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下一个目标
沈墨走近被绑在椅子上的妇女，走近一看，觉得她的眉眼有一些像苏雅。
他伸手探了探她的颈动脉，已经没有了脉搏，但还有一点体温，死亡时间应该不超过一小时。她的衣着整齐，面容安详，没有明显的外伤或者是挣扎的痕迹，就像睡着了一样。
他看着录音机上的纸条，沈墨戴上手套，按下播放键，喇叭里传来经过变声处理的机械声：“恭喜你找到第一个演员。这只是个开始，沈先生记住，游戏规则由我制定。”
录音戛然而止，工厂里又恢复了死寂。
沈墨环顾四周，除了几根生锈的钢管和散落的零件外，空无一人。他检查了录音机，里面只有这一段录音，就没有其他线索了。
“发现一个妇女，很有可能就是苏雅的母亲，已经死亡。现场里没有发现乔恩或者其他嫌疑人。”沈墨通过耳机汇报。
“收到，我们马上进来。”肖一南的声音从耳机里传来。
沈墨将苏母身上的绳子解开，然后轻轻放在地上，这时注意到她的右手紧握成拳。他小心掰开手指，发现掌心有一张被汗水浸湿的纸条，上面用打印字体写着：下一个是谁？
肖一南带着人赶来时，其他警员将周围的环境都拍下。
他朝着沈墨走过去，看到了躺在地上的人，“有什么发现吗？”
沈墨摇头，他伸出手，上面是那张纸条，“只有这个，先回去，查一下死者的身份。”
回到车上，沈墨的脸色异常凝重。
负责监视的警员小跑过来，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
“沈顾问，我们确实看到乔恩的车开进这片区域，监控也拍到了。”警员紧张地解释，“但搜遍了整个工业区都没找到他。”
“车牌确认了吗？”沈墨问。
“确认了，是一个套牌号。”警员递过平板，上面是交通监控的截图，“奇怪的是，车内只有他一个人，但到了工业区后，人就消失了。”
沈墨盯着截图，思绪开始转动。
照片上的乔恩戴着墨镜，似乎知道自己被偷拍了，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这太刻意了，就像故意要留下踪迹。
“车呢？”
“还停在C区3号仓库后面。”警员指向远处，“技术科正在取证。”
沈墨望向那个方向，突然意识到什么，“他是在调虎离山，他们真正的目的不是这个。”
回程的车上，沈墨的手机突然响起。
来电显示是苏雅，他刚接通，听筒里就传来撕心裂肺的哭喊。
“沈墨，你答应过会找到我妈妈的！”苏雅的声音颤抖得几乎听不清，“他们给我发来了照片，她死了，她死了啊！”
沈墨握紧手机，“苏雅，我很抱歉。我们找到她了，正在……”
“抱歉有什么用！”苏雅打断他，声音里充满绝望，“你说警方会保护我们，结果呢？我弟弟差点死掉！现在妈妈也，我还能相信谁！我还能相信你们吗？”
电话那头传来物体砸碎的声音，接着是苏雅崩溃的啜泣，“他们刚才又发消息，说这就是我背叛他们的后果！我该怎么办？你说我到底该怎么办！”
“苏雅，你先冷静，听我说。”沈墨尽量保持冷静，“你现在在医院对吗？我马上派人过去，你哪里都不要去。”
“不，不会再有下一次了，我们根本斗不过他！”苏雅的声音突然平静下来，这种平静比先前的崩溃更令人不安，“我不会再相信任何人了。”
电话突然挂断，沈墨立刻联系医院。却被告知苏雅十分钟前，已经办理了出院手续，没有人知道她会去哪里。
回警局的路上，车流突然停滞不前。沈墨摇下车窗，看到前方路口围满了人，警灯闪烁。
“怎么回事？”他问路过的行人。
“好像是车祸。”行人指着前方，“听说那位还是一个大人物，某公司总裁的车被撞了，正在调解。”
沈墨下车走向事故现场，从人群中瞥见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子。那人脸色苍白，眼下挂着浓重的黑眼圈，一脸茫然地咬着指甲。
他的助理在一旁与交警交涉，而他则不断看表，嘴里喃喃自语。
“警察同志，这点事情我们私下处理就好，现在还继续待在这里的话，已经严重造成了堵车。”
站在旁边的男子瞪大了眼睛，猛地抬头，“不行！现在必须给我一个交代！不然……”他坐在地上，“不然我就在这不走了，谁知道你们后面会不会逃跑！我的车被你们刮花了！”
助理脸色难看，他拿出了一张名片，“我们不会逃，有什么问题可以跟我联系，或者保险公司。我们这么大企业，你在网上一搜就到，怎么可能是那种没有信用的人。”
男子沉默了一会。
当那个总裁转过头时，沈墨注意到他的瞳孔异常放大，嘴角时不时抽搐，这是长期失眠和药物依赖的典型症状。更让人奇怪的是，他的西装袖口隐约露出一截白色绷带。
助理注意到沈墨的视线，立刻挡在总裁身前，警惕地瞪着他。
沈墨出示证件，助理却更加紧张，“警方？我们这只是普通交通事故，不需要……”
总裁突然推开助理，直勾勾地盯着沈墨，他的声音有些嘶哑，“你是心理医生？我认识你你在调查那些自杀案对不对？”
助理连忙上了车，“陈总，我们该走了。”
总裁没有收回眼神，仍然看向沈墨，眼神复杂。
沈墨注意到了他左手无名指上的戒痕，长期带着戒指那一圈很白，以及手腕上若隐若现的伤痕，那绝不是车祸造成的。
沈墨回到了车上，这一场闹剧已经结束，很快车道恢复了原来的样子。
他看着车外的环境，虽然很不想承认这件事情，但现实已经摆在了他的面前，“周临的下一个目标，很有可能是我。”
“啊？”肖一南有些震惊，“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沈墨收回了眼神，对上他的目光，“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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