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 17 章
第17章
高明的刺杀在萧铭的掌控之中。
高明被花盆砸晕在萧铭的预料之外。
萧铭瞪了一眼禁锢着凌弋胳膊不让他乱动的乔云。
乔云惭愧地低下头。
抱歉，他小瞧凌大人那股扑棱劲了。
高明刺杀圣上被压入刑部大牢等候发落，狄罡在这场突如其来毫无征兆的变故中蒙了一瞬，等到他反应过来时，董元九已经将高明拖了下去。
圣上手随意一指：“那个谁，就你吧，暂代侍卫司指挥使一职。”
不等狄罡反对，陆川已经上前跪地谢恩。
接着萧铭便在众人的簇拥下去了御书房，并传了太医。
帝王受伤，这可是天大的事情啊，现在没有什么比这个更重要的了。
狄罡无暇多思，只能先随帝王离去。
所有事情的发生只在须臾，不止狄罡没反应过来，连凌弋都蒙了一瞬。
他之前预想中的宫变是狄罡带着高明等人剑指萧铭，而现在萧铭却来了这么一招，当着众朝臣的面便将高明给发落了。
厉害了，我的铭。
众官员追随在皇帝身后往御书房内走，跟学校里课间操一样，一众人推推挤挤走在长廊里。
凌弋灵活地推过这个挤过那个，愣是挤到了最前边，乔云抓了好几次都抓不住他。
乔云差点儿疯了，他就不能安分守己一些吗？
紧随圣驾的陆川看到凌不安分时明显怔愣了一下：“？”
他应该是眼花了吧？
凌弋朝他眨了一下眼睛：别慌，大人在这呢。
陆川：“。”
陛下行事之前明令禁止透露给凌大人半分，虽不知为何，但陛下既然下了命令，他们自会听从。
陆川加快步子远离中丞大人。
到了御书房前，陆川转身伸出双臂拦住众官员：“传陛下口谕，除左相外，其余诸位大人请在殿外等候。”
左相闻言，整了整衣衫迈步往殿内走，有个身影快他一步一矮身从陆川胳膊底下钻了进去。
陆川：“？”
左相：“嗯？”什么怪东西从眼前飘过？
跟随在陛下身侧寸步不离的蛇豹虎虫：“呃？”
拦还是不拦？
就这么一晃神的功夫，中丞大人已经蛇形走位钻进去特别自觉地找了个角落站定了，还扯过一旁的纱帘往自己身上绕了一圈做遮挡。
萧铭捂着胳膊在榻上坐下，视线随意扫了扫转开！！！又转了回去定在某处。
额角不受控制地开始跳，萧铭死死盯着他。
他到底什么时候能听话？
萧铭双眼皮瞪得很深，看着就凶。
凌弋默默缩到了柱子后面。
还有力气凶人，看来伤的不是很严重。
太医已经进来，狄罡上前打算帮帝王除去外袍，被他身边的侍卫伸手挡了一下。
“大胆。”狄罡皱着眉抬眼对上那人冷冰冰的脸，心里一惊，阿蛇？他
他没看错，是那条脸上有蛇鳞的阿蛇。
“你……”狄罡下意识后退一步，被人压住了肩膀，转头一看，是那个叫阿豹的男宠……
怎会如此？
狄罡猛地看向李丑。
他那最信任的小徒弟正给帝王除去外袍露出伤口，陛下对他毫不防备。
现如今还有什么是想不通的呢。
狄罡眼中泛起层层叠叠的阴狠，竟是终日打雁终被雁啄。
原来是他小瞧了皇帝。
萧铭脱了外袍，太医给他处理伤口，凌弋又鬼鬼祟祟探出头踮着脚看。
屋内人不少，挡住了凌弋的视线，他根本就什么也看不到。
凌弋抱着柱子恨不得爬上去。
“不如大人到陛下面前看？”乔云阴森森的声音在凌弋耳边响起。
“可以吗？”凌弋转头，目光里带着希冀。
乔云面无表情盯着着他：“大人觉得呢？”
“大人觉得……不……可以。”
……
左相也是进入殿中后才发觉不对的。
董元九与高明不和有心人都知道，高明行刺压入刑部大牢，方才他还觉得这是件好事，现如今才发现这事不对啊。
左相视线落在帝王身上。
帝王上半身衣衫脱了一半，平日里看着清瘦的人臂膀却绷得紧紧的，结实而有力，竟像是长年习武才会这般。
太医因为惊慌手抖得像个筛子。
“慌什么。”萧铭呵斥一声，然后拿过那绢布自己将伤口擦拭干净，眉头都没皱一下。
左相正暗自思忖，便听帝王开了口：“相爷。”
“老臣在。”
“今日侍卫司指挥使高明刺杀朕，此事交由相爷审理，务必给朕一个满意的答复。”
“老臣遵旨。”
狄罡垂眼，高明交给左相，算是没了活路。
萧铭视线漫不经心地扫过狄罡又收回去，朝陆川抬了抬下巴，陆川便带着几个人出了大殿。
左相视线变得幽深起来。
皇帝这是要清君侧啊。
这个年轻昏庸的君王似乎变了许多。
还是……这才是真正的他？
*
殿外，狄罡一党凑在一处忐忑不安。
“到底发生何事了？高指挥使怎么会刺杀陛下？”
“陛下难道是冲着狄公公去的？”
“不可能，此前并未听到半点风声，应该只是意外。”
其他大臣也议论纷纷，今日之事应该是个意外，但圣上毕竟受了伤，高明必得对此有个交代，而侍卫司指挥使这个位置……
左相的人开始动起了心思，那个被陛下随手指着暂代指挥使的到底是何人？真是随手指的吗？
殿门打开，侍卫司代指挥使陆川走了出来。
众大臣对他并不熟悉，但现如今只看了一眼便记住了，因为他脸上有一道狰狞的疤痕。
副指挥使尚未搞清状况，上前质问这个以前被自己看不起的陆川：“高指挥使不可能刺杀陛下，此事一定是中郎将的阴谋，属下要见狄公公。”
“你放屁。”董元九站在阶下怒骂，“你胆敢诋毁本将，看陛下不治你一个大不敬之罪。”
“中郎将做了什么心中自是清楚。”
“本将做什么了？”董元九被激怒抽出剑指着他，“你这是在质疑陛下吗？”
副指挥使的剑也出了鞘，双方在御书房前刀剑相向。
侍卫司的人自动分成三拨，一拨站在陆川和董元九身旁，一拨站在副指挥使身后，还有一拨不知情的手足无措。
大臣们跟鸡崽子似的扑棱着躲到一旁，什么情况，一言不合就……宫变吗？
*
殿内，萧铭的伤口已经处理好，李丑帮他将衣衫穿好。
“陛下的伤有些重，李公公切记不能让陛下的胳膊沾水，不能动，饮食上也要格外注意。”太医嘱咐。
“好。”李丑应着，“麻烦太医了。”
太医没有被放出去，只能瑟瑟缩缩往角落里退，然后就对上了角落里的神。
神给了他一角帘子，太医围住自己时觉得瞬间有了安全感。
殿外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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