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5. 第 205 章
许望之：“兰月说的。”
“兰月？”
“弯月双刀还记得吗？”
元香恍然大悟：“那个满面凶相的女人！”
许望之点头：“正是她。她早年生过两个孩子，认得孕妇的肚子不稀奇。”
元香更好奇：“她都当孩子的娘了，怎么还给瓦岗寨主拼命？瞧着不像是有了孩子的面相。”
许望之：“还真被你猜中了。她那两个孩子都没养过三岁，奇怪的是也没听说她有丈夫。后来不知是受了什么刺激，就加入了瓦岗寨。”
元香唏嘘不已。
许望之问她：“你打算何时离开皇宫？”
元香：“老子这不是已经离开了？”
许望之：“我是说要是这回不是我，你打算何时走？”
元香：“等到生下小皇子。”
许望之欲言又止瞧着她，很想问她舍得？小皇子可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据他所知，后宅妇人最是看中孩子，孩子就是她们的命。
许望之又生怕她真的说她不舍得，再后悔，这话于是他没问。
转而问的是：“不论陛下会不会变成明君，生下小皇子后，你都会走？”
元香想想，后说：“我是这么想的，我不在，至少陛下有了小皇子。陛下亲口说的，只要他拥有小皇子，就拥有希望。不然你猜老子怎么会怀上？”
这话许望之都听不下去，心说这世上哪个女人会像她。
竟然又为了让骄皇变成明君，牺牲自己！
许望之挖苦她：“你这般为大越着想，可陛下和瓦岗寨及大丰收的矛盾不可能轻易化解。蓝眉军已经消声灭迹，要这回大丰收和瓦岗寨都毁在陛下手里，这辈子恐怕陛下都当不了明君。那你还走不走了？”
元香叹气：“这也是我愁的。你说说，陛下现在都成明君了，他们大丰收，还有他们瓦岗寨怎么就还不肯消停。”
元香一脸沉重，继续说：“你当初说得没错，起义团还真都有私心。他们根本不是为了万民着想，全部都为了自己的得失。就冲此，也不能让他们赢过陛下去。”
许望之瞧着元香，不确定她是真的被蒙在鼓里，还是装傻。琢磨了措辞，开口：“那你可还记得我也说过，陛下也不是诚心改过？”
元香当然没忘。“陛下如今做的很好。你没听整个京都城都是夸陛下的声音吗？”
“那是因为他都是做给你看的。一旦你离开，你觉得他会不会发疯？”
“不会。”元香说得肯定，“上一回老子被你绑走，他还不是好好的。”
“那是他找到你了。也知道你不是自愿离开的。你猜这一回他要是得知你主动离开，会怎么样？”
许望之像在讲一个恐怖话本。他虽讲的恐怖，元香也丝毫不担心。
“我不是说了，陛下虽没有我，但有小皇子。”
元香好几次发现那家伙对小皇子的重视，就说他们在外这段日子，好几次看她摔倒，他都要不顾危险给她当肉垫，又无数次盯着她的肚子发呆。
再说回宫当日，他就吩咐各宫准备迎接小皇子。明明已经忙到脚不沾地，还能记得吩咐御膳房安排她的膳食，让司衣监裁剪小皇子四季的衣裳。
任何有关小皇子的事，他都要安排的面面俱到。
小皇子可是陛下的第一个孩子，也是好不容易得来的唯一一个孩子。
所以，元香不觉得陛下没有她就会疯掉。难道她还能比小皇子还重要不成吗？
许望之一瞧她表情，就知道她不信。知道多劝她没用，说：“不信我和你打赌如何？”
元香下意识想拒绝，忍住了，问：“怎么赌？”
许望之：“让陛下知道你是自愿跟我走的。”
元香想着打赌也不损失什么，再说她是不可能输的。于是答应他。
第二日，元香故意等在山脚下，和玄旺见面。
玄旺听到她说不愿回去，整个人都不好了。他苦苦哀求，说了有史以来最多的一次话，元香无动于衷，最后将他赶跑了。
...
隔日清早，元香正溜达在小镇上，找早饭吃。溜达着溜达着，就到了莫骄跟前。
才不见两日，这人感觉又瘦了一圈，比当乞丐时看着还颓废凄凉。
元香都被他的样子吓到，忍不住问：“你……还好吧？”
莫骄打量她一遍又一遍，须臾才问：“你没被绑？”
元香想起来和许望之打的赌。自打打赌起，许望之就将她身上的绳索给解了。
元香正要说话，许望之从身后过来：“公子说笑了。香儿是我的知己，我怎会绑她？”
莫骄冲元香伸手：“出来多日，也该玩够了。咱们回家吧。”
这语气，元香都生怕他跪下来求她。
许望之看元香，等着她说话。元香不知怎么，事到临头，有点怂。
她正苦恼要不然说实话得了。
许望之不给她打退堂鼓的机会，和陛下说：“香儿要留在我这里。公子请回吧。”
许望之心中是有些打鼓的，但又一想，骄皇不可能当着香儿的面冲他动手，又不怕了。
莫骄墨黑的眸子瞥了许望之一眼，转而又望着元香：“咱们的孩子快出生了，你难道忍心他漂泊在外？”
元香认真和莫骄说：“等小皇子出生，我会还你。”
这……是人说的话吗？
不止身前身后两个男人震惊，就连躲在不远处的玄旺都目瞪口呆。
莫骄红着眼看她，就像看个负心人。
元香一本正经安抚：“你不必担心，到时我会将他平安送回宫里。”
莫骄哽咽问：“为何？”
元香转半个身，不想面对他：“宫里不合适我。一开始咱们不是说好，只生小皇子。”
“没有说好，谁跟你说好了？”
元香都能听到这家伙的歇斯底里。
元香见他抵赖，转头看他说：“咱俩在床上时，可是你亲口说的，生下小皇子就好。你不可能忘了吧？你还不止说过一遍呢。”
许望之脸都要黑成锅底了。
玄旺站在陛下身后，脸却扭到了背后，假装他什么都没听见。
莫骄当然记得。可他哪是这意思？
他只是怕她离开，才念叨只要小皇子出生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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