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不敢言
玉兰错愕地看着南长宁,慌张道:“这话......奴婢不敢乱说,奴婢也不知道。”
玉兰的确不知道这些事,之所以这么慌张也是因为听到了“女陛下”几个字吓得。
南长宁笑道:“我只不过是说个玩笑话罢了,你不用放在心上。”
玉兰蹲下身继续收拾,又说:“奴婢知道,只是这话殿下最好还是不要在外面说,让人听见了不好。”
“我有分寸。”南长宁笑笑。
云太妃是将近傍晚的时候才醒来的,南长宁一直坐在她床边看着她。
云太妃睡梦中还忍不住抽动一下,皱皱眉。南长宁见状有些心疼。
等她醒了,南长宁喊了一声“母妃”又扶着她靠在软枕上,云太妃眼圈通红,南长宁道:“我都知道了。”
云太妃叹了口气,说道:“可惜我连原因都不能知道。”
南长宁安慰道:“再等等,等戴城再来信,兴许就告诉咱们了。”
云太妃看着南长宁,嘴唇颤抖,说道:“我最后的亲人也没了。”
“您还有我。”南长宁帮她擦了眼泪,“请您相信我,这些事我都会弄明白的。”
云太妃坦言道:“知道消息后,我甚至想劝说你放下吧,我自行了断,你啊,就顶着长安的身份安分守己的再过三年,到时候嫁给赵丞相好好过日子,后半辈子的归宿也不会太差。”
闻言,南长宁只是平静地看着云太妃。
她现在与云太妃面对面,仔细看着面前的妇人,觉得她沧桑了很多。
南长宁还记得自己见到云太妃的第一眼,便心生好感,慈眉善目的妇人,打扮的素净却遮不住美貌。而现如今,陪着南长宁经过试探、威胁,南长宁年轻都觉得疲惫,更何况云太妃?
她真的老了许多。
云太妃似乎是想放弃了,还想劝说自己顶着这么个身份活下去算了。
南长宁又想到了李臻磊,难不成自己最后也要和李臻磊一样吗?可她要比李臻磊可怜的多,李臻磊还是李臻磊,她却不能再是南长宁。
“嫁给赵丞相、安度余生,的确是个不错的选择。”南长宁低下头勉强笑道,“如果我真的是魏长安的话。”
两人之间陷入了沉默,南长宁继续说道:“但我想,她若是还在,定不愿意拿自己母妃的性命去换自己后半生的无虞。”
她抬头看着云太妃,云太妃迟疑了一下,开口说道:“可是她的母妃希望她的余生能顺遂一些。”
“谢谢您,只是——”南长宁拖了长音,缓缓开口道:“我不是她。您不用对我有太多的责任感,我......”
南长宁有些无措,眼神乱飘,“我更希望能您能好好的。”
云太妃笑了,和往常一样抚摸上南长宁的头发,说道:“我会的。”
今晚的晚饭吃的不错,刘啸鼎大吃一惊,实际之前他就有所发现,闲云阁的吃穿用度都好了起来,玉兰给他送饭时,他悄悄问道:“玉兰姑娘,这是怎么了?日子就好起来了?”
玉兰白了刘啸鼎一眼,说道:“你怎么这么多废话啊?当然是陛下和太后的恩泽了。”
刘啸鼎转念一想,陛下管这些小事?不太可能。那自然是太后的意思,只是这太后又想干什么?刘啸鼎想不明白,但他后来也没再多嘴。
吃饭的时候南长宁没敢说今日在魏从淑府里聊的那些事,只是问魏从淑的驸马是谁,今日过去请安也没见到旁人。
云太妃说道:“从淑的夫君,是魏国最富盛名的将军,名叫霍期。霍家是武将世家,霍期人也不错,只是他大从淑十多岁,年纪上两人不是很般配。哎,当初也是先帝做主给二人赐婚。”
南长宁道:“我也没听说两人有孩子的事。”
“从淑身体不好,所以两人一直没要孩子。只是这霍家嫡出的儿子就这一个,霍期又不纳妾,他母亲对此多少有些怨言。霍期平时不在府上都在军营,你没见到也是正常的。”
“我想起来了!”南长宁恍然大悟道,“当时在生辰宴上魏性柔说的姐夫就是霍期?”
云太妃笑了下,“应当没错。”
南长宁的思绪又回到那一日,想起魏巘首当其冲破了南国城门......
“你想什么呢啊?”云太妃叫了她两声,把南长宁的思绪又拉了回来。
“没什么。”南长宁尴尬的笑了笑,“母妃,我一会有点事和您说。”
“好。”
南长宁和云太妃说的,就是今日在长公主府魏从淑说的那些话,包括“女陛下”的事。
“这......”云太妃皱着眉,不可置信的神情看着南长宁,“可我根本没听说过这些事啊!”
“先帝偏爱长安可是真的?”南长宁问道。
“这是真的啊,但陛下怎么可能这么糊涂啊......”云太妃明显不相信,“他不会说这么荒唐的话的。”
“可魏从淑没必要骗我,这种谎话说出来也会给她惹不少麻烦。”南长宁争辩道。
“除了那些话,她还和你说什么了?”云太妃问道。
“没有了。”南长宁摇摇头,“我们随便聊了些别的,都没什么。”
“我实在不知道这些啊。”云太妃不解,“那......你觉得关于长安宫的那场大火?”
南长宁叹了口气,诚实地说:“我不知道。母妃,我实在想不出第三人来,但魏从淑那么肯定不会是魏豫和曹太后。”
“你信她的话吗?”云太妃有些犹豫。
南长宁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
“我之前很信这孩子,现在却不知道她的话里几分真假了。”云太妃摇了摇头,“这话有些荒谬。”
南长宁心里是拿不准的,但表面上还是稳住云太妃,说道:“我们暂且当是真的吧,她没必要骗我。”
“也只好这样了。”云太妃笑笑,“只是这话,不要往外说。”
“我知道的。”南长宁点点头。
魏从淑究竟有没有骗人?
躺在床上,南长宁还在思考这件事,之前云太妃对于魏从淑有一种无条件的信任感,今日听了这些话却也拿不准了。
南长宁翻了个身,还是睡不着。
这一天以内脑子里面摄入的东西太多了,吴阵没了、戴城又在隐藏什么、魏从淑说的那些话......随便一个就让人觉得头痛烦躁。
南长宁明日还要继续找些事情做,只是不知道去找谁了。
盎婕?南长宁打算最近和她保持一些距离;和那位长公主关系有所缓和,只是魏性柔也不太靠谱。
好像很久没去秋水堂了?南长宁想到满池的荷花忽然来了兴致,她必须让魏巘记住她。
她坐到书桌旁打算看会书再休息。
之前还在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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