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抱人飞机
事实确实如柳嘉之所说,这个中秋,大家都在各忙各的,晚饭也是晏井承陪她草草吃了一餐。
但是……柳嘉之剥开一粒他亲手做的嵌字豆糖塞进嘴里,来日方长。
此刻,她正与晏井承在安静的晏府花园里的秋千上,轻晃着消食。
晏井承单手搂在她肩上,轻轻捏了捏,“摸着比账本还薄了,这几日可是又没好好吃饭?”
柳嘉之轻哼一声:“总店新招一大批伙计,是为新分肆培养的,周掌柜一个人应付不过来,老分肆那边【文曲星雅间】的诗词歌赋每隔几日还得整理一番,我可不比阁主轻松多少。”话虽抱怨,却主动往他怀里蹭了蹭。
晏井承自责道,“最近暗阁那边确实是突然多了很多杂事,都没能帮小之分忧,小之受累了。”
柳嘉之摇摇头,伸手抚平他的皱眉,“不要这样说,晏大人案牍劳形,我也瞧在眼里,痛在心中。”
晏井承低笑,突然将她拦腰抱起。柳嘉之惊呼一声环住他脖颈,只见这人抱着她就要往里屋走去:“既如此,本大人明日便暂且罢了公务。”
夜风卷着桂花香掠过。柳嘉之在他怀里,突然想起什么,猛地揪住他衣襟:“对了!你在大狱里答应我的,要教我飞!”
晏井承挑眉,揽着她的手臂骤然发力。柳嘉之只觉脚下一空,整个人已腾在半空。她死死闭眼,却听见头顶传来清朗笑声:“小之既想学,何不大胆些。”
待她怯生生睁眼,只见锦水大街在脚下铺展,夜风掀起她的裙袂,竟真有了腾云驾雾之感。晏井承温柔一笑:“抱紧些,我的柳师父,这才刚开始。”
*
晏井承带着她穿梭于楼宇之间,如羽毛般轻盈。柳嘉之起初紧绷的身体,在他环着腰际的臂弯中渐渐放松。
晏井承足尖轻点,带她跃上最高的散花楼。柳嘉之微微发颤地松开手,试探着张开双臂。风灌入袖中,将她整个人托住,像是坠入了柔软的云端。“原来…飞是这般畅快。”
柳嘉之笑得眉眼弯弯,任由夜风将鬓发吹得凌乱,忽然扭头看向晏井承:“我来大宋前可是也飞过呢,只不过是坐飞机飞的。”
晏井承笑望着她眼中闪烁的狡黠光芒:“何谓飞机?”
“那是一种能载人在天上飞的铁鸟,能载着成百上千人在云层里穿梭。”她深深吸了口带着桂花香的夜风,“可再快再稳,也比不上此刻。”
“飞机不能开窗,人被锁在铁壳子里,哪像现在,能这般自由自在地吹风,能把整座城的灯火都踩在脚下。”
晏井承看着她眼底亮起的光芒,嘴角笑意更甚,突然带着她俯冲而下。
柳嘉之惊呼一声,却又在急速下落中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刺激,笑声混着风啸。
“害怕便唤我。”晏井承低语,却见她反而将身子探得更远,发丝飞扬间,整个人都化作了自由的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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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轻巧落地,柳嘉之的脚刚沾到地面,便迫不及待地拽住晏井承的衣袖:“所以我现在该怎么飞?总不能一直靠着你抱着我!”她仰头望着晏井承,眼中满是跃跃欲试的期待。
晏井承抬手替她扶正了被风吹歪的紫晶莲花簪:“别急。”
他微微俯身,与她平视,目光里藏着温柔的笑意。
“刚才不过是让你感受一下飞起来的感觉,先把心里的害怕都吹散。真要学会飞,哪有一蹴而就的道理?得先从稳重心、辨风向开始。”
说着,他轻轻点了点她的鼻尖,“以后每隔五日,天不亮便带你去城郊的崖边,从最基础的练起。”
柳嘉之瞬间泄了气:“每隔五日?那我还能学会吗?没有什么速成之法吗?”
晏井承被她的急切逗得低笑出声:
“学武哪有偷奸耍滑的道理?越是想速成,越容易伤了根基。五日期限看似漫长,实则是让你有时间将每一步练扎实。”
沉默片刻,见柳嘉之仍耷拉着脑袋,晏井承不忍道,“待暗阁事务轻松些了,咱们天天练。”
柳嘉之脸上闪过一丝失落,随即又打起精神,俏皮地眨眨眼说:“行,我知道你忙,不过你可不能敷衍我,每次都得把看家本领掏出来教。”
他突然将人揽入怀中:“我保证,每一次教你,都会倾尽全力。”
柳嘉之红着脸点点头,“晏井承。”
她的声音突然低沉下来,目光温柔又坚定,“等我学会了飞,我们一起去益州最高处看日出日落,云卷云舒。”说罢她踮起脚尖,在晏井承脸颊上轻轻一吻。
晏井承心中一动:“好,一言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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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已达深秋。
州江楼分肆,【文曲星雅间】内的书生一如往常吟诗作赋,已然成了当代读书人的网红打卡点。
柳嘉之懒洋洋趴在另一间雅间的案几上,看着单兴为与耿陵在屋中排练新一期的戏文。
前者手持象牙筷子夹起酥炸蟹钳,对着柳嘉之眉飞色舞;后者举着写满台词的羊皮纸,时不时纠正对方拿筷的姿势。
柳嘉之揉了揉发酸的肩膀,晏井承整日来无影去无踪,听莲阿福与周掌柜为新店选址奔波,她便经常独自进出酒楼,担起统筹杂务的担子。
这样的忙碌于她已是常态,只是偶尔瞥见空荡荡的二楼办公室,总会想起近几个月来晏井承伏案时劳累的侧脸。
“柳东家!”伙计气喘吁吁跑来,“门外有位贵客,说要见单公子和您。”
单兴为正将蟹钳蘸入姜醋汁,闻言眼睛一亮:“莫不是我的粉丝想见我?”
跟柳嘉之呆久了,他们倒是学了不少新词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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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通判府干办张武。”来人拱手,声如洪钟,“我家小姐久闻二位大名,特备薄宴,还请明日酉时移步通判府一叙。”说着递上请柬。
单兴为两眼放光,伸手就要接,却被柳嘉之抢先一步拿在手里。请柬沉甸甸的,确实是通判府的规格。
她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张武,挑眉道,“哪二位?”柳嘉之左右张望了一下,示意他当下不止两人,“单公子与我?还是另有他人?”
张武神色未变,抬手虚引指向单兴为,“实不相瞒,我家小姐自打年初在书院外见了单公子的英姿,便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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