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无边渡（九）
小结：“宿主，要兑换男主线索吗？”
故今：“没有眼力见，等会等会！”
她轻咳一声，坐回来，若无其事：“别自作多情，我是咽不下这口气。”
否然没说什么，只是收回目光，跳下凳子向门外走。
故今：“……”
她敲了脑门一下：“喂！”
“我早些时候说的话，不是那个意思……对不起。”
小结：“道歉有用，要警察干什么。”
故今：“……”
否然背对着故今，低着头。
故今张了张嘴，感觉上下唇被粘住了一样。
他这么小，之前还受了那么重的伤，独自一人面对贺道一……为什么还要对他说那种话。
故今把茶杯里的水一饮而尽，沾湿唇角才缓缓开口：“我说那些，不是真的怨你不信任我……我几次三番扔下你，你不信我也是应该。我只是气你为何要让自己受伤。”
“你不想让我因你受制于贺道一，可我也不想看见你被贺道一所伤。”
否然终于转过头，眼周一圈是粉的，浅色的眼睛挑起来，有小动物的伤心：“不想我受伤，你便能受伤吗？”
故今：“……”
说不上来那一瞬间的感受，只是方才喝过水，此刻嗓子又干巴巴，于是她干巴巴地道：“我受伤……算什么。”她眼神有一点迷茫，而后扬起下巴：“我是妖，再重的伤都能好，又不像你跟个蚂蚁一样脆弱。受点伤怎么了，我还没到你帮我承担的地步。”
否然一眨不眨地看着故今。
受伤……是会好，但是很痛。
很痛。
痛得会忘记身体那一瞬间的抽搐，会忘记咬唇的闷哼，忘记滴进否然脖颈的热烫的泪。
她说受点伤怎么了。
否然扭头，哒哒哒跑出房门。
“喂！”
“我都跟你道歉了，你怎么还生气啊！”
“讲点道理好不好！”
否然站定，闷头大喊：“我是小孩，小孩不讲道理！！！”
故今：“……”
“这个时候你又是小孩了！”
故今拽住他，观察了下周围：“我都跟你道歉了，你什么时候能告诉我，季识焉在哪啊？”
否然：“……”
他抬起小靴子就踩，故今连忙后退一步：“不是，你……你……我……我伤还没好呢！”她还是不死心：“到底什么时候啊？”
身侧拳头捏紧，否然脸绷着，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挤出来：“你什么不想杀他了，我什么时候告诉你！”
故今：“……”
小结：“……你看，他当真了，你快告诉他你是骗他的，他就告诉你了。不过百妖谱的任务还是要做的。”
无边渡风大，刮过院内，否然的衣服兜风，从背影看都是气鼓鼓的模样。
故今没说话。
她只是……从某一个时间开始，不想再骗否然了。
十二薅回十宗主的脑袋。
十宗主大惊失色：“我听见扶桑在道歉！”
十二：“……”
十二：“师兄，你为什么会长嘴。”
十宗主：“……”
这几天故今实在坐不住：“得去把阿猫接回来，还有……那个非厌的腿，我大概知道怎么治了。”
喝光碗里最后一滴药，草木之香也不曾散去，否然抿唇：“也可以让十二宗主帮忙看下。”
十二正和算无遗在院中说话，无边渡日光破除云雾后，蓝天将渡口水都映蓝。无边渡早晚要改名，故今在心里都起好了，就叫无穷碧好了。
顺便寄托了故今希望无边渡富起来的美好祝愿。
十二面色稍显凝重：“渡口说是鲛妖作祟，但我前去发现，那些凡人所谓的鲛妖不过是变异的凡人。”
“倒是无边渡的水有些问题，所以鱼才会腐烂不亡，恶臭熏天。那鱼之所以会变成那样是因为水中多了些东西，让鱼身快速成长，超过界限自然腐烂。但鱼命数未尽仍然存活。这些鱼冲刷上岸，自然被穷苦居民捡走吃掉，于是身体就产生了变化，变为他们口中的鲛妖。”
“这鲛妖虽然是这几个月才出现的，但无边渡居民和鲛族的仇确是古来有之。”
算无遗：“那是有人向无边之海中投放了东西。”
十二：“没错，我看了变异的居民，可以治好，已经留弟子在那处看顾了。”
算无遗点头：“鲛族和无边渡的仇怨又是为何？“
十二蹙眉：“两边应也是有过协议，保持过一段时间的相安无事。鲛族生活于水中，不想让人侵占他们领地。无边渡居民以捕鱼为生，自然不能放弃赖以生存的依靠。可有些未能化形的鲛族因为好奇来到无边渡，被渔民所捕，鲛族又驱赶鱼群，渔民出海颗粒无收。“
“甚至还有……渔民胡乱倾倒，跳海，影响鲛族生活诸多杂事，一步步就成了现在这样水火不容。”
“的确，无边渡的海水混杂，淤黑粘稠，不若其他鲛族的水质清澈。”
故今走近，轻哼一声：“我看不光这些，还有有心人引导，不想让人妖两族和平相处。”
十二眸光微动：“……不无道理。以这些琐事，日积月累，也不该如此。双方竟然都无法坐下来心平气和的谈一谈，如此耗下去，两方都损失严重，确实像有人从中作梗。”
算无遗翘翘胡子：“况且鲛族栖息地虽在无边渡，但据我所知……凡人将这片海称为无名之海，其实这海分为两部分，一边是靠近无边渡的无名之海，另一边是靠近仙指城的星辰海。星辰海才是鲛族的地盘，相隔这么远，怎么还会和无边渡起冲突。“
故今摊手：“所以说，有人搅合呗……你们万象宗，这种事情都要管啊。又不在你们地盘上，费力不讨好。”
十宗主持剑一挥：“路遇不平，岂能坐视，哼……”他看故今一眼：“狭隘！”
故今：“……”
故今歪脑袋看他：“那不狭隘的十宗主，帮我救个人？想来你作为万象宗惩恶扬善的榜样，断不会拒绝的……”
她灿烂一笑：“对吧？”
十宗主：“……”
故今坐在院中等待，否然这几日别别扭扭不说话，平日也见不到。不过也多亏见不到他，故今的手臂生长迅速，完好如初。
“喵喵喵嗷！！！”
故今闻声站起来，十宗主拎着阿猫后脖颈：“别乱动！你……嘶！！！”
阿猫翻身四腿乱蹬，借力转身一瞬间瞪大双眼，泪就掉进毛毛里：“哇啊啊啊啊故今！故今！！！！”
非厌被万象宗弟子推进门，向故今和否然微微点头。
故今抱着不断扑腾的阿猫，真情实意：“多谢十宗主。”
她对上非厌的目光，眉头微拧，挑眉点点头。
非厌垂下眼。
十宗主捂着手腕：“你这！你这妖养的猫和你如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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