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Hollow-4

走廊里传来焦急的脚步声，紧接着桑特出现在了房间门口：“发生了什——”他话还没说完，就看到了那个被吊在卡珊德拉窗户外面的尸体，“哦。”他愣住了，反应还算冷静。

“你最好现在出去，卡莎。”他说，“看到这些对你的身体不好。”

“没什么的。”卡珊德拉耸肩，“我——”

“我说出去！”桑特低声咆哮，一只手拨通了电话，他努力压低声音，“桑特·斯布林，我们家的玻璃上有一具尸体，是的，有人死了，我姐姐很受惊，我们家住在……”

剩下的卡珊德拉走到外面就听不清了，因为桑特在她身后锁上了门，让她不得不怀疑戴斯蒙德和桑特是不是在里面准备打一架，这两个人看上去心情都不是特别美妙。

“嘿！”她拍了拍门警示他们两个，“别惹麻烦！”

“自己去拿薄荷糖，卡莎！”桑特在里面喊，“减少你的大喊大叫！”

“合理。”卡珊德拉嘀咕着自己去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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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这是你朋友？”桑特转向戴斯蒙德的时候整个人都散发着怒火，“你把你的朋友引到我家，所以他可以死掉来吓唬卡莎？”

“你的意思是，我杀了诺亚，然后用绳子把他吊在你家房顶上，等他自己滚下来？”戴斯蒙德反问，他感觉眼前的这个人脑子虽然不能说被烧烂了，但一定不灵光，他根本来不及思考桑特这句话里的讽刺含义，“你为什么不能挪一挪你笨重的大脑？”

“听着，哥们，我不想你在他们来了之后被发现鼻青脸肿地蜷缩在角落瑟瑟发抖，如果你也不想，那就从现在起离开卡莎，离开我们，不要再和卡莎有接触，就像你车祸那一阵一样。”

“那是个误会。”戴斯蒙德说，“而且我不会在和你打了一架之后鼻青脸肿地蜷缩在角落瑟瑟发抖，多谢关心。”他越发觉得卡珊德拉的弟弟就是一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家伙，而且是一个不知道自己有错误的头脑简单者。

“我最后一次警告你——”

“哦，你警告多少次我都不会离开她的。”戴斯蒙德打断他，毫不客气，“我不知道你因为什么对我意见这么大，但是我可以很负责任地告诉你，我一直以眼还眼，你对我什么态度我就对你什么态度——哦。”他停下了，“你父亲在里特洛克工作吧，只有周末回家，你说我要是把别人送上他的床，再让人把照片发给丹尼尔女士，你觉得她会怎么做呢？”

“你！”

“或者，我让他丢了工作——你觉得丹尼尔女士又会怎么样呢？”

桑特站在原地，怒视着他，却一句话没有说。

戴斯蒙德看到他退缩了：“别想了，假如你真的把我打进了医院，你觉得我父亲会放过你们两个吗？”他说的是“你们两个”。

“不要那你的全部去对抗别人的一小部分，斯布林。”戴斯蒙德把手放到了把手上，“因为当他只出一点点来对抗你的时候，说明你在他眼里一文不值。现在，冷静，别拿你那张吃了胡椒粒的表情面对我。”他说着手指在空中点了一下。

“你会后悔的。”桑特在他身后说，“你总有一天会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

“会吗？”戴斯蒙德的手扶到了把手上，“还是……”他没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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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

卡珊德拉听见桑特这一句，随后戴斯蒙德就被一把推了出来。

“发生了什么？”她一脸茫然地问。

“他似乎不是很喜欢我。”戴斯蒙德陈述道，“他一直在单方面冲我大喊大叫。”

“好吧，我确实听见他喊了。”卡珊德拉说，“你没有还嘴吗？”她疑惑地问。

“我不是很有勇气还嘴。”戴斯蒙德低着头坐在沙发上，从卡珊德拉这个角度看，像一条被淋湿的大狗，“你也知道，我很少和人争吵。”

卡珊德拉叹气，她也知道戴斯蒙德和他撒谎了，桑特是那种不去点火他，他绝对不会说一句不好听的话的人，虽然戴斯蒙德站在他面前就是一大盒已经划燃的火柴。

谎言使她感到悲伤，她难道不足以让戴斯蒙德对她说实话吗？

“我们在这等他们来吧。”她说，语气平静。

“你不害怕吗？”

“见多识广。”卡珊德拉轻声说，声音像飘在九霄云外，“他当时被虐尸，也怪他们没有保护好他。”说到这她再次吐气，“他这辈子都没有被谁好好保护过。”

“抱歉。”戴斯蒙德伸手去牵她的手，“但是他是谁？”

“我弟弟。”卡珊德拉承认，“凄惨地结束了他的人生，是谋杀，事情就是这样。”

“你告诉波尔他们了吗？”

“假如告诉他们有用。”卡珊德拉嘲弄地说，“我应该早就把真凶抓起来了。”

“是啊，确实是这样。”戴斯蒙德想起发生在自己身上的那起案子。

然后就没有人再说话了，短暂后，门被敲了敲，粗糙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开门，调查员办公室。”

“来了！桑特！”

桑特从里面出来：“我记得我告诉你滚开。”他看到戴斯蒙德的时候不满地说。

“你并没有告诉我滚到哪去。”戴斯蒙德越过他的时候小声和他咬耳朵，“所以我想滚到哪去就到哪去。”

“男孩们，停止你们的悄悄话！”为首的调查员点了一根烟，“现在，把你们所知道的一切告诉我。”他环视了一圈，“女孩先来吧，唐，你的老熟人。”

那个叫唐的调查员让卡珊德拉给他找了一间空屋子，他们在屋子里坐下：“现在，又见面了，伊斯特里小姐。”他严肃地说。

“我当时在房间里，然后戴兹在门口敲门，桑特不让他进来，他们两个人吵了一架，最后戴兹进来了，我们说了一会话，尸体自己撞上了窗户，我尖叫了，然后桑特进来看，报了警，他们两个把我赶出来，到客厅，然后又在我的房间里说了一会话，然后戴兹出来和我说话。”卡珊德拉说，“这就是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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