的。”

这次白崇禧即使对着李奉白也丝毫不畏惧，"这是不可能的！”

李奉白微眯起眼睛：“为什么不可能？”

白崇禧不耐烦道：“不可能就是不可能，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了了叹了一口：“四少爷，李大人脾气好，但是您也要适当的配合大人工作才是啊，不然若是大人先发起火来，小僧就算想保护两位白老爷也有心而无力呀。”

他指着被李奉白轻松捏下一块儿边缘的檀木厚桌案，示意白崇禧收敛一下自己的态度。

不然，恶鬼还没杀人，李奉白就要让他们先好看了。

白崇禧一噎，软和了语气：“这件事可以追溯到七八年前，那时候白家走货不小心露了财被旁边山头新来的一伙山贼看上了，那山大王便让手下去绑了三位哥哥，最后只活下来了我的二哥。这件事情已经结果了，这是我们白家所有人的伤心事，是我们心中永远不可抹平的伤痛，父亲提起这件事便会心绞痛，我希望几位大人不要在他面前再提起这事了。"

李奉白不置可否，他屈指敲了敲桌子随口道："即是山匪作祟，剿匪必然会有官方记载。既然四少爷不想多说，那我下山去县衙查一查档案便知道了。"

"此时山路不通，窗外又有恶鬼虎视眈眈。大人不必多费力气再下山一趟。"白崇禧迅速回应，语气坚定，"在发现哥哥们被绑架后，白家找了道上的认识的朋友帮忙解决，未曾想那人干净利索的将对方都灭了口，把我二哥救了出来。这并非是官方剿匪，手段也不算光明磊落，所以我刚刚不想说。大人若是认为此举有罪，等庄上事情结束后，我可以下山认罪，只请大人不要对我父亲张嘴，老父已年迈不可再徒增伤心。"

李奉白与了了飞快地交换了一个眼神，两人都觉得白崇禧态度异常可疑，这山匪之事显然不像白崇禧所说的那么简单。

但是看着白崇禧警惕握着的双手，李奉白微微一笑却没有继续说下山的话，反而问道：“既然如此，你又怎么能确定不是这伙山贼又卷土重来了呢？”

白崇禧垂下头微不可闻的叹息：“那道上的朋友将二哥救出来后，让二哥一个个辨认这伙山贼的人，核对清所有山贼的数量后，才把他们解决干净的。后来那伙山贼的尸首又被数了好几次才放火烧了干净。所以，我说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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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已经彻底降临，这是一个干燥且略有风的晚上。

"白家遇匪这件事情必有蹊跷，但是恐怕难从白崇禧的嘴中把消息撬出来了，此刻最重要的是要赶紧下山和钱县令了解一下缘由。"李奉白低声对了了说道，"但此次前来只有你我二人，而你..."他瞥了一眼了了，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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